曹慶國想不到張修遠這麼一副態度,也冷冷地說道︰「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歹。哼,我來這里干什麼是我的事,你小子管不著。我只想告訴你的是,你離妍妍遠點!你難道你不知道你不配嗎?嗯。」
女孩想不到平時玩得好的兩個人今天變成這樣,心里一陣惶恐,攬著張修遠胳膊的手不由自主地松開了一些。她以為他們兩個男人之間的矛盾都是因為為爭她而引起的。
殊不知重生的張修遠恨死了曹慶國一家,他前世的父親就是被這個家伙的父親曹衛平、叔叔曹衛東設的圈套氣死的。張修遠在父親死後開始經商,結果又被這個家伙仗勢欺壓,生意每次有點起色都被他無情打壓下去。
袁妍在她父親和曹家的聯合威逼下,黯然離開她遠走國外,而他重新找了一個女朋友,結果這個女朋友又被這個家伙雇人殺死,連她的家人他都沒放過。
最後,走投無路的張修遠鋌而走險,他散盡一切家財,利用一切手段,使用各種辦法收集了曹家的各種犯罪證據,耗費近十年的時間,終于將曹家打入地獄︰曹衛平進中紀委喝茶、曹衛東先于他哥哥進了監獄、這個家伙——曹慶國——死于非命、……。
雙規曹衛平的時候,這個貪官剛剛被任命為湖平省常務副省長不到三個月!
而袁妍的父親袁石開在縣委書記的位置上退居二線,在縣政協擔任副主席。
張修遠輕蔑地看了曹慶國一眼,霸道地將袁妍往懷里一拖,說道︰「草包!除了會拿你父親嚇唬人之外,你還會什麼?如果我不配,那你更不配!」
袁妍被張修遠拖入懷中,腳步一個趔趄,心里有一種說不出的味道,但更多的是驚訝于張修遠的變化,她發覺張修遠與以前簡直是兩個人,以前他溫文爾雅、性格內向,與人爭吵的時候,他內心就是最憤怒,也會心平氣和地和對方爭論,就像他當教授的父親一樣。
她抬起頭,看著臉色鐵青、身體微微顫抖的張修遠,不解地想︰「他今天怎麼啦?」
曹慶國本就被張修遠的話氣得怒火中燒,看到袁妍竟然小鳥依人地偎在對方懷里,不由惱羞成怒,他將懷里的禮物往張修遠身上一扔,猛沖幾步,拳頭砸向張修遠的腦袋——
張修遠伸手一擋,將飛來紙盒擋開,但還是有一絲玫瑰擊打在他和袁妍的身上,玫瑰花枝上的刺扎在袁妍臉上,不由自主地發出一聲驚叫。
曹慶國心里咯 了一下,拳頭的力量一下小了許多,但砸在張修遠的臉上依然讓張修遠眼冒金星,鼻血直流。
張修遠想也不想抬腿就是狠狠一腳。
曹慶國慘嚎一聲,連退幾步,倒在地上翻滾起來,雙手死死地捂著,臉色慘白冷汗直流。
這時,聞訊趕來的王燕和母親都傻了,過了好一會,王燕驚慌失措地跑向曹慶國,急切地問道︰「慶國,怎麼啦,慶國,……」話里帶著哭腔。
母親則攔著張修遠,大聲問道︰「修遠,你干什麼?發瘋了?」
整個大院亂成一團,雖然這里住的是縣領導,但看熱鬧的還是不少,一個個小聲議論著︰
「哎,紅顏禍水啊,這麼小就知道搶女人,將來還不知道會鬧成什麼樣。」
「這三孩子以前玩的不是很好嗎?今天怎麼啦。」
「這下有熱鬧看了,不知*踢爛了沒有,呵呵,他可是市長的獨苗。」
……
直到袁石開鐵青著臉趕回來,這里的鬧劇才收場。看著兩個倔強的孩子如兩頭角斗的公牛,都瞪著血紅的眼楮盯著對方不退半步,大有一言不合就再次廝殺的局勢,讓袁家所有人忐忑不安,袁石開無奈地下了逐客令,也嚴令袁妍不許出閨房一步。
一場生日宴還沒開始就散了,昔日親如一家的三家首次出現了裂縫。始作俑者張修遠暗暗高興、倒霉的曹慶國咬牙發誓報仇、無辜的袁妍茫然不知所措,三家的大人則一片沮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