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張修遠揚長而去,幾個同事臉色古怪極了,大家都不約而同地看著王大偉的背影,有人發現他的身體似乎在微微顫抖。
沒有幾秒鐘,王大偉突然舉起手掌朝辦公桌狠狠一拍,然後猛地起身︰「如此飛揚跋扈,真是反天了!我就不信治不了你這王八羔子!」他騰地一聲站起來,轉身快步離開了辦公室,門被他用力關上︰「砰!」
辦公室里一遍死寂,直到王大偉的腳步聲消失在走廊盡頭,那個胸口澎湃的女辦事員才小心翼翼地問道︰「這小子吃錯藥了?」她的手捂在高聳的胸口處,一副害怕的樣子。
「是啊,難道他听不出王站長說的是反話?」另一個年輕的同事瞟了女同事白晃晃的領口一眼,說道。
「你信嗎?人家是大學生,我們這些土老冒都能听出來,他听不出來?他純粹是找碴。真不知道他受了多大的刺激,他前幾天可不是這個樣子。」女同事看到他掃來的目光,不以為忤,準確地說有一絲暗喜,說道。
「噓——,你什麼意思,誰刺激他了?」旁邊一個同事早對女同事賣弄胸脯看不過去,加上工作上的一些摩擦,就挖了一個坑讓她跳,他說道,「你是說王站長給他小鞋穿了。」
「那是你王勵自己想的,我可沒有說王站長給張修遠小鞋穿了。」女同事也不客氣,直接將這個叫王勵推倒在坑里,並踩上一腳,「我們都知道你對王站長不滿,但這個時候你也不應該站出來煽風點火。」
王勵在口舌之爭中落了下風,怒道︰「你這婆娘就一張破嘴,我啥時候說過……」
「老娘是不是破嘴你管不著,就怕你老婆有兩張破嘴。」女同事更怒,「上一張下一張。」
「你!」王勵大怒,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你胡說八道!」
從辦公室出來後,王大偉直接去了鄉長辦公室,坐在辦公桌後的舒鄉長看著王大偉臉色異常難看,眉頭不由皺了起來,問道︰「有什麼事嗎?」
王大偉氣呼呼地坐下,說道︰「舒鄉長,那個大學生太跋扈了,我管不了!我請求領導將他調離農服站,真是太氣人了!」
舒鄉長臉色也開始變得陰郁,將手里的文件扔到一邊,說道︰「你是農服站站長,多少也算是一級干部,怎麼就這麼沉不住氣?你和他的事我听說了,不就是工作中有不同意見嗎?這很正常嘛。能主動提出問題、提出不同意見的干部就是好干部。我也見過張修遠幾次,我看他倒是文質彬彬、非常和氣啊。我看比其他大學生還要謙虛得多。你說說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王大偉嘆了一口氣,說道︰「舒鄉長,您也認識我這麼多年了,您還不了解我?我會是容不得人的人嗎?上次到安志村、南東村的那事,他可是當著幾十號人的面甩我的臉,我都忍了,回來也沒有向領導匯報,原以為我原諒了他,他會好一些,可是,他竟然變本加厲了。今天一見我面,就扔給我幾頁紙,然後大搖大擺地回宿舍去了。真是……我都沒法說。」
舒鄉長想了想,說道︰「將他調離後,你們農服站的人手就不夠,你確定你們忙得過來?」
王大偉連忙說道︰「能!我們站里幾個人相處得很好,只要沒有人在中間搗蛋,辦事效率更高。」
殊不知現在農服站的辦公室里吵翻了天。被王勵罵了之後,女同事也跳了起來,指著王勵的鼻子罵道︰「姓王的,你王八蛋!不是我看不起你,你就沒卵子,你敢打我?你來啊,你來打啊,不打,你是我龜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