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妻大怒,指著周明劍的鼻子吼道︰「你這個砍腦殼的,老娘的胸哪小了,又想起了那個騷貨是不是?她的胸大你去騷啊,你去啃啊,老娘就是這個樣子。姓周的,你今天把話給老娘說清楚,……」
周明劍大急,生怕剛離開的張修遠听到老婆的吼聲,厲聲吼道︰「你給老子閉嘴!你真要拆了這個家是不是?你再跟老子鬧,那就離婚!給老子滾回你吳家種地去!」
男人一吼,女人就焉了,只是小聲地哭泣著。
周明劍一坐在沙發上,掏出一支煙來,點燃後大口地吸著。周妻一邊哭泣一邊收拾著餐桌,眼楮不時瞟一下正埋頭吸煙的丈夫。
等看到周明劍的臉色慢慢好轉了一些後,周妻小心翼翼地靠著丈夫坐著,小聲問道︰「你怎麼啦?他真的問你要官啊。」臉色全是擔憂之色。對她而言,丈夫孩子就是自己的天,一個農村戶口的女人走到現在這一步,不但在鄉里有了一份工作,在過去的小姐妹面前非常自豪,完全是丈夫的原因。嘴里罵罵丈夫可以,真要離婚,她可是非常害怕。
周明劍又猛吸了一口,說道︰「我可能會調離企管辦。這小子看到機會來了就過來套近乎……」
周妻大急,連忙問道︰「怎麼調離企管辦?你真的犯錯誤了?我……我可沒有告你的狀。我只跟……只跟媽媽說過你跟那個騷……跟她的事。你……」企管辦可是一個油水豐厚的部門,一個普通的副鄉長未必有企管辦主任吃香。
周明劍怒道︰「你瞎說什麼?是調我到黨政辦。現在還沒有影呢,誰知道這小子是從哪個渠道打听到的?你可不要亂說,漏了消息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女人乖巧地點了點頭,臉上的神色總算恢復了正常,並慢慢地露出了笑容︰黨政辦主任,那可是全鄉的總管,雖然在下面撈的油水沒有企管辦主任多,但上面來的油水不會少了他的,最大的好處就是與鄉里的領導走的近,時時刻刻在鄉黨委書記、鄉長身邊,那個村長不巴結,那個部門領導不逢迎?站穩了黨政辦主任的位置,上升是遲早的事。
如果說企管辦主任的油水超過一個普通副鄉長,那麼黨政辦主任的實權則不會比一個副鄉長的低。普通干部群眾對企管辦主任是眼紅和嫉妒,對黨政辦主任則是尊敬和逢迎。有時候只要他在黨委書記或者鄉長那里說一句話,你的命運也許就改變了。
周妻雖然見不多、識不廣,但黨政辦主任和企管辦主任哪個位置好肯定是清楚的。她滿足地偎進丈夫的懷里,說道︰「太好了。眼紅企管辦的人太多,我辦公室的那些人一說起你就酸溜溜的,煩。……,他要坐就讓他坐唄,副縣長是他的岳父,跟他搞好了關系又沒壞處。」
周明劍內心得意,但嘴里說道︰「你以為黨政辦真的好,天天跟在領導後面跑,累死人。……,誰知道這小子會不會成為袁副縣長的女婿?人家的後台老板比副縣長的後台還硬得多。」
周妻一下就明白了丈夫的難處,說道︰「啊,是啊。可他從來都不干活,一天到晚都沒看見他上班,你要幫他,別人會不會說你的閑話?得了,老周,你干脆雙方都不理,管他是姓張的小子還是姓周的老油條,讓他們自己去斗,讓他們自己去找門路,誰有本事誰當。哼!」
周明劍伸手在頭發里抓了抓,痛苦地說道︰「可人家賀鄉長找了我,要我推薦張國富。……,真他媽的,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嘛。」
周妻先是一愣,接著冷笑道︰「真是不要臉,兩人同睡一個女人,還這麼幫。老周,別理他,我就不信他敢公開出來說你不是。他要給你小鞋穿,我就告他搞破鞋。」
周明劍內心一陣心虛︰我也睡過那女人啊,人家賀鄉長可沒有說,是她今天到我辦公室說的。人家可是答應事成之後隨他睡多少次。
想起下午下班前那女人笑眯眯地走進他辦公室,一把抱住他的脖子,將他的手拖到她的胸口處,嘴里發出哼嗯聲,周明劍就感到了一股熱流。腦海里立即出現了她白花花的身子在自己身下扭動的情景。
他伸手將老婆抱住,手掌在她干癟的胸口揉著,雖然手感遠沒有在那個女人胸前揉搓的滋味,但聊勝如無。他抑制住內心的失望,說道︰「難啊,三個家伙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你沒听見張修遠這個小子剛才處處拿我們周泉說事嗎?這家伙也許幫不了我家周泉,但要壞我家周泉的事卻不難。哎,早知這樣就不應該告訴他周泉在省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