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話真話 第三章 新歡PK舊愛(四)

作者 ︰ 郭是新

四個男人講了三個故事,而齊一的故事早已昭然。四個男人中的三個男人似乎已經確定了未來的路的方向,而只有齊一還在搖擺中。齊一不知道自己要改變什麼,他搜索了一切自己不可能成為好男人的污漬。搜索的結果,反而使自己更加的產生了自己是個完美的覺悟感。只是他發現有一種隱隱的東西無時不刻的在企圖抓住他,他恍然感覺自己是一個在逃犯。可誰要抓住他?

齊一讓他們都先回去,自己想在酒吧再待一會。他靜靜的坐在那里,拿著那瓶謊言啤酒,做著「前情回顧」。齊一首先想到的是莊城的話︰「是你不願意承擔痛苦!你一直就是這樣一個拖泥帶水的人,太善良與太邪惡都是可怕的!你躲避痛苦!不願意面對痛苦!然而痛苦不會因為你的躲避放過別人,放過你的現在,還有你的未來!或許你現在仍然在逃避。不真正經歷過傷心的人,是不會有質的改變的!」

「痛苦!」這個詞耀入齊一的腦子,他感覺閃過了一道明亮的電光,腦子里雷聲滾滾而起,難道他是「痛苦」的逃犯嗎?他想起了鐘健的那個故事。他還想到了李戒的那句話︰「……煎熬,沮喪,混亂,折磨把你的靈魂撕裂的那種感受,你們可曾體會到過?在這個城市的任何角落里,我像一只狗一樣,我像一只喪家的狗一樣……」

「不!我永遠不想被這種感覺抓住!我不會為感情而做狗!」齊一對自己喊到,可為什麼,還是被抓住了,在朋友的面前,在自己的好友面前,被緊緊的抓住了,再無處可逃月兌。他似乎看到了自己的好友穿著警官的制服,站在他的面前,把冰冷的鐐銬打在他的手腕上︰「你再逃不了了!」齊一似乎看到了曉艷在對他瘋狂的笑著,怒吼著︰「你再逃不了了!我要讓你體會痛苦!」

「煎熬,沮喪,混亂,折磨會把你的靈魂撕裂!」李戒的那個聲音一遍遍的在齊一耳邊環響著,還有鐘健的那個故事,和朋友的笑聲像一波又一波的巨浪,似乎要把齊一整個都埋沒了。齊一想起了鐘健英雄救美的故事,他也想著救救誰,四處瞭望了一下,發現這世界上哭泣的女人少了,是太少了,即使有,也早被別人救走了,他大有好機會被被朋友搶走的落寞感。

「要不要請我喝一杯?」一個天籟之音在他身邊響起。齊一沒有立即轉身,而是對著酒瓶發了愣,笑了。是啊!他當然不是鐘健,他和鐘健的區別就在于,鐘健總是扮演拯救女人的角色;而自己的故事情節當然應該是被女人拯救。

「這酒好喝嗎,笑的那麼美。」齊一回過頭,發現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絲絲站在了他旁邊,道︰「世界真小,對嗎!」

齊一笑了,站起來給絲絲站座,笑道︰「世界也很美好!」

「是嗎?」絲絲笑的高挺的胸部都涌起了迷人的顫紋,

而齊一涌起的顫紋在心里,他帶著醉意,或者還帶有那麼一點色膽看著絲絲,又道︰「突然間,世界變得美好了。」齊一的話,又引起絲絲又一波笑聲,

齊一眼楮找著絲絲的朋友,問著,「怎麼過來的?」

絲絲回道︰「和同事一塊來坐坐,剛好看到你和朋友在一起。」又笑著問齊一,道︰「要不要過去玩嗎?

齊一看了看那邊的滿桌子的女客,道︰「不過去了。」

「那我在這里不妨礙你吧。」絲絲客氣的探問,

齊一感覺自己可能有些喝多,心里感覺潮濕了一下,他沒有回答絲絲的問題,只是有些帶著濕潤的眼神看著絲絲有些發直,以開玩笑的口氣,道︰「是我正想妨礙你呢。「

齊一的話又引絲絲笑起來。「走啦。」齊一突然站了起來,告辭道︰「一起嗎?太晚了,一起回。」

「好啊!」絲絲答應道︰「等我一下,我和朋友們說一聲。」

在車上的時候,齊一問絲絲道︰「你認為,我和你小姨還可能在一起嗎?」

「她愛你。」絲絲回答道︰「我只知道她愛你。」

「你有男朋友了嗎?」齊一問完後,又道︰「這問題是不是太私人?」

「是太曖昧!」絲絲笑起來,道︰「我想知道你為什麼問這個問題。」

「你認為我是在*你嗎?」齊一回頭看了一下絲絲,笑起來,道︰「我怎麼也是你的長輩。」

「解釋什麼。」絲絲笑道,

齊一笑了笑,有點意味深長的說道︰「你太漂亮!」

「你也不錯!」絲絲回眸回應著後,兩個人都哈哈的笑起來。

「你見過他?」齊一看了絲絲一眼,沒有指出那個指的「他」的名字,

絲絲愣了一下,還是反應過來,笑起來,道︰「怎麼,不自信了嗎?」

「我會嗎?」齊一笑道︰「我是關心我前妻的未來生活質量。」

「真虛偽!」絲絲一副鄙視的神情,

「罵男人的時候,是不是女人感覺特別有*?特別是罵自己喜歡的男人!」齊一笑起來,

「我喜歡你了嗎?」絲絲嗔道,

「我是說你小姨。」齊一看絲絲果真上了當,笑著糾正道︰「對我一腔仇恨!」

「是你做了讓她恨的事吧。」絲絲笑道,

「你還沒回答我問題呢,怎麼?那男人就那麼讓她滿意?」齊一又一次催問,

「這個不好回答,我只是我小姨的親戚,又不是我小姨肚子里的蟲子。」絲絲笑道,

「那你想讓誰做你的姨夫?」齊一問這問題時,鬼笑了一下,

絲絲笑的更鬼,道︰「想听實在的?」

「當然!」齊一笑道,

「我希望……他當我的姨夫。」絲絲回答這話時,眼楮熱辣的看著齊一,

「傷死我了,你可!」齊一這次笑的更響,

「我看不見得!」絲絲笑起來,又加了一句話,道︰「你不是問我有沒有男友嗎,我可以回答你,我還沒有男朋友。」絲絲這句話說的有些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

「你的意思?」齊一愣了一下,

「我的意思是讓你留下來,面對自己真實的情感。」絲絲回答的正色,齊一卻一臉的有些茫然,

「到家了,我先走了。」絲絲笑道,

有的人得到了美人的救贖與挽留,而有的人卻得到的是帥哥的驅逐。夫妻之間有一樣比男人陽萎早泄,女人不孕不育更讓人無法繼續過下去的因由,那就是有一方不能讓另一方過上正常、平靜、安寧的生活的女人。而對于劉東來說,水芝就是這樣一個集合了上述所有缺點的女人。此刻,劉東敲開了她的門。

「沒想到我們會這樣又見到,生活還真是會給我們開玩笑。」劉東听說到這件事後,大笑起來,

「找我干什麼,直說吧。」水芝嫣然一笑,

「我不要你在這里出現,我不喜歡這感覺,我希望你離開。」劉東道,

「不喜歡什麼感覺,仍然愛著我的感覺。」水芝道,

「我真應該謝謝你,是你治好了我的戀母情結。」劉東笑完,仔細的看了看水芝,又道,「不過呢,你有變化,你的眼楮看起來雖然有憂傷,但始終都那麼……」劉東一邊說著一邊注視著水芝的眼楮,像突然蜜蜂蟄了一樣,把目光移開了,道,「……那麼光彩依舊。照理說,一個上了年紀的人,最先磨滅的是激情,可你沒有。但是……這會成為你致命的缺點。」

「你有變化。」水芝一笑,道︰「你是踐踏著我們的經歷,教出來的嗎?」

「你教過我嗎?」劉東笑道︰「得了吧,應該是我教你吧?我們相遇的時候,你還不如我成熟。」

「那只能說是你成功的欺騙了我那時候的單純。那我也明確的告訴你,當初我沒有老牛吃女敕草的嗜好,現在再見到女敕草我都會過敏。」水芝冷笑的反擊道,「而且拜你所賜,以前的那個小帆船經過你頑劣的破壞,已經成為了現在的泰坦尼克號了。」

「你是說那艘豪華游輪嗎?」劉東吃驚的上下打量著水芝,「你現在成富婆了嗎?」

「我是說在精神上。」水芝泄氣的解釋道,

「我就說嘛。」劉東笑起來,又道,「不過,辭你之後,我倒是走了好運,真的發現了一艘泰坦尼克號。」

「是絲絲吧,絲絲就那麼好,比我還好?」水芝笑道,

「活得糊涂點好,不會像你這麼痛苦。」劉東提醒著水芝,道,「答案這麼明顯,你還來問我。」劉東笑,看著水芝要怒,繼續說「你眼楮里那一絲憂傷很迷人,為什麼你總是這麼憂傷。」

「傷心會滑絲,成為習慣。」水芝回道,她想人們辛酸了就會想說真話,可真話不能說,說了會太咸,

劉東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直接表達了來意,道︰「我們的事,我沒告訴我表哥,絲絲更不知道。」

「好。」兩個人達成了共鳴,似乎就沒什麼可說的了,

「我們彼此還有吸引力嗎?」劉東這樣問著水芝,也好像在問自己。這是一個很老套的問題,分手了,我們做什麼朋友。

「你自己不是已經有答案了嗎?如果你想問我的感覺,我回答什麼都不太重要了。」水芝笑著回答,

「我對你已經沒有感覺了。」劉東這樣回答完,又加了一句︰「我只是說了實話,這是我們一直的習慣,對吧。」

「我不介意,你當初就是說著所謂的實話走出門口時,現在你仍然也不需要這麼客氣或者任何刻意的理由。如果你的意思已經表達完了,你可以離開了。」水芝面色平靜的繼續說道︰「或許絲絲是你新發現的泰坦尼克號,但你要留神,最終的結局是沉了,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男女關系真的很復雜也很簡單,最復雜也不過是有個過程,最簡單也不過就是兩個結局,分離或者結合。有時兩人只打火沒內容;有時兩人有內容,卻沒什麼火星;又有時候人們有火熱的感情卻沒有正規的名分,也有的時候,人們希望自己像電影一樣,就算炮友也會終成眷屬。可現實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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