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護人三個陌生的字眼,出現在寧遠十五歲的生日。穿著素白的棉布裙,站在孤兒院一棵百年的大樹下,寧遠不知道,在自己這樣的年紀下,為何,會有人,肯收養她。望著那男人身後,停放著的,豪華跑車,寧遠想,這個監護人的身份,該是個上層的貴族人士。
「跟我走吧。」
好似辦妥了一切,男人走過來,那干淨的手掌,遞到寧遠的身前。
他的臉上,沒有笑容。
整個人,看起來,像一座冰山。
讓人,無法看透,無法捉模的冰山。
瑟縮了一下已經有些發育了的身子,寧遠在這一刻,顯得,十分警惕。
她已經不算小了。
說真的,即便是曾經年幼的她,很希望自己可以真的擁有一個家,擁有一個,可以給她照顧,給她保護的監護人,那麼,現在的她,也不需要了。
因為,在某些意義上來說,她已經,長大了。
「你怕我?」
收回了自己的手。
男人的臉上,不見半分窘迫,難堪的神采。
倒是從他身後,那急急跑過來的園長,開口,便是對著寧遠的訓斥。
「怎麼這麼不懂禮貌呢,殷先生剛剛好心的收留了你,對待自己的恩人,寧遠,你怎麼可以是這樣的態度呢。」
第一次,寧遠看到園長對自己,發了這麼大的火。
垂下長如蝶翼的眼瞼。
恩人,好心收留。
這幾個字眼,開始在寧遠的心頭打轉。
她真的,很懷疑面前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到底,是打的什麼主意。
因著他看起來,儼然十分年輕。
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要養一個十五歲的女孩子,他,想做什麼?
寧遠相信,這是,任何一個人,都會有的疑惑。
並且,是任何一個正常人,都會有的不解。
做女兒麼?
那是不是,太可笑了呢?他又不是不能生,況且,她都記事了。
收養女兒,即使只有個最基本的常識,寧遠相信,面前的男人,也該知道,要找個小孩子,最好是,才滿月的孩子啊。
「你那是什麼眼神?記住,丫頭,我叫做殷止涵,從今往後,我就是你的監護人,在你未成年之前,負責你所有的一切。」
一句話,像是一道枷鎖。
將寧遠的命運,就此,定格在十五歲。
無可選擇。
寧遠最終,唯有帶著她的不安,被男人牽著手,帶上了他的車子。
殷止涵。
默默的,在心底寧遠叫著男人的名字。
想要將之銘記。
她有預感,她的生活,要月兌離了那原來平靜的軌跡,只因著,現下這個男人的闖入。
她不安,她惶恐,可是更多的,她無能為力。
因著她太小,因著,她只是一個,孩子,一個,孤女。
車子是在一處頗為恢弘的別墅面前,停下來的。
一個人站在芳草青青,鮮花朵朵的花園內。
寧遠覺得現在的一切,都十分的不真實。
殷止涵離開了。
他說,他要去停車子。
一眼望不到邊的院子,寧遠覺得,自己真的會在這里迷路。
因為她在此之前,是從來都沒有離開過孤兒院的。
而這里,比著孤兒院,不知大了多少倍。
如果真的要比,那簡直,就是一個在天,一個在地。
「跟我進去吧。」
不知道從哪里走過來的,殷止涵又一次的,出現在了寧遠的身邊。
他的手,以著一個特別自然的姿態,搭在了,寧遠小小的肩膀上,讓寧遠,有著幾分的,不自在。
她還是,第一次被異性這樣的接觸。
嘗試著。
寧遠躲了幾下。
可殷止涵的手,卻很用力的,按了一下她的肩。
這似乎,是一種行為上的暗示。
他在要求著,她的乖。
不敢再有什麼舉動,屏住了自己的幾分呼吸,有些緊張的,寧遠邁開了自己的腳步。
她隨著殷止涵,開始向著,那頗為恢弘的別墅內,走過去。
奢華好似夢幻的一切,就那樣,出現在了寧遠的面前。
眨動了一下眼楮。
寧遠的緊張,更甚了。
沒有什麼過多的交流,殷止涵帶著寧遠,直接走到了客廳中的沙發邊上。
他坐了下來。
翹著腿,然後,點燃一支煙。
沒有得到什麼示意和允許。
這使得寧遠只能夠,局促的,站在殷止涵的面前。
其實,她也是不敢,坐下來的。
因著她覺得,這,並不是屬于她的世界。
想要從灰姑娘,一下子坐上天使的寶座,這雖然是很多女孩子都會有的想法,但對于寧遠來說,還是沒有過的。
她喜歡,簡單平淡的生活。
「說說,現在你在想著些什麼?」
揚了一下稜角分明的下巴。
殷止涵好看的眸子內,開始閃爍起,惑人的光芒。
「你是要我來做你女兒的麼?我都十五歲了,你不覺得,我年紀太大了麼?如果不是,那麼,你想要我做什麼?」
脆生生的聲音,自寧遠的口中而出。
在這一方偌大的空間內。
居然,都有了幾分回音。
只笑不語。
殷止涵並不回答寧遠什麼,可他卻將寧遠看的,渾身,都不自在到了極點。
樓上,一個房間內,跑出來一個穿著髒兮兮衣服的女孩。
突然的響動。
讓寧遠好奇的仰頭,看過去。
詫異的,寧遠沒想到,會在這里,看到如此的一幕。
可女孩眸子內,那分明的敵意,卻讓她,從頭涼到了腳。
她,是怎麼回事?
在這一方華麗的世界,在這一方華麗的空間,在這一方好似天堂的地方,怎麼會有,穿成那個樣子的女孩。
她顯然過的,並不好。
而她的年紀,寧遠推測著,該是,比自己還要大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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