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三日的不吃不喝不露面,寧遠自那一日離開殷止涵的書房之後,便一個人躲在自己的小房間,再不肯出去。
她就像是受到了驚嚇,縮回到了殼內的小蝸牛,需要一個人安靜的,舌忝噬自己的傷口。
她需要好好的想一想,自己未來的路,到底應該怎麼走,現在的她,到底應該怎麼做,曾經對于那練功房內小房間的疑惑,現下的寧遠在恍然間,其實已經知曉了答案。她還有什麼路可以走,還有什麼選擇可以做麼?
一個人縮坐在房間內的牆角,寧遠想了三日,終是有了一個結論。
那就是,她需要自保,所以,現在的她,需要去討好殷止涵,因為只有討好到了他,她的人生,才會有其他的可能性,她才可能找到機會,逃離這里,她才可以不被像著季末一樣的,被當做禮物一樣,送給未知的男人。
或許自己不听話,自己依舊保留著自己的一份傲骨,然後順理成章的被送走,這也算得上是一個機會,但是說到底,那都是未知數,誰能保證,那可以說的上是自己的新主人的男人,會是一個好男人呢?也許他的年紀可以當自己的父親,在也許,那個男人有著比殷止涵還要變態的嗜好。
要知道,這些都是可能的。
因為,那些人,是殷止涵這個生活圈子的人,他能夠把自己訓練出來的,不合格的女人送給他們,那麼,他們就絕對也是有著同樣癖好的怪人或者說是變態。
幾經猶豫下,沒有任何選擇的,寧遠在打定了主意後,強撐著自己的身體,簡單的洗漱之後,于三日來的第一次走出房間。
偌大的客廳內,空空蕩蕩的。
殷止涵的人,並不在,而他在哪,為此寧遠並不知道,她也沒有那個興趣去知道。
「寧遠小姐,先生吩咐過,你出來的時候,就直接到餐廳內用餐,然後再去練功房。」
一個低眉順眼的小女佣幾步,走到寧遠的身邊,她的言辭中,帶著幾許少見的客氣。
這還真是讓寧遠微微的吃了一驚,不過對于女人為什麼會對她有這樣的態度,寧遠倒是沒有想要窺知的心,因為這個答案可以很容易知曉。
因著寧遠可以從這句話中,判斷出殷止涵對于這些小女佣的吩咐。
這吩咐,在某些層次上面,便可以用關心來理解,而殷止涵在這一方別墅之內,他就是天,他就是法,他就是上帝一樣神明的存在。
他可以把一個人捧上天,也可以把一個人摔在地上,可就是這天地雲泥之差,其實就只取決于殷止涵一個眼神,一個態度。
按照著所學的禮數,寧遠在餐桌邊坐下來,一點一點,細細咀嚼著那看起來很讓人有食欲的餐點。
緩和了心境,這一次在做很多事情的時候,寧遠的態度也便不同了。
現在的她,冥冥之中,讓她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季末,那個在的時候,整日冷若冰霜的季末。
其實仔細想來,她也該是有著和自己現下一樣的經歷,而她多半也是為著,才變成了那副死板的冷漠樣子。
懷著心事,將一餐飯吃的有些食不知味。
很快的放下碗筷,寧遠轉身抬腳便向著練功房走過去。
她並沒有因為饑餓而吃的過多,因為她知道,那樣很容易將她自己撐死。
而就對生命的尊重而言,寧遠還是很為珍惜的。
「三天,你來的比我想象中的要早,當初季末那丫頭,比你想的時間還要久,並且年紀還比你大上一歲。」
坐在一方紅色的小沙發上,李泓雲端著茶水,看著那出現在練功房門口的寧遠。
「李姨。」
不去多說什麼,寧遠只是垂了垂頭,同著李泓雲打著招呼。
「恩,走吧,跟我進去,小丫頭好好學,也許你會是不同的,你看,少爺最近都沒有再挑選像樣的丫頭過來,那足以說明他對你的看重。」
這就算是看重麼?寧遠听著李泓雲的話,只覺得想笑,可她卻又偏偏的不能。
跟在李泓雲的身後,寧遠一步一步的,同著那有著鐵門的小房間靠近。
只是很奇怪的,在寧遠的印象之中,似乎,李泓雲不該是,同著自己一起的,她該是只負責這練功房內的一切,而里面,該是有著其他可以說得上是「授課」的老師的,不是麼?
「你跟我一起?」
有幾分質疑的,寧遠在李泓雲的手,搭在門邊之際,豁然開口。
「呵,我還以為你不會問呢,我只跟你在一起三天,其余的時間,就靠你自己,因為你太小,所以我不得不給你點特殊待遇。」
笑了起來,李泓雲回過頭,看著寧遠的眸子,有一點晦澀不明的光芒。
那是什麼意思,她又在想著什麼,為此寧遠全部無法知曉。
不過隨著鐵門的打開,寧遠直觀的感受下,豁的發現,這又是一方新的天地。
好似一個房間,不過,這一方天地卻是模擬著殷止涵書房和著臥室一同塑造出來的。
這里面的東西一應俱全,甚至于同著殷止涵房間內的格局完全一樣。
只是這存在著更加醒目以及突兀的一切,因為這里有一張簡易到只用著木頭搭起來的床,有一個電腦,有一大堆摞的高高的光盤,牆壁之上,掛著各種奇形怪狀的東西,這里的書桌上放著的不是書,而是那種寧遠在那一夜看到的,類似于季末身下的那種奇特的東西。
好惡心。
就著原地干嘔出聲,寧遠一時間無法控制住自己。
「這就受不了了?」
李泓雲反手關上了門。
冷冷的問著寧遠這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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