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為什麼…這麼做?」
揚著下巴,寧遠眸子內的擔憂,幾乎要溢出她的眼眶。
這是。寧遠已經很久很久,不曾對別人,對自己,有過的特殊感覺了。
「為什麼嗎?因為不這麼做,我的心里面不會平衡啊,還有,我很想知道戀愛的感覺,我很想感受一下,我原本該有的,該存在的生活軌跡,生活模式,好了,別瞎擔心了,就算是以後出什麼事情,我自己做的事,我自己會去承擔後果,走吧,下午還有很多課呢。」
擺了一下頭,夏依的神色依舊尋常。
顯然,同著寧遠這一邊的擔憂,在她夏依那里,這是她全然都不去在意的東西。
不過寧遠相信,對于這個問題,更多的可能是,夏依已經在意過了。
她已經,將著她所有的擔憂,都用過了,也用盡了。
再一次踏回到那還算不得熟悉的班級內,迎面,寧遠遇到的,便是一個懷里抱著偌大的黃皮紙箱的女孩子。
她看起來,正要離開。
並且已經將著自己所有的東西,都收拾妥當了。
「讓開點啊,別老分神了,這種事情,我之前不是提醒過你了麼?很尋常也很正常的,每天都會有離開的,而每天,也都會有再進來的。」
拉了一把寧遠的胳膊。
夏依口中有幾分斥責的,說著寧遠那沒有躲避的分心。
「每天都會離開的,就這樣的情況,能學到什麼啊?大家又何必那麼認真的去學習,有什麼必要麼?」
同著夏依從著講台上,向著自己的座位走過去。
寧遠回著頭,看著那漸漸抱著箱子,消失在班級門口的女孩子。
很多的不理解,都開始化作她的疑問。
「沒有必要麼?或許羅,確實沒有必要,只是,寧遠我們大家,都在將著在這里面的學習,當做一個難得的經驗,一個難得的過程,一個讓我們可以輕松喘氣的所在,所以,我們在這里,做著任何事情的時候,都不會覺得有什麼難過,甚至于,還會付出千萬分的努力,就因為這不屬于我們,所以,我們才會愈加的珍惜。」
雙手環扣著,放在桌面之上。
夏依在說這些話的時候,人似乎一瞬間的,比著寧遠成熟上去了二十幾歲。
眼界,視野,也變得超然開闊。
「那麼你也會走麼?在什麼時候?明天還是後天,亦或者說是,下周?」
心情再一次有幾分難言的失落,寧遠將著頭,垂的低低的。
卻在心底,不由得期待著,也擔憂著,那夏依即將給出她的,答案。
因著,寧遠不希望,失去了這好不容易才得到的一個朋友,才收獲的,一份友誼。
「我啊,不用擔心吧,我應該會呆很久,因為我有手段,想要征服一個男人,想要從一個強大的,一個可以控制自己的男人身上,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那麼,不是就需要手段麼?所以呢,對于我,你就放一千一萬個心吧,只是寧遠,若是哪一天我出了什麼意外,突然不來了,希望你可以跟尹殊找個我不在的理由,讓他忘記我,然後重新開始。」
像是提前做著後世一樣的交代,夏依的人,夏依的神色,都變得空前凝重和沉重起來。
下午的課,在一點半的時候,準時開始。
打開著書本,單手撐著下巴,寧遠看著書上一排又一排黑色的小字,卻是一點都進不到腦子里。
渾渾噩噩的狀態,讓著寧遠的整個人,都變得很難受。
她想要認真,想要集中精神,可是心中,卻一點都無法平靜,並且,說到底,寧遠很深很深的認識到一點,那就是,她做不到這個班級內,其他那些認真學習的女孩子的境界。
說不出問題到底出在哪里,但寧遠自己的做不到,她還是知道的。
夜半,放學的鈴聲才剛一響。
夏依的人,便像是條件反射一樣的,站起了身。
只同著寧遠簡單的打了一下招呼,她的人,便邁著飛快的步子,跑一樣的,直接出了教室的門。
「走的這麼快啊?」
諾諾的,站在原地,自語的動了動唇角。
寧遠看著夏依的背影,有幾分莫名之感,空著兩只手,什麼都不拿的同著她早上來時一樣的,慢悠悠好似有著無限心事一樣的,走出去,直至校門口。
殷止涵的人並不在。
不同于之前他在寧遠耳邊的許諾,當寧遠站在校門口之際,她看到的,除了一輛又一輛的世界頂級名車,剩下的,什麼都看不到。
沒有來麼?
伸長了脖子,微翹著腳,寧遠以著眺望的姿態,尋找著。
殷止涵會不來,這似乎根本就不可能。
只是,倘若說,他真的不在的話,那麼,寧遠那顆雖死,卻仍有幾分掙扎的心,似乎又有幾分,讓著寧遠逃跑的訊號在發出。
心,才剛剛的,有幾分異動,一群被寧遠所不知道的,好似憑空而現的記者,豁的一下,在沒有預警的情況下,將著寧遠的人,圍困其中。
白色的鎂光燈,開始閃爍在寧遠的身上。
直晃寧遠的眼眸。
擁擠,推搡,齊齊沖著寧遠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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