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猶豫的望著夏依渴望的眼眸,微微的躊躇之後,寧遠還是下定了要幫助夏依的決心。
畢竟她就只有夏依這麼一個朋友,不是麼?她無法承受,也不能夠做得到狠心的將著夏依拒絕掉。
更何況現在的情況是真真正正的人命關天,這讓她不能夠視若無睹。
她還沒有達到冷血的情況,即便,在殷止涵的那種教育和改造的模式下,她已經變得有了一層冷漠的防護衣,但是她的本性,還是沒有更改的。
她還是良善的,並且一直,始終都是這樣。
「寧遠真的幫幫我,幫幫我,我真的沒有其他的辦法。」
伸手將著寧遠有幾分薄涼的指尖握在手里,汗水開始順著夏依的額角流淌下來。
很顯然的,她很著急,也很在乎。
往昔之中,夏依的冷靜已經盡數丟失掉。
安撫的,反握住夏依的手。
「你知道殷止涵的公司在哪里麼?我這邊也沒有錢,但是,如果你知道殷止涵公司的所在地,那麼我們兩個現在可以過去他那邊,我想我可以找到他,然後在他那邊拿一點。」
眼神帶了一點飄忽,在說著這般話的同時,寧遠的人顯得有些沒有底氣。
因為說到底,除去寧遠不知道殷止涵的公司到底在哪里之外,她對著她自己在殷止涵心底的分量,也始終都有著無法自信起來的懷疑。
她沒有辦法,真的沒有辦法,她無法將著自己所打在自己身上的,那屬于殷止涵玩物的標簽拿掉,即便,在殷止涵的口中,她始終沒有听到這樣的定義,這樣的話,但是一年多前,那發生在寧遠眼前的一幕幕,即便是過了這麼久的時間,也無法被著寧遠所忘記掉。
那來自于那個女人的諷刺,那麼直白,那麼明面之上的諷刺,毫不夸張的可以說,這是寧遠心底永遠永遠的傷。
只是,那個女人?
腦子內像是閃過了什麼東西,條件反射般的轉過身。
朝著馬路的兩邊望著,好似在找著什麼,可寧遠自己卻又說不清楚,她到底是在找什麼。
「殷止涵的公司我知道啊,寧遠我們現在就過去吧,啊?」
匆匆忙忙的將著寧遠的話接過去,反轉過身夏依便開始在路邊揮動起她的手臂,招著出租車。
或許這就是所謂的當局者迷,旁觀者輕。
面對著眼前夏依的不考慮,不理智,寧遠唯有在心中暗暗的嗟嘆。
剩下的便什麼都無法幫助,也說不上任何的話。
因著安慰的話,在這個時候,儼然都不能夠幫助的上夏依。
這就是真的很愛吧?
將頭扭轉到一邊,往著窗外看著。
寧遠的心壓抑的厲害,耳邊開始傳來夏依那又急又快的報出地址的聲音。
沒有听得太清楚,也沒有那份心思去細听。
可殷氏那個必須要說是為敏感的字眼,還是傳入了寧遠的耳內。
一會到底會發生什麼樣的情況,現下的寧遠一點都不清楚。
不可預知的東西,總是會讓人的心無法安放。
矛盾重重的味道,讓寧遠整個人的神經都繃成了一條直線。
「到了,寧遠快點上去吧。」
將著一張數額不小的紙幣扔到司機的座駕邊,拉開車門夏依的人比著寧遠還要先的走了出去。
跟在夏依的身後,站在偌大的商廈前面。
仰首望上去,一時間寧遠只覺得那高的都好似要入了雲端的大樓讓她看的很眼暈。
只是相對的,那對于殷止涵的望而卻步,也在寧遠的心中更勝了一層。
她同著殷止涵,似乎,真的隔著很多很多的東西。
呵,還真是那人們口中所說的兩個世界啊。
心底止不住的泛起冷笑,寧遠那先前還有著幾分因為著急而顯得紅暈的臉頰,現下已經全數的只余下冷白的顏色。
夏依的人已經都跑進了殷氏的大廳,提起腳快著步子的跟上去。
寧遠不想再繼續的一個人胡思亂想。
並且,轉念間,寧遠覺得,她最該擔心的,其實遠不是那所謂的感慨兩個人之見的差距,而是她到底要怎樣,才能夠徹底的擺月兌掉殷止涵這一個,改變她人生,改變她命運的男人。
時間永遠都是很可怕的東西,隱隱約約間,寧遠已然覺得她的人,像是被磨掉了稜角一樣,總是會在她的心迷惘間,忘記掉對于殷止涵的反抗,忘記掉對于殷止涵的抗拒。
這是很可怕的一件事情,不管從著哪個角度來說,這真的都很可怕,很可怕。
「我要見殷止涵,我要見你們殷總,麻煩你跟他說,我的名字叫寧遠,我有很著急的事情,請你馬上給他打電話告訴他我來了。」
趴在前台上,夏依呼吸不穩的同著前台的接待員講著一系列的話。
不過,她倒是沒有忘記了,報出寧遠的名號而不是她的。
聳著肩膀,一步一步的朝著夏依的身邊走過去。
寧遠的眸子下一刻,便同著那前台處的接待小姐相對。
像是在確定著什麼一樣,那站在前台處的女接待猶豫著,撥下了身前電話的按鍵。
一系列公式化的程序開始按照著那既定的模式開始,一連嗯了幾聲。
那放下電話的女接待總算是開口,下了特赦令一般的指示。
只是,她的人,並不是對著夏依說,而是真真正正的對著寧遠本人說。
呵,這樣的舉動可倒是給了寧遠一個提醒,那就是,現在的她其實也是一個名人。
「總裁現在沒有時間,不過殷總的助理建議寧小姐現在可以直接乘坐總裁的專屬電梯直接到35樓,到了上邊李助理自然會給著寧小姐最好的安排,電梯在大廳回廊的最里側,就是那邊。」
抬起手,朝著不遠處的位置指了一下。
前台處的接待小姐顯得十分恪守職責,也十分守禮。
「我們走吧。」
抓住寧遠的手,夏依一刻不停的再一次開始了忙碌的奔跑。
這真的是跑的,因為寧遠的人,都被著夏依拉的斜了身子。
35樓的回廊上顯得很安靜,沒有那個耐心站在原地等待,四下的尋看著,夏依開始帶著寧遠窺看那一打眼便最為豪華的辦公室。
「這個就是吧?」
壓低了聲音,有幾分不確定的,夏依一面同著寧遠做著商量,一面大著膽子的將著那並沒有上鎖的門推開。
有幾分突兀卻夸張的吟叫,開始順著辦公室的套間內傳出來。
「涵,啊…。涵你輕一點啊。」
同時緋紅了臉頰,什麼都不用說的,彼時的夏依同著寧遠都知道,那辦公室內的里間此刻到底上演著什麼樣的戲碼。
還真是有些沒想到,寧遠覺得倘若不是在這里,撞到了這樣的一幕,她似乎還真的會以為,殷止涵那放在床上的女人就僅有她自己而已。
只是,現下該怎麼辦?
進去要錢破壞好事抑或是在這外間的沙發上等待,在此刻對于寧遠來說,可真的都不是什麼好的選擇。
並且這場景,還真是挺尷尬的,不是麼?
畢竟夏依也在這里,但相對的,她們兩個人倒是扯平了。
大家都在彼此的面前,丟掉了,她們想要維護起來的傷口。
「對不起。」
時間,空間好似對調了一般,始終都不算冷靜的夏依在一刻,終是可以正常的開口說話。
搖了一下頭,寧遠像是之前的夏依一樣,表示著她的不在意。
這能怪誰?誰可以說的清楚麼?
惹禍的,終究是男人,與她們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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