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記交代故事主人公的名字。
故事的男主人公名叫天一,在家排行老大,下面還有一個弟弟,名叫天亮。天一的父母都是老實巴交的莊稼漢子。父親天來接近六十歲的人了,可還是沒有停歇的意思。他時常說,活到老干到老,更何況還有兩個兒子,任務還沒有完成,那更得干了。母親秀依,也是本村人,老實巴交,本本分分。
故事的女主人公名叫含香。在家也是排行老大,下有一個弟弟。母親崔真,精明古怪,要是跟天一的母親比起來,那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含香的父親韓偉,也是一個老實本分的莊稼漢子,此人不大操心,家中大大小小的事情都靠崔真和韓林出主意。韓林是含香的弟弟,上學比較聰明,可家庭條件不好,學也半途而廢。
說起含香也是苦命人一個。從小得了糖尿病,天天打針吃藥。等她大了,別人給她提了一門親事,可男方歲數太大,結果不歡而散。若在本村,給她提親的是寥寥無幾,她的情況村人都知,除非是特別的無用,可無用的她又看不上了,無用,錢掙不了來,她每天的醫藥費何以支付?想想,含香要找還得找個有錢的人家。
可有錢的人家?說句實話,又看不上她了。雖說年輕外表還可以,可要是看看里面的機器,那就磨損太多了。住在鳳凰山腳下的天一,在村里也是窮的叮當響的一戶人家。家中兄弟二人,父母老實巴交,憑借體力,一年掙不了幾個錢。更何況前些年頭,天來生了一場大病,五年沒有干活,弟弟天亮還一直上學,家中僅靠天一一人四元錢的工資維持生活。日子可想而知,歲數大了,母親托人給天一說了一個媳婦,可一打听,人家不是搖頭,就是說窮。得得得,沒辦法,靠到孩子二十六七了,可仍然孑然一身。母親秀依才跑這跑那,終于托人給打听到含香。
可一切並不知情。只是听媒人說,閨女心眼不少,只是每年多少往醫院里花點。話到這里,可一家人硬是沒有往壞處想,心想,人吃五谷雜糧,哪有不生病的,這很正常。記得,天一和含香初次見面的時候,天一回家告訴母親,娘,看樣子,心眼不少,她的手上還戴了一塊手表。听孩子這麼說,母親也沒說啥,孩子樂意,想想也老大不下了,人生好歹不就是那麼回事。
就這樣,兩人交往了沒多久,家人就想把這門親事定下來。可一日,秀依串了一個門子,去了她外甥閨女家走了一趟。外甥女婿問起,她說,給孩子找的閨女心眼不少,就是多少有點病。啥病呀?女婿問。糖尿病,她說。一听,外甥女婿來話了,小姨,我說干脆,這病是富貴病,而且越老越嚴重。一听,秀依可坐不住了,摩拳擦掌,問,那該咋辦?
回到家里,秀依就跟天來商量起此事。天來說,那還得問問孩子,可一問,竟問來了天一的狂風暴雨,嚷,你們看著辦吧,說完,掃地出門,一溜煙走了。
老兩口悶在屋里,想想此時孩子跟那閨女已有了溫度。這可就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