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天亮去逛商店。
待在店門口,他遠遠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向自己走來。近了,原來是天一。他騎著摩托車,還載著含香。天亮問道,哥,你回去吧!沒門,咱娘不同意,我不回去!天一說起話來又帶起了火星味。見狀,天亮也不語了。反而含香說話了,我叫他回去,她就是不回去,你說,淨給俺難看。天一回頭看看含香,說,我就是不回去!他又扭頭朝著天亮說,你回去跟咱娘說,什麼時候同意我就回去,我知道咱娘拿著你好!說完,一溜煙飛了。
站在店門口,天亮是沒有一點胃口,本想進店逛逛,買點東西,可一切都乏味了。他也調轉車頭,騎車走了。
到家,天亮就把所見之事告知了父母。听後,老兩口氣得咬牙切齒。天來嚷道,還找,我知道他丟不了,要是丟了,那倒更好。站在一旁的秀依听後開口,你就是說些無用的話!他活生生的一個人還能丟了?那你派人去找?天一又道。不找能行,過年了,孩子不回來,你說我心里能不難受。說著秀依又嗚嗚痛哭起來。
沉默了許久的天來又開口了,你說,當初,含香還打電話,說是叫咱找找,想來竟是耍弄人玩!
秀依把頭抬起,眼含熱淚,說,事到如今,啥話也別說了,你說咱該咋辦?
听後,天來擺擺手,搖搖頭,說,天一的事我不管!
不管?秀依變了臉色,你就會這樣!
我管不了,管啥?天來抬頭看看秀依,說。
事到如今,事情早晚有個了結。在一個漆黑的夜晚,天一又回來了。他之所這樣,也是含香給出的主意,她對她說,天亮見了,你不回去,不是給俺找難看。沒法,天一听從含香的囑托,回來看看。
秀依把天一叫到家里。天來見了,出門躲了起來。秀依想,這也好,免得父子再次吵起來。等天來走後,秀依就問開了,孩子,這幾天你到哪去了?
看看秀依,天一欲言又止。沉默了許久,她說,娘,你考慮的怎樣?
婚姻大事不是兒戲,不像到集市上買把茄子蔥,到時候,結了婚,不管怎樣,也要過下去。那你看著怎樣?一來反問,天一竟傻了眼。
愣了半天,才擠出一個字,娘!
秀依道,我不是不同意,你看著閨女有沒有病,人丑點俊點無所謂,關鍵是沒病就行!我也知道,歲數大了,咱家庭也不好,可也得給你找個能過了日子的才行!看看天一沒有反應,秀依又把話續了下去。
她說,我沒意見,要是成了,你可別後悔!
娘——,天一頓了頓,又說,含香每天還要打針。
你怎知道?秀依追問。
實在沒法,天一才把一連幾日躲避在含香家的事說了出來。末了,他還又來了一句,娘,人家好多給含香說親的?
你听誰說?
她母親。
沉默一旁的天亮這時插上一句,哥,她那是在激將你,你信?
含香也說。听天一這樣說,天亮不語了。
那你一直呆在含香家里?秀依問。
不是,白天她帶我到她親戚家干活。天一道。
你,你不會給俺打個電話回來,免得一家人都掛念著!天亮插嘴。
我想,可含香不讓。天一說。
听听,一家人又都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