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我從床上醒來,手伸了伸卻沒有模到我想模的人。我睜開眼楮,發現只有我一個人睡在床上。我抓起手機看了下還沒有到8點,起床穿上拖鞋點上一根煙。
打開門听見廚房的鍋正響著,這在我們屋里可是個新鮮事。我踱到廚房看看是誰一大早就在做飯,站在廚房門口發現豆米扎個圍裙,正在廚房里忙活著。
我看著豆米忙碌的身影心里突然有一種家的感覺,在這個外表繁華內在寂寞的城市里,這種感覺自從陳辰和我分手後就離我而去了,但豆米今天簡單的做個早飯卻讓我找回了這種感覺。
我索性叼著煙,靠在門上慢慢的看著豆米忙碌著。豆米從鍋里將煎好的雞蛋分別裝在兩個盤子里,轉過頭來發現我靠在門上看著她。淺淺的一笑說︰「傻樣,傻站著干嘛,還不快去洗漱,一會吃早飯。」
「哎。」我應承著,腳卻沒有挪動。
「怎麼還站著啊,快去啊!」豆米看我站著沒動又催促說。
我走上前去,一把把豆米摟在懷里嘴唇親了上去。親了一會豆米好像想起什麼把我推開說︰「呸,呸,沒洗漱就親我,快去。」
我看這豆米這個可愛的樣子,哈哈大笑走向了衛生間洗漱。
早飯比較簡單,一人兩個煎雞蛋兩片面包外加一杯牛女乃。雖然簡單,但我和豆米吃吃笑笑卻很溫馨。吃完早飯我跟豆米說我今天要去幫人移墳,晚上完事後會早點回來。
豆米幫我把外套拿來囑咐說︰「小黑哥,你那行我也不是太懂,反正你要小心點要注意安全。」嗦嗦又說了一段。
我說︰「沒事,不用擔心,我又不是第一次干這活。」
我帶上我的羅盤、銅錢,想想又把我三叔給我闢邪的烏木八卦配飾掛在腰帶上就出了門。
剛出門接到陸偉的電話,電話里陸偉因為那個司儀的事情將我好一通說道,我連忙道了幾句謙說改天請他喝酒,陸偉這才放過我。
打了個的士直奔老譚家,到老譚家的時候他們兩個個人已經到,看見我沒說什麼,四人坐上老譚的那輛老皇冠就往狼山開去。
狼山離市區有30公里左右,解放前這座山上老是有狼出沒,所以被人們稱為狼山。我們到的時候已經快10點左右了,天氣比較陰沉灰蒙蒙的。山腳下停著兩輛車一輛轎車一輛大的商務車,轎車前站著5個人,車停下後老譚領著我們下車。
那五個人有一個60多歲的老人拄著個文明拐,明顯是家主,後面四個人稍微年輕點大概都是不到40的樣子。老譚上前跟那個老人客套著說︰「艾老,你老來這麼早,久等了吧。」
那個艾老梳著個大背頭面容看著比較和藹,笑著說︰「沒事,譚師傅我也是剛到,咱們約的10點半,咱們都來的早了,哈哈。」
這個老頭的普通話里明顯帶著一股港台腔,讓我听著覺的別扭。當時我看著他們5個人心里有個疑問,怎麼才來這麼點人,不過想到這戶人家在國內也沒什麼人丁了也就沒多想。
老譚听著艾老這麼說,也打著哈哈說︰「是艾老你來早了,要不咱們現在就上山吧。」
艾老點點頭說︰「行,咱們現在就上山吧。」
老譚吩咐我們︰「弟兄們,把裝備什麼的都帶上,咱們上山。」
其實狼山不算太大,山體長度大約2公里,最高的地方也就100多米,但這里地理位置比較偏僻所以基本是人煙罕至。說著話我們一行9人,背著裝備開始上山。
步行到半山腰,經過一片小溪來到了一片比較寬敞的平地,這個地方看來真的有了年頭沒有人來了,荒草都長到半人高。撥開荒草從,發現一片豎著石碑的墓地,我數了一下一共有9個墳墓堆。
我驚訝的對老譚看了一眼,眼神中透著一股詢問的目光。老譚看見我這個眼神,往我身邊靠了靠問︰「怎麼了?」
「這個地勢的風水還是不錯的依山伴水的,但怎麼會有9個墳墓啊?這麼多怎麼移啊?」我小聲的說。
艾老听見我的話接口說︰「據我家譜記載,以前這座山在清朝的時候是我們家的,葬在這里的都是我們家以前的歷代家主,我們家的其他成員是沒有資格埋在這里的。我們今天先從年代最近的一座墳開始啟,啟出來後就先排在邊上,等新棺匣運來後在移棺。」
我終于知道為什麼這次活得錢為什麼會那麼多了,按照以前的經驗移個墳一般也就給5000左右,這次一出手就是兩萬,原來是個長活!
我對老譚看了眼說︰「這明顯不是一天能弄完的,還有移出來排在路邊長時間的接觸天地,這好像有點不和規矩吧。」其實我這話里還有另外一股意思,老譚應該是能听明白的。
長空听我的話了,走上前來同意的說︰「對啊,移墳本就迫不得已的事情,本來能不移就不移,現在不但要移,而且還要長時間的將棺材放在外面,這樣一是對死者的不尊重,二是要是出個什麼岔子就麻煩了,所以我覺的這樣做不太妥當。」
艾老見我們這樣就問︰「各位小兄弟,怎麼了?」
我轉頭對艾老說︰「艾老,這個長時間的將棺材置于天地下,這事不和規矩,我們擔心會出岔子。」
艾老說︰「怎麼會?我和老譚都商量好了得啊?老譚說沒有問題啊!」
听了這話我們轉頭看向老譚,我心想老譚手藝那麼深,不會連這點膚淺的規矩都不知道吧。
老譚被我看著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將身上的登山包解下來,從里面掏出一塊疊著的黑布說︰「一會棺材啟上來之後用這塊黑布遮著就行。」看著這塊黑布我才知道原來的老譚是有備而來。
我對著艾老說︰「艾老,你稍等,我們幾個有事情要商量一下。」
艾老點了點頭,我拉著長空、壯牛,老譚三人走到離艾老那伙人大約10米的地方。四人蹲了下來,我對著老譚說︰「老譚,這活到底什麼情況,兄弟幾個是信任你才接的這活,你最起碼得把真話告訴我們吧。」
老譚听了這話,從口袋里掏出煙來分給我們三人說︰「我就知道瞞不住你,其實艾老這活說好了價格是不止2萬,他答應我說好這個活是10萬!」
我听到這里算是有點明白了,為什麼老譚非要接這活,原來這活的油水這麼大。
壯牛听了這話先是憋不住了,將煙扔在地上然後吐了口吐沫說︰「好你個老譚,虧你還是道上的老前輩!尼瑪,連最基本的江湖道義都不講,咋的你還想黑我們的錢不是!」老譚做了這事,此刻也不用講什麼江湖輩分了。
老譚趕緊的做了個小聲點的手勢說︰「各位兄弟,我錯了,我認錯還不行嘛!今天你們給我把這活做了,一人2萬,錢我回去就分給你們,千萬別鬧笑話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