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郁接著講,任真很小時母親病逝.父親再娶.我恍然大悟道,哦,問題兒童.難怪很少見他笑呢.他輕笑,他是缺少安全感,害怕受傷害,所以把自己封鎖起來.跟春時7年戀愛也談得不冷不熱.春時終于忍受不了,移情別戀.我一驚,春時,名字好熟啊,哪里听過呢.一時又想不起來.他已經談了7年的戀愛了,我頗意外.心里有點酸酸的,但還是忍不住道,7年啊,這長久分開了好可惜.俊郁忽的驚覺,不經意的說破.轉而從容的道,說是談戀愛,卻是我們三個日日在一起,忙于工作,當時我看兄妹情更多一些,現在看來不過是習慣.不過,任真自從遇到你以後整個人都不一樣了.不在一心只在工作上.有時也會傷感,有時會情不自的眉眼俱笑,更像個男人了.我好奇的問,他原來不是男人麼.俊郁笑道,他原來是機器人!
來之前看網上說,這吊角樓依山傍水而建,難免有濕潮之氣.可我洗完澡,躺在床上卻絲豪感覺不到.淡淡粉色小花的壁紙.柔柔的床單,軟軟的被子還有淡淡的蘭花香.漂亮的水晶燈懸于正中.床一側有個小書架,幾本裝幀精美的書隨意擺放.書架上是一個小小的盆載,房里剎時有了靈氣.這古城的房間布置怎會是這樣呢.倒是與我北京的家差不多了.
推開窗,雨已經停了,無邊的溶溶月色灑在霧氣騰騰的沱江上,空氣中飄蕩著一絲雨後清新.又一次的陶醉了,不禁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吐濁納新.正陶醉著手機響,拿起一看,是任真的短信,睡了麼?我想見你.短短幾個字令我忽的臉上一熱.趕緊回,已經睡下了.他立刻回,我在你門外.我心怦怦的狂跳.躑躇著人已走到門口,伸出要開門的手又收回,轉身又回到床邊.深吸一口氣,定了定情緒,起身到了門口.來不及猶豫,手已經開了門.
他目光溫柔且深情的注視著我.我卻有些不自然.他開口道,我可以進去麼?我點頭側身讓他進來.他環顧四周,坐在床對面的椅子上,挑眉問我,累麼,我笑笑道,還好.他又問,還滿意麼?我楞了下不明就理,他指了指房間,我恍然大悟,點點頭坐在床上對他笑道.我以為這邊的房間會像樹上的鳥巢一樣呢.他笑道,這里本就潮濕,房間也是簡陋,怕你在外面住不習慣.遂起身到窗邊,開著的窗剛好看到月亮,半晌又道,俊郁說你會喜歡住在這里.我點點頭,窗外就是沱江,開了窗就像住在江上.我當然喜歡了.他到我面前拍了一下我的頭道,早點睡吧,明天有你累的.我抬手揉著頭,他笑笑轉身出了房間,走到門口時回過身來說,如果害怕可以叫我.就在你隔壁.關門出去了.
門落了鎖,把自己扔在床上,想他說的,害怕可以叫他.哼,叫你?叫你我更害怕.想著明天就要走進這古城了,一定要好好的看.遂鑽進被窩.抬手關了燈.月光悄悄爬進來,灑了一室.在這暖暖的月色中帶著心中的一抹甜睡去是多麼美好啊.做個好夢,張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