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作聲，是我。」還在努力掙扎的曉蕙猛地一愣，怎麼是他？
「是我，別喊。」捂在曉蕙嘴邊的手慢慢放下。曉蕙轉過身，不相信地看著眼前人——是消失多日的丈夫唐彬。
「你怎麼會在這？你去哪里呢？知不知道你爸爸得不到你的消息又病重了，你媽媽每天以淚洗面，還要擔心你父親的病？你知不知道……」曉蕙忍不住朝他連珠炮似的大喊，卻被唐彬給嚇住了。
剛才由于驚慌，她來不及仔細打量他，現在眼楮適應了光線，她慢慢看清了他——一身的衣服灰蒙蒙的，已經不辨本來的顏色，腳上的皮鞋沾滿了泥土。讓人感覺變化最大的是他的臉，滿臉胡子拉碴，皮膚黝黑干瘦，嘴唇毛燥地起了皮，頭發也亂七八糟地豎立著。
他有多久沒有好好打理了，那樣注重穿著的一個人，怎麼會變成這樣，究竟發生了什麼變故？一團團疑問在曉蕙心里翻涌，她不禁問出聲來，「唐彬，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怎麼……」
唐彬擺擺手，示意她別說話，溜到塔樓破敗的大門後，向四處張望。爾後回過了頭，沒有回答曉蕙的問題，「你到這來，沒有人跟蹤吧？」
「沒有。」曉蕙搖搖頭，「的士司機是個外地人，找了好久才找對路，一路我都在回頭看，一直沒有看到不對勁的車。」
唐彬點點頭，又不放心地伸頭往外看了看，不經意地又問了一句，「你到這里來，沒有告訴其他人吧？」
他沒有等到曉蕙的答復，回過頭疑惑地看著曉蕙，走到她面前，「你告訴了別人？是誰？」
曉蕙咬咬下嘴唇，心里有些委屈，她低下頭，沒說話。唐彬伸出手，捏住她的下巴，「到底告訴了誰，說話呀？」
曉蕙被唐彬突如其來的凶狠嚇了一跳，她扭下頭，掙月兌了他的手，「我和方芳通話時，沈忱在我邊上，也許被他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