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半掩半開破敗的大門邊,沈忱舉著手電筒直愣愣地立在當口。曉蕙不假思索地往前走了幾步,猛然停住。是啊,此情此景,該如何解釋?
唐彬看看朦朧光線里沉默的沈忱,突然意識到他是誰,他們有過一面之緣。
「曉蕙,我先走了,再聯系。」唐彬打破了沉默。
「你去哪?」曉蕙明顯地皺了皺眉。
「那再說吧。」唐彬急著離開。他無力挽回曉蕙,又不願見到心愛的女人投入情敵的懷抱,惟有眼不見,心為靜。
「哎,先別走。」曉蕙沒有理會唐彬的語氣,「還沒說完呢。」
沈忱低頭咳了一聲,「對不起,打擾了。」說完,一回頭,徑自離開。
曉蕙听得他彬彬有禮的語調,心里知道不好。她趕緊幾步,想去拉他,手又垂直放下。該如何說?怎麼說都是「此地無銀」。唉,罷了罷了,就讓他這麼離去罷,也許這是最好的結局了。
還有比這更狗血的劇情嗎?曉蕙悲哀地想著,也許結局早就在那里守候,只是自己的心不甘、情不願,才會讓它一拖再拖。再美再長久的相遇,也會一樣的結束,是告別的時候了。好吧,就這樣安靜地等待吧,等待命運將我們分開。請原諒我,願你只記得我的好。
曉蕙閉上眼,淚濕衣襟。走到門口的沈忱微微晃了一下,停了下來,沒有回頭。
「你……唉!」唐彬猶豫了片刻,終于說出口,「你誤會了,我和曉蕙是在商量離婚的事。」
沈忱的肩膀劇烈地抖動了一下,大幅度轉過身。唐彬淒涼地笑了笑,「是的,我已經答應和曉蕙辦離婚手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