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們先走走?」像是要化解剛才的尷尬,曉蕙提議道。
「嗯。」沈忱微微點頭,先走了出去。
曉蕙跟了出來,什麼話也不說,默默地陪著他走著。兩個人在尚未消散的晨霧中走著,很像一個虛無縹緲的夢境。
過了長路盡頭的那座仿青石小橋,還是沈忱打破了沉默,他燃起一根煙,等煙霧慢慢消散後他才嘶啞著嗓子問道,「唐彬的傷,不要緊吧?」
「他的傷開始時還很凶險,醫院下了幾次病危通知,好在昨天已經控制住了,所以今天早晨我才偷空出來見你。你急壞了吧?」曉蕙輕輕吐出最後一句話,仰起臉看沈忱。
她的眼底布滿血絲,一看就知道這些天沒有好好休息。沈忱輕微嘆口氣,伸過手來,牽住了她的手。
雖然已是初春的天氣,仍是春寒料峭。曉蕙的手心冰涼,握在沈忱寬大厚實的掌心里有說不出的暖和。曉蕙抬眼看看他,露出微笑。
「我知道你的壓力大,但是能不能听我一句,往後少喝一點酒。」曉蕙突然說道,「即使是在應酬的場合,有七分酒量也只喝三分。」
沈忱很奇怪地看著曉蕙,不明白她沒頭沒腦地為何說這些。「你聞聞身上的酒味,難道這些天你沒有去泡吧?」曉蕙努努嘴。
哦!沈忱有些難為情。剛才只顧速度,就近拿的身邊最近的一件衣服,沒想是昨夜去酒吧穿的衣服,自然渾身酒味。
「我听你的。以後不會喝得醉醺醺的。」沈忱拉拉她的手,「還是你關心我。」
他的眼熱切地盯著曉蕙,心底深處某個地方蠢蠢欲動,她會不會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