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斌心滿意足地癱在床上,等著曉蕙出來。他很想和曉蕙談談剛才的新體驗和感受。
在似睡非睡間,他感覺曉蕙關了燈上了床,一把拉過被子,背轉過了身去。
唐斌板過她的身子,把胳膊放在她的脖子下,另一只手拉過她的手,她的手冰涼,露在被子外面的胳膊也感覺不到溫度。唐斌撫模著她的臉,才發現曉蕙在輕輕抽泣。
「這是怎麼啦?」唐斌驚慌疑惑地問道。
曉蕙拽出唐斌緊握的手,沒有做聲。
「剛才,不好嗎?」唐斌又問。
身邊人一陣靜默。
「哦?你沒到嗎?」唐斌仔細回想︰「剛才你不是挺享受的嗎?」
「我不喜歡你剛才讓我那麼做,很惡心。」曉蕙澀澀地開口。
唐斌的感覺不只是掃興,還伴隨著悵然若失,無邊的沮喪和莫名其妙的厭煩涌上他心頭。曉蕙什麼都好,就是在這點上虛偽做作、不開放,難道這就是我今後要和她過的平淡無味的人生嗎?他恨恨地想著,不耐煩地抽出枕著曉蕙的胳膊,失去了哄曉蕙開心的心情,蒙頭睡下。
在無邊的黑暗里,曉蕙靜靜地躺著,睜著眼楮。她在等唐斌的解釋,等著他小心翼翼地賠禮、哄她開心。以前唐斌在她哭泣時經常這樣做。
她等了很久,在黑夜里只等來了丈夫的酣睡聲。
曉蕙的眼睜得大大的,絲毫沒有睡意。盡管她的頭痛一陣陣襲來,緊繃著的、充滿的身子因為沒有釋放而渾身酸麻,讓她疲憊不堪。
夏夜的空調房里安靜涼爽,空調機殷勤地散著冷風,曉蕙的心像起霧的海,陰冷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