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彬剛開始並沒有看到曉蕙,他本不會看到她的,如果不是因為曉蕙想搶在唐彬之前接走婷婷而慌慌張張用力關上車門的聲音驚動了唐彬。
看到這兩個眼中釘,唐彬氣不打一處來,擠開人群沖到曉蕙和沈忱的面前,狠狠說到︰奪人所愛,這就是你的愛好嗎?
很明顯,這話沖著沈忱而來。曉蕙冷冷哼了一聲,「你也有愛的?這愛,相信不是指我和婷婷吧?」
唐彬陰冷地看著他們,正準備反駁,幼兒園的門呼啦啦地洞開,一群群五顏六色的小孩從門里雀躍而出。
曉蕙和唐彬同時迎上去扯住婷婷。婷婷看著爸爸媽媽高興壞了。年幼的她,不知道也不理解家庭的變故,對于為什麼搬了家不見了爸爸,她從來不知道還有個原因。
「爸爸、媽媽,你們都來接我放學呀,是不是不回家吃飯?我想去麥麥吃香芋派。」婷婷看著久違的爸爸來接她,想當然地以為他是和媽媽商量好的。
曉蕙有些尷尬地看了沈忱一眼,「不,婷婷,是沈叔叔帶你去吃麥麥。」
唐彬聞言,馬上跨一步抱住婷婷,「乖女兒,想不想爸爸呀?」
「想,爸爸,你不來看婷婷,是不是婷婷搬家了,找不到婷婷呢?」婷婷的手在唐彬的臉上不住地摩挲。
曉蕙也走到唐彬身邊,試圖抱回孩子。唐彬隔開她的手,生氣地大嚷︰「婷婷是我的女兒,我抱抱她不行嗎?我們還沒離了,就這麼快給她找好了干爹?」
曉蕙的臉頓時通紅,周圍的人一片嗡嗡議論之聲。
「在婷婷面前亂說什麼了,也不注意一下?」曉蕙低沉著聲音警告唐彬。
唐彬的聲音也低下來,剛好讓曉蕙听見,「我還告訴你,這婚,不是你想離就離得了的。」
曉蕙看著唐彬,心中最後一絲看到他流露父親慈愛一面時產生的溫情徹底湮滅,「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嗎,為什麼又拖著不離?難道非得在孩子跟前讓她看到大人們殘酷的現實嗎?」
「生活本就是殘酷的,讓她早點看清,早點理解並適應這個弱肉強食的社會,也未必是一件壞事?」
唐彬滿不在乎的口吻激怒了曉蕙,她一把扯下婷婷,顧不得婷婷的放聲大哭,轉身抱著孩子往車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