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縣城回來,他的心情再也高興不起來,明天的聚會是一定要參加的,問題是他沒有一件可以讓他體面出席的衣服。
望著家徒四壁的屋子,屋里屋外破舊的桌椅板凳,他的心冰冷到極點,一種從沒有過的自卑感突然誕生。
一個月三百多塊錢的工資費除了能夠維持這個家的生計外,沒有多余的錢可以拿來買磚置瓦。努力多年到今天手里沒有存下兩百塊錢,娘血壓低要經常吃藥,爹的腰痛離不開風濕膏,風雨飄搖的家庭他堅強的支撐,無論多困難他也從不抱怨;但是今天他自責了,作為一個可以大展宏圖的年輕人,怎麼可以放著才華不用讓自己處境困難,又怎麼可以就這樣讓父母跟著受苦受累。
他發誓!如果有根可以撐起他人生輝煌的杠桿,他會用畢生的精力去攀登、去爭取!夢做了一百遍,現實只要一個,落魄、窮酸。
第二天他又去學校請假,校長以為他要去接新媳婦很爽快的答應了。
回到家,找了半天才找了件有點打皺的西裝西褲。
「祥,去接清月嗎?」娘看他在屋里擺弄,高興地問。
「不是,同學聚會。」
「同學聚會?在哪?」
「縣城。」
「那你今天要是回不來咋辦?」娘擔心了。
瑞祥想想也是,去縣城的車一天只有一來一回兩趟,上午九點半下午二點半多,既然聚會就不會容易散會肯定耽誤明天接清月。
「娘,如果今天回不來,我明天早一點回,後天去接清月。」
瑞祥囑咐了一下就出門了。
到了縣城,他先去電話廳給聞建軍打了電話,聞建軍高興的讓他原地別動他開車來接。
很快,聞建軍來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