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在心底的秘密 22無情的辱罵!

作者 ︰ 小生文丑

童家隆輸完水回家後越想越氣,第二天一大早就把汪勻豐拉出來審問︰「說,是不是你他媽的出賣我?」汪勻豐現在對他可真是俯首稱臣,唯唯喏喏。「不是我,我怎麼會干這麼不丈義的事!」他直接撒謊。「那就是天化了?」「也不是。」汪勻豐知道童家隆討厭清月就想讓他替自己出出氣,故意招供︰「是清月,她非讓我們告訴你爸媽,我跟天化也沒主張就只好回來說了……」童家隆松開手哼了一聲︰「不是你最好!不染小爺以後沒你這個朋友!」他撇下汪勻豐來找清月。

清月很早就起來做好飯,這個時候正在喂豬。她見家隆進院,關懷的問︰「沒事了?」

「我死了都不管你事!你可真夠三八的,沒事誰讓你管我閑事?」童家隆沖著清月大呼小叫,清月沒辦法跟他磨嘴,只能轉身回屋。「不要臉的東西!沒人要的野種!」清月的腦袋嗡的一下大了,腳步被雷打了一下不能動了,眼淚刷的從眼眶中滑落。從小到大不少人罵她野種,她都可以忍,可是今天,家隆也會罵她這一句話。他怎麼可以這樣罵她,她是姐姐呀!童家隆見她不動更加放肆的罵︰「你就是個不要臉的東西,沒人要的野種!」

「王八羔子!」羅大爺一早去問莊滿玲情況,回來正好听到家隆惡言傷人,氣憤的走上前從身後照家隆就是一腳,不防備的家隆栽了個嘴啃泥,回頭想罵娘見是羅大爺不敢吭聲了。「你個兔仔子,你個沒大沒小的東西!嘴巴毛還沒長齊你就開始學會咬人了?我叫你個狗仗人勢的王八犢子!」「爺爺,你別打他!」清月再怎麼委屈也不舍得責怪家隆,她對他的那份關懷永遠不變。童家隆連滾帶爬的跑了,羅大爺轉身跟來找童志奇,清月想阻攔沒攔住。

家隆偷偷溜回家悄悄上樓,擦拭嘴巴邊的泥土,他看見清月眼中的淚水在流,他明白,清月並沒有忘記他,她還是心疼自己的,就算爹不認她她還是會認他這個弟弟。雖然挨挨了一腳,但心里暖和和的。他翻出小時候清月為他折的紙飛機,幸福的躺在床上傻樂。他罵她只為了讓她在乎自己呀!!

童志奇,四十八歲,是家隆的父親,也是錦蒙村有名的能人,年輕時就已經遠近聞名,如今在村附近辦了一個豬場,算是個農民企業家。今天鄉里有專家座談會,童志奇要去參加。正在打領帶時,羅大爺進了院。

「有人嗎?」侯寶蓮走出來見是表姨夫趕緊往里迎。

「不用了,志奇在家嗎?」

「在,志奇,表姨夫來了!」

童志奇急忙出來。

「大伯,您老咋有空到我這來?」童志奇按輩份直呼大伯,以禮相待。

「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呀!有些話我不當面說說,心里不敞亮!」

「大伯,您有什麼指導和訓導的盡管說,做晚輩的洗耳恭听。」

「志奇,你這個人說話做事都很有水平,我就納悶︰這麼有水平的爹怎麼就教出了這麼個混帳小子來!」童志奇臉一下子就變色了,不自在的問︰「大伯,家隆是不是又闖禍了?」

「我剛才去中言家回來時,正趕上他對清月胡噱亂罵,不干不淨的!志奇,這清月打小就是個苦孩子,沒爹疼沒娘愛的,還像奴才一樣幫你照看了家隆兩年,你說這家隆有啥資格侮辱她?你們是不是不把她趕出錦蒙村心里不舒服?大大小小除了讓她傷心外,你們對她做過啥?」幾句話說的童志奇理屈詞窮。羅大爺嘆口氣,接著說︰「咱做人要憑良心,不能太過份!」

羅大爺說完憤憤離開。童志奇走進屋把領帶解下,氣憤的叫侯寶蓮把家隆叫出來。

「算了,你別听風就是雨,不是要去參加座談會嗎?別誤了鄉里人會有意見。」侯寶蓮袒護兒子。「氣都被他氣死了,我還開個什麼會,把人叫出來!」童志奇面紅耳赤,青筋暴跳。侯寶蓮只好把家隆從樓上叫下來。「爸,有事嗎?」家隆見老爸滿臉怒火,又見老媽站站兢兢,知道出事了。「爸,天化說今天鎮上有戲,叫我……」他想溜。童志奇上前抬腿就是一腳,把童家隆從屋里踹到院子里,家隆疼得唉呀亂叫,侯寶蓮心疼的去護兒子。「家隆呀!王八糕子!誰給你的權力讓你去胡作非為,仗勢欺人才你還敢跑到人家家里去罵,你可真是膽大包天呀!」童家隆找來掃把,侯寶蓮死命攔住讓家隆跑,家隆倔強的原地不動。「打吧打吧!打死我算了!我就是罵了,我誰也沒罵我就是罵了羅清月!」

「畜牲!」

「爸,你可以打我也可以罵我,可是你打破不了你心里的結,你不敢承認她,就說明她就是個野種!!」

童志奇舉起的掃帚又放下,他的心被兒子說中了,他不敢承認清月,他怕別人嘲笑他、諷刺他;他怕看到清月會加深對常素娟的懷恨,他深愛的妻子生下一個不名身份的孩子是他這輩子都洗刷不掉的恥辱,他甚至惡毒的曾想過讓清月死掉,只有她死了,一切的恥辱才會隨著她的離去而消失;可她卻頑強的生存在身邊,時不時在眼前晃動。糾結在內心的傷痛不斷地被她提醒、放大,令他苦不堪言。然而,清月是無辜的!善良的清月就如同死去的妻子常素娟一樣讓人心生憐憫,而他永遠邁不出心靈的死結勇敢的接她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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