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瓶的水沒了,清月騎著單車回家去取。道路上到處曬著麥余子(碾過的剩余麥殼),拉麥子的車輛來來往往,清月的車子左突右出。在路口轉彎時和一輛驢車相撞,應該是驢的叫聲把清月嚇了一跳,人車摔到溝里,水瓶也碎了。
趕驢的是個小伙子叫李敬讓,十八歲,讀高二,逢星期天回來幫忙,這驢是借的,他沒趕過驢的經驗駕馭不了,弄得個驢子不舒服左蹦右跳不住嘶叫。
他見把人撞了急忙從驢車上下來把驢子拴在溝旁的白楊上,跳下溝來幫清月把車子扛上來。
清月的腰被車把扎了一下,疼痛難忍,臉色臘白,汗水直流,胳膊上也劃了一道傷痕。
「來!」李敬讓又來拉她,清月哎呀一聲。
「傷的很厲害嗎?」他擔心的問。
「撞到腰了。」清月扶著腰處,痛苦地說。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要不去看看。」李敬讓挺內疚的。清月搖搖頭,從溝里爬上來。
「對不起呀!」敬讓不好意思的搔著頭皮說︰「我沒趕過驢,這驢是借的它不听我的話,不小心撞了你,真是對不住!」
清月搖搖頭,她可不想訛人。「我沒事了。」
大忙天的誰有時間跟他閑扯,清月說完騎上車就走。弄得李敬讓特覺得對不住人,他望著清月的背景傻傻的發呆!
「敬讓,你怎麼還在這磨蹭呢?」李準見他傻乎乎的,一點都不著急。敬讓緩過神來,臉紅了一下,解了驢繩在大伯不解的目光里朝地頭去。
清月又買了一個新水瓶,提著水來給爺爺。
「胳膊咋了?」爺爺問她胳膊上的傷。
「不小心摔溝里了。」
「路上車多,騎車要小心。」爺爺心疼的囑咐。清月點點頭。不一會兒,天化來幫忙,清月回家做飯。
晚上,羅大爺在田地里看麥子,家里只有清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