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一身紫衣的司徒軒再次潛入將軍府,直入林雨夕的閨房。不過,這一次並非是他自己的小動作,而是應邀而入。
「你今晚的動作好慢。」林雨夕坐在桌前喝著茶,听到身後的聲音,慢吞吞地說道。
司徒軒听到她那似抱怨非抱怨的話語,無奈地笑笑,自己可是不管那些奏折,「領命」前來看她的,居然還被抱怨了。
「在下可是接到通知便來了,哪里就遲了?」
「我說你遲了便是遲了,哪來那麼多飛廢話?」林雨夕的語氣平靜的有點嚇人,而在這平靜中似乎暗含著某些東西。
「你今晚不開心。」司徒軒在她的身旁坐下,皺著眉頭,柔聲問道,溫柔的聲音中含有著某些擔心。
林雨夕挑了下眉頭,這樣他能夠感覺得出來,看來,他很了解自己。
「遇上什麼事了,說來听听,說不定我能夠幫你解決了。」司徒軒很大氣地說。
听了他的話,林雨夕沒有說什麼,只是望著桌上的燭光,出神。
「夕兒,你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司徒軒沒見過她這個樣子,很是擔心。
林雨夕沒有看他,亦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端起桌上的茶杯喝起茶來。
司徒軒握住她的小手,阻止了她的動作。晚上喝茶很容易失眠的,她似乎很習慣在夜晚喝茶!
被制止的林雨夕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呆呆地看著那只握著自己小手的大手,那只漂亮的手,感覺從掌心傳來的熱量很足,很溫暖。
「夕兒,你怎麼啦?你這個樣子,我很擔心。」
林雨夕這才抬起頭來,看著他。在他那雙漂亮的丹鳳眼中,可以看到滿滿的都是擔心,甚至有著某些看不清楚的情愫。她緩緩地開口了。
「是不是什麼事你想辦的就能夠辦到,能夠回到未來,能夠到了過去,到了一個無人知曉的世界,能夠了解千年以後的人事物。在這個人世間的事物,能夠見到的,不能夠見到的,我都可以想得到。我見到過的你們不能夠見到,我想得到的你們不可以接受,這是人與人之間的區別,這是我們之間的不同,我想擺月兌的,是別人想要的。我想要的,是別人沒有想過的,甚至是不敢想象的。沒有見過的東西,別人不能夠想象的到,但是,經歷過的,我不能夠接受,在這樣一個生活的環境下,我想要什麼?你能夠告訴我嗎?」
林雨夕臉上的表情有著飄渺虛無,讓司徒軒感到心驚。此刻的她顯得更加的美麗,屋子里的火燒得很旺,在這屋里很暖和的,可是,此刻,他感覺到寒冷。眼前人兒的表情讓他覺得他離她很遠,她臉上很平靜,她的話語亦是很平靜的,沒有任何的起伏,但是,他可以看到她心中的苦,是為什麼苦,他無從知道。她的話,他听不懂,但是他懂得她心底的痛。
「夕兒……」司徒軒只能夠無力地叫了一聲。
林雨夕抬起頭來,無力地笑笑,眼中沒有色彩。
其實,今天的她不知道怎麼了,很感性。似乎很想念千年以後的家人,又似乎是在傷感著自己未來的日子。總之,今晚的她覺得很悶,總是想著找個出口。所以,她叫來了他。盡管知道,幾天後便是南夏的國母,生活部允許她做這樣離經叛道的事,這樣幽會男子,在外人的眼中,不知道會有怎樣的後果。可是,當她感覺很無力的時候,她想起了他那雙眼楮,似乎那雙眼楮能夠懂得她的全部心思。
「我們來喝酒,好嗎?」
司徒軒點點頭,看著她那個樣子,很心疼,點點頭,很自然地。
「我們到‘夕字號’去吧,我喜歡那里。」
司徒軒點點頭,林雨夕已經行動了,外門口走去。
「夕兒,等等。」
听到司徒軒的叫喚,林雨夕停住腳步,回過頭去,一雙光亮的眼楮看著他,無聲地詢問著。
「外面很冷的,多披件衣服。」司徒軒一邊說著,一邊掃看四周,尋找她的披風。看到梳妝台旁的掛鉤上的一件紫色的披風,便拿了過來,給她披上,小心翼翼地綁上綁帶。
兩人到了‘夕字號’的時候,賓客還蠻多的,兩人便直接上了‘夕字號’的貴賓包廂。
「來兩壇子酒。」一坐下的林雨夕便向著領路進來的掌櫃說。
掌櫃驚訝地看著林雨夕,這姑娘好生奇怪,看著她應該是大家閨秀來的,怎麼一來到這里便要喝酒呢?
「去吧,按照她說的去做。」司徒軒冷聲說到。
掌櫃冷顫了一下,忙出去了。
兩壇子酒被端進來後,林雨夕便拿著其中的一壇,到了滿滿的一壺,然後,慢慢地從壺里倒進酒杯,滿滿的兩杯酒。抬起頭,淡笑道,
「我們今晚來個不醉不歸。」
看著嬌弱的她,司徒軒不禁點點頭,今晚的他,對于她的要求,完全沒有抗拒的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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