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門丑媳 第九章 解惑

作者 ︰ 手提金縷鞋

這是白月兒穿越來的第二天,梳洗收拾妥當,吃過早飯,她開始了解她寄居的這個身體的主人是怎麼樣的一個女子。一方面是她的好奇心驅使,另一方面也是為了在這里生存下去做準備。

觀察她住的房間是第一步,房間不大,分里外兩間,里間相當于臥室,床與妝台衣櫃是主要家具,另外在窗邊配了個貴妃榻,榻首擺著幾本書,估計閑時會靠在這里看會兒書。外間和里間之間的小門用一層珠簾隔開,有點一簾幽夢的味道。外間正中間擺著一張八仙桌,四張八仙凳,大概是用來會客的。東邊一整面牆放著一排書架,從上到下擺滿了,西邊的牆上則掛著幾副字畫,不知是名家真跡還是這位小姐自己的雅作,她對這些中國傳統藝術完全沒研究。西南的角落里放著一架古琴和棋盤,看樣子柳弱水琴棋書畫這四藝就算不精通,也起碼是熟練的了。古代女子的琴棋書畫就相當于現代的素質教育了,有了這四藝就代表你是個有素質的女人,有嫁個好人家的籌碼。可惜的是,白月兒會彈琴,可那是鋼琴。棋也會,五子棋,跳棋,但卻常輸。書法倒是她在這四藝里最強的了,父母為了培養她靜心耐心,從小一直練書法,算是有些小成。畫就不用說了,中學老是偷偷在上課的時候,往書上畫尼羅河的女兒,美少女戰士,別的那是狗屁不通。她試著彈了下那架琴,好家伙,她並沒有傳說中的什麼都像原主人那樣全都會,她是別人會的,全不會,翻看柳弱水練的幾本字貼,發現自己寫出來的和她完全不同,柳弱水的字體是繞指柔,而她則是百煉鋼。看來,她完全不具備古代對大家閨秀的素質要求。書法和鋼琴都是父母逼著學的,KTV是她的強項,唱歌是她的愛好,專門拜了音樂學院的聲樂老師學了好幾年,可在這里也無法發揮啊,要是有一天沒飯吃了,讓她去街頭賣唱嗎?沒有鋼琴伴奏不說,估計也沒人懂得欣賞吧,古代人哪里听過一千多年以後的歌曲呢。

又去打開柳弱水的衣櫃瞧了瞧,她還是對衣服手飾更感興趣。本來是兩眼放光的去打開,等打開後,兩眼立即無光。並沒有她想像中的美麗華服,都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衣飾,就像古裝劇里的甲乙丙丁,連配角的衣服都趕不上。手飾盒也是空蕩蕩的,只有幾件一看就廉價的銀飾,連個金的都沒有。拿這些,去當鋪都不好意思。這個柳弱水的境況真的很差,怎麼說也是相府大小姐,令白月兒佩服的是她好像對這些外在的東西並不在意,能做到這樣,真的很不簡單。一個稍有點姿色的女人都不會像她這樣甘願平淡生活。

再順手翻了翻書架上的書,各種類型的書都有,有歷史地理類的,民俗風情類的,文學類的,難得的是柳弱水居然還看治家治國的政治類書籍,還是只是個擺設?不過從書頁被磨損的程度來看,她至少是翻過幾次的。問題是,柳弱水的這些書,她全沒看過,幸好字還認識,不然真是兩眼一抹黑了,文盲一個。這樣一來,她以後不僅要把柳弱水會的而她不會的,全部學會,而且還要達到一定的水平,不然無法解釋怎麼突然不會了,也是為了自己,活到老學到老,反正來到這兒沒什麼可干的,就當打發時間好了。就先從看書開始吧,暫時回不去,要安身立命也要先了解這里的民俗風情,國家局勢。

三個月來,白月兒基本都是在看書中度過的,偶爾拔弄一下那架古箏,無奈古代的曲譜不是哆來咪,而是宮、商、角、徵、羽。她只認得五線譜或者簡譜,這個已經完全超出她的能力範圍了,只能憑自己幾年鋼琴和聲樂的基礎自己琢磨音調,拔弄幾下那架古琴。棋也不用說了,沒人對奕,也是個白瞎,本來她對棋也不感興趣,只能由著那個棋盤躺在那里接灰塵了。書法倒是每天都練上一練,但她無法模仿柳弱水的字體,性格問題。

其實她快悶死了,沒有任何娛樂。以前可以上網,看電影,逛街,泡吧。現在除了看書,還是看書,看書!繡花?她也不會,跟兩個小丫頭學了,她們倆人還奇怪怎麼小姐突然不會繡花了?以為小姐逗她們的,後來發現是真的一點都不會了,納悶了好久。這活兒需要心靈手巧,有耐心坐得住,白月兒開始還興致勃勃,摩拳擦掌,沒幾天就敗下陣來了,只好做罷。實在無聊之極的時候,只能逗逗兩個小丫頭樂樂,可兩個小丫頭受封建禮制的毒害太深,階級分別意識很強,拘緊得狠,逗得也沒什麼太大意思。沒出閣的閨女也不能隨便出門,她連她住的那個小院子都沒有出過幾回,也沒什麼人來過。只有兩個小丫頭每天伺候她的生活起居,偶爾趁著府里上下出去燒香逛廟會的時候,她才在兩個小丫頭的陪同下,去相府里花園逛過。

在柳弱水昏迷醒來後第五天,就恢復了每天早晚給大夫人請安。她對這種規矩是不屑一顧的,可是兩個小丫環就難做人了,對于她的生存也不利,只好硬著頭皮去請安。好在一切按程序走一遍過場,大夫人並不為難她,請完安就走。偶爾遇到二小姐,三少爺也是虛應一聲,並不多話。柳弱水在這個府里就像個隱形人,多她一個不嫌多,少她一個也不嫌少。

每天按時吃飯睡覺起床,就這樣煎熬著過了三個月,卻迎來了她的穿越人生的第一個轉折點,即將嫁人。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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