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大夫人派人送來了三匹錦緞還有一盒首飾」碧落在門外小心說道,把白月兒的思緒從三個月前拉回了現實。
「替我收下,謝謝大夫人」白月兒打起精神,重新系上面遮的絲帶。
整理好後,起身打開門,碧落和紅珠抱著那三匹錦緞進了屋。
「小姐,大夫人怎麼突然送了這麼些東西來,她可是從來對我們一毛不拔的」紅珠模著錦緞,眼里放著光彩。
「我要嫁人了」
「什麼?」
「啊?」
「干嘛一臉的不相信啊?不信我這個老姑娘能嫁得出去麼?」白月兒此時唯有自嘲一番。
「小姐,你要嫁人啦?今天讓你去正廳就是說這個事麼?」碧落也不顧大小尊卑了,月兌口而出。
「是啊,看我下個月就要被推入火坑了,你們倆高興吧?」
「怎麼能是火坑呢?小姐,嫁人是喜事啊,恭喜小姐了。」紅珠臉上的興奮之情溢于言表。
「也對,難道還有比這個相爺府更坑爹的地方嗎?」白月兒從這一刻決定,好好生活,一定要活出滋味兒來,嫁人?難不倒她,她又不是沒嫁過,還差一點就離過了。大不了,最壞的結局就是再離一回唄!打定主意以後,她又恢復了她的毒舌和尖酸刻薄的小女人姿態。
「太好了,小姐,你要嫁人了!」兩個小丫頭樂壞了,樂得直跺腳,就差喜極而泣了。
「是我嫁人,你們倆樂什麼啊,干脆陪我一起嫁了算了,這樣新婚之夜剛好可以湊一桌麻將」
「小姐,你亂說什麼呢?什麼麻將?我們是替你高興!」
「你們倆就當我的嫁妝吧,我的嫁妝也就是相公的,直接抬入洞房就好了,哈哈!」
兩個情竇還未初開的小丫頭羞得不知道該怎麼接口了。三人又笑鬧了一會兒,還是碧落穩重些,回到了正題上。
「這三匹錦緞是給小姐做衣裳的嗎?」
「誰知道呢,你們倆看著辦吧。做衣裳,不是裁縫上門訂做的嗎?」
「那我就先收起來,明兒看看大夫人是什麼意思。」碧落收起了錦緞,和紅珠高高興興的服伺小姐吃晚飯,洗漱歇息。
看著床頂那陳舊的床幔,白月兒開始接受自己的身份,她在心里告訴自己明天醒來她就是柳弱水,柳弱水就是她。她要接受柳弱水的命運,也許柳弱水在那個世界里也必須接受她的命運。漸漸呼吸變得均勻,還是一夜無夢。白月兒這三個月來很期待甚至祈禱晚上能夢到些什麼,可是偏偏連個夢的片斷都沒有。
接下來的日子,陸陸續續來了裁縫,制鞋的,各種師傅為弱水量身。冷清多年的小院子突然熱鬧起來,時間也好過多了。定國將軍府也下了聘禮,沒幾日就要到弱水的出閣之日了。弱水被這喜慶的氣氛觸動了內心的傷口,想起了她和楊浩磊的婚禮,好像很近,又好像很遠了。
她在腦子里想像過千萬次自己所嫁之人的模樣,可是怎麼也無法靠別人的只言片語拼出個人來。當她盡力想像的時候,眼前總是不自覺的浮現楊浩磊的模樣,痛恨自己怎麼老是想起那個負心漢。還有兩天就到十五了,是她做為柳弱水出嫁的日子,一旦出嫁,她是柳弱水的這個事實就再也無法改變了。大紅的嫁衣已經做好,一切都已準備就緒,她只提了一個要求,把碧落和紅珠隨嫁過去,大夫人毫不猶豫,爽快的一口答應了。定國將軍府送來的聘禮以及自己的嫁妝她都沒有過目,這些自有人操持,反正嫁的人家也是數一數二的官宦大戶,吃穿不愁,也就不用去計較聘禮和嫁妝了。她真正計較的是她要嫁的那個人,相戀三年才嫁的人都能那麼快的變心,何況這個素未謀面的古代相公?然而,這是命運給柳弱水的安排,她只能以柳弱水的軀體接受這種安排,但她白月兒的靈魂不會接受,白月兒經歷的感情背叛,不會在柳弱水身上重蹈覆轍,先愛上的人總是傷得最深的那個人。所以,她,堅決不會,也不可能愛上一個古代的人,只是白月兒的靈魂無法抗拒柳弱水的命運而已。
紅珠和碧落跟著一起嫁到定國將軍府,是她們倆求之不得的事情。自被買進相府,就一直伺候著弱水,而且大小姐很好伺候,從不難為人,中毒昏迷醒後的這三個月,好像變了一個人,比以前更好伺候了,經常開玩笑,不拘小節,刀子嘴豆腐心。弱水出嫁前的這段日子,倆人每天都是歡天喜地的,白月兒看著她們,心情也被感染得快樂起來,常常對自己做心理暗示,我是柳弱水,我要嫁人了,我會生活得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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