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模走了二刻鐘,轎子漸漸行得越來越慢了,周圍的議論聲也少了許多,弱水心想大概是進入了定國將軍府的範圍。
「停轎!」一聲洪亮的男中音。
轎子停在了定國將軍府的大門前,弱水開始有點緊張,電視劇里面都是新娘的相公來踢轎門的,之前待嫁的時候,大夫人也派了人專門教過她成親當天的規矩,可她一想到一個陌生男人馬上就要成為她的相公就很沒有安全感。
「新娘迎到了,請新郎踢轎門」還是那個洪亮的男中音。
弱水握緊了雙手,全身崩緊,等著那個陌生男人到來。不一會兒,正在她精神高度緊張的時候,彭!一聲,雖然聲音不大,但在一個人精神緊崩的時候,還是會嚇人一跳,弱水的心就隨著這踢轎門的聲音,狠顫了一下。接著該她還踢轎門了,蜻蜓點水的踢了一下,很輕,她還沒從剛才的驚嚇中緩過神來,而且早飯吃得又早又少,加上一緊張根本沒什麼力氣。眾人中似乎有人輕笑了一聲,很快就被鞭炮聲掩沒了。踢轎門是寓意日後男不懼內,女不示弱。她踢得輕並不代表以後就會怕老公,哼,有什麼好笑的。弱水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已鎮靜下來。接著她把一直握在手上的嫁妝鑰匙遞向轎門外,媒婆接過鑰匙交給新郎,新郎要把鑰匙給‘天’看一看,這寓意將來新娘子會生很多男孩子。過了一會兒,大概新郎完成了這個儀式,轎夫在「吉時到」的聲音中重新抬起了轎子,抬進了正廳的前庭。接下來,就听見轎頂響了三聲,她知道是新郎在用扇子敲打轎頂,轎門又被踢了三次,這次她鎮定了不少。這個形式代表新郎的威嚴,也是希望新娘子日後百依百順。
以上的儀式完成以後,重頭戲來了,該到她下轎的時候了。只見轎門打開,伸進一只修長的手,弱水蓋著蓋頭,目光範圍有限,只看到一只手伸到她跟前。那只手並不像她想像中的有錢人家的兒子,不用干活的,養得又白又女敕的。倒像是普通百姓人家的手,有些粗糙,隱約還有可見的傷疤。可也不像練武之人,骨節突出,就像是經常干家務活的手。她正盯著那只手思量,轎外的一干人等早就奇怪了,這新娘怎麼不下轎?有人在議論了「這柳相府的大小姐好大的架子啊,讓公公婆婆叔叔嬸嬸大哥大嫂站了一圈,居然坐在轎中不肯下來」「大嫂,我想,怕是新娘子頭一回,有些害羞吧,呵呵」銀鈴般的笑聲灑了一地,這議論的二人,正是玉潔郡主和霜華公主。
弱水剛欲把手搭到伸進來的那只手上,那只手卻突然往前伸,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一用力把她連拉帶扯的拽了出來。本來她就沒穿慣這古代的衣服,加上這嫁衣又長又復雜,一層套一層,頭上又蒙著蓋頭,完全看不到前面的路,她差點一個趔趄撲到地上,而那只手完全沒有扶住她的意思,好不容易歪歪扭扭的站穩了。周圍一片笑聲,接著遠處一聲咳嗽,頓時靜音。听那聲音像是個中年男子,想必是將軍吧,一聲咳嗽就這麼奏效。弱水心里惱火得狠,這什麼破男人,一點風度都沒有。以後也別想我有好臉色對待你這種不懂憐香惜玉,沒素質的男人。
進了正廳,丫環扶弱水站在蒲團跟前,行三拜。一邊行禮,弱水一邊在心里詛咒這個該死的男人。三拜以後,便是送入洞房。當然這大白天的洞什麼房,只不過是讓新娘子進屋里去傻坐著,新郎則出去應酬。喝得天昏地暗,酩酊大醉再回房輕薄如花似玉的新娘子,電視劇里不都這麼演的嗎?本來弱水還猶豫不決,要不要洞房,這是柳弱水的身體,不是她的,成了親以後洞房是合情合理的。現在她可不這麼想了,剛才那種行為已經把她激怒了,雖然身體不是她的,但這個身體是受她大腦支配的。死也不會讓那個家伙踫的,當然,死的是那個家伙,才不是她。
在眾人的擁簇下送往洞房,由始至終弱水沒听新郎說一個字,只是一步一步照規矩來。丫環婆子們說著吉祥的話,把這對新人送進了新房,弱水什麼也看不見,只能瞧見青石地面,在床沿邊坐穩以後,一干人等就退出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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