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娘,女兒回來了。」進了正廳,弱水就給上座的相爺和大夫人行了禮。
「姑爺呢?怎麼就你一個人?」大夫人也是一臉的不解加驚呼。
正廳里一干人等,馬上開始小聲議論。「這姑爺都不來回門,看來大小姐的在將軍府的日子很難過啊。」「可不是嗎,連門都不陪著回,這要是我女兒,我的老臉都沒地方擱了,找根繩子吊死算了。」
「他今日身體不適,所以女兒就一個人先回來了,待他病好了,改日再和女兒一起回來。」難道讓她說,她騙那個瘋子她是相府的丫環,所以那個瘋子不承認她的身份,不肯跟她回門?還是繼續編個理由搪塞一下好了,這真是應了那句話︰說一個謊,就要用N個謊來圓。
柳相爺一听這話,當時臉就垮下來了,一句話沒說,一拂袖子就出了正廳。
大夫人一臉的不相信,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就是再不舒服,這回門的大事怎麼能讓新娘子一個人回來,這事傳出去了,不是等于在打老爺的臉嗎?想讓老爺不生氣都難,本來把她嫁進將軍府,就是想通過聯姻和定國候還有將軍連成一條線的,現在可好,讓這個女人搞成這樣,不知道在將軍府怎麼得罪公婆和夫君了,听管家剛才跟她通報的消息,不光是她一個人回來,還是走回來的。
弱水行完禮起了身,看大夫人臉上的表情在那里風雲變幻莫測,她則是一副‘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的’態度。
大夫人的臉色也不好看了「你如今這個樣子回來,讓你爹爹,讓整個相府臉上都無光,我也不好說你什麼了,看你爹剛才的樣子,估計氣得不輕,你回去以後好好孝敬公婆,服伺夫君,莫要再發生這種沒臉見人的事了。」
「是,謝母親教誨。」都是那個瘋子害的,找機會她要好好整治他一番才行,不打他個滿臉桃花開,他就不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若思妹妹在家中嗎?」她答應回門的時候要送柳若思添箱禮的,她回門主要就是為了這件事,不想欠人家的,人情債千斤重。
她這一提,讓大夫人原本難看的臉色,更加難看。剛剛把若思許給了兵部侍郎王大人的二公子,結果皇上一道口諭要納若思為妃,擇吉日會正式下旨送進宮。讓她和老爺頭疼不已,她頭疼的是若思是自己的親生女兒,一入宮門深似海,進宮為妃等于她的下半輩子基本沒有機會再見到自己的女兒,何況皇宮里比任何地方都要險惡,都說伴君如伴虎,她怎麼忍心把女兒送到宮里去和三千女人爭權奪利。柳世然頭疼的是,皇上這一道口諭不簡單,他剛要和王大人結親,皇上就要他送女兒進宮,這分明就是試探他,是忠還是不忠。若他告訴皇上他已把女兒許配給王家,不接聖旨,那等于抗旨,不管皇上知不知道這件事,他都是君主,說的做的沒有人敢說個錯字。若他送女兒進宮為妃,不僅得罪王真林,在朝中又要成為眾矢之的,這位新君登基以來,有不少官員主動要送女兒入宮,想以此籠絡君主的心,讓自己的官途更順暢,但不曾有一女被納入後宮。這次皇上卻主動要納他女兒入後宮,且直接就給封了個妃,這無疑會惹得一大堆人對他不滿。給自己又樹了不少政敵。皇上這一招不可說不毒,讓他左右為難,不知道這是福還是禍。
「這,若思這幾日身體有些不適,恐怕不能見你了。」這件事還沒告一段落之前,她不想又橫生枝節。
「既然二妹妹身體不適,那我便不去打擾了,這是我給二妹妹的添箱禮,還請母親替我轉交給二妹妹。」怎麼才二三日就病了?這母女又在搞什麼把戲?心里好笑,剛剛她才用過這招,也不換個新鮮的。拉倒,這還省了她許多口舌。
「今日姑爺沒和你一起回門,那你就早些回府去吧,母親就不留你用飯了。」她心里因為柳若思的事也是一團亂,根本無心理會柳弱水的回門,正好姑爺沒一起回來,借這個理由把她早點打發走了算了。
「那女兒就先回去了。」起身落落施禮,轉身出了相府大門,便拉著碧落紅珠直奔京城最有名最大最豪華的酒樓,李慕風提過的,也是京城上流社會人士經常出入的地方,煙雨樓。
在奔向煙雨樓的這一路上,弱水又是不停的左顧右盼,一雙眼楮完全都不夠用了。等邊逛邊買的到了煙雨樓前,剛過正午,此時煙雨樓前轎子馬車排了一溜,一看那些下人的鼻孔都是朝天的,就知道這里面都是些達官貴人富二代。
「碧落,紅珠,小姐我今天請你們吃好吃的!」說著便大步流星的往那三層高的煙雨樓走去。
「小姐,今日姑爺沒有一同出來,咱們還是回府吃吧,免得招人非議。」這些公共場合,女子還是少拋頭露面的好,何況還是一個單身出門的婦道人家,碧落不想讓小姐被將軍府的人看輕。
「怕什麼?我們大白天的來吃個飯,又沒有殺人放火,誰敢非議?」如果這都要被人非議,那干脆一輩子關在將軍府里混吃等死算了。不管碧落紅珠的拉址,甩開她們就沖進了煙雨樓。兩個小丫頭見狀,心知是勸不住了,罷了,還是快跟進去護著小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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