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眾人還在嘲笑弱水之時,一樓傳來了一陣紛亂的腳步聲,隨著那陣腳步聲,一位身形魁武,精神矍鑠的銀發老者在幾名腰配長劍的侍衛擁簇下,從轉角的樓梯上步履沉穩的拾階而上。眼尖的人立馬驚呼出聲︰定國公!
看熱鬧的烏合之眾聞之全都腳軟的跪下迎接。煙雨樓的二樓頓時氣氛緊張,掌櫃的更是出了一身冷汗,只能壯著膽子上前請安「草民見過定國公,定國公大駕光臨,實令小店篷蓽生輝!」
「呵呵,大家請起,老朽不過是送孫媳婦回門,順便來這煙雨樓小憩,哪知有點兒事耽誤了,便讓孫媳婦先來了。」定國公慈愛的目光在眾人中搜尋弱水。「掌櫃的可有見我那孫媳婦,相爺的千金?」
剛剛起身的掌櫃,一听這話差點嚇得又要跪下去,手顫抖的擦了擦額頭上冒出的冷汗珠子,不知道該如何向定國公交待。那群紈褲子弟趕緊自動分開人群,讓出一條道,那柳弱水站在琴桌邊上沮喪的神情立即映入定國公的眼簾。
這可怎麼辦?李慕風的爺爺都來了,這次自己真是太丟定國將軍府的臉了,本來還毫無顧慮的弱水,心里這下子懊惱不已。
「孫媳婦,休息好了嗎?爺爺送你回去,風兒該在家里等急了。」邊說邊穿過人群,行至弱水面前。
「我,休息好了,謝謝爺爺,可---」她實在是說不出口,她帶的銀子不夠付飯錢,這麼慈祥的老人,給他臉上抹黑,她腸子都悔青了。
「那好,咱們就走吧,方顏把帳結了。」被喚方顏的侍衛馬上出列掏出錢袋,拿出銀兩替弱水付清了飯錢。弱水一行三人這才在眾目睽睽之下,跟著定國公走出了煙雨樓,上了定國公的馬車,往回走。
當定國公的馬車消失在街尾之際,煙雨樓的二樓大廳里又炸開了鍋,那群人不知疲倦的展開了各種各樣的猜測「這柳相的大女兒真是人不可貌相,定國公居然親自送她回門,那玉潔郡主和瑤華公主都沒這待遇」「是啊,定國公可是開國功臣德高望重,大兒子李將軍又征戰沙場多年,為咱們風嵐國立下不少戰馬功勞,如今親自送孫媳婦回門,可見這孫媳婦在他們李家的地位不輸那郡主和公主」「那李將軍的三公子縱然因為盲疾不便與娘子回門,也不用隆重到讓定國公親自送回去吧,這可真是咱們風嵐國的奇聞」
馬車里,定公國與弱水面對面的坐著,他今天是第一次見這個孫媳婦,雖然戴著面遮,但憑他多年閱人的經驗,這個孫媳婦跟他另兩個孫媳婦不同,不像是個膚淺的官宦小姐,身上沒有嬌縱跋扈的影子,倒像是個心地純良的小家碧玉。
弱水被定國公打量的眼神看得混身不自在,她不知道李慕風的爺爺是怎麼知道她身陷煙雨樓被人羞辱的,更不明白,這位不曾謀面的老者為何要替她撒謊掩飾她的草包。思來想去,還是先開口問好,起碼人家是長輩,又替自己解了圍「爺爺,孫媳婦向您問安!」弱水畢恭畢敬的低頭向定國公施禮「謝謝您剛才替我解了圍。」
「快坐下吧,馬車晃悠,小心閃到了你。」撫了撫胡須,還算滿意,模樣也許差點,但心地應該不壞。
「爺爺是怎麼知道孫媳婦在煙雨樓的?」她初見這位老者便很有親切感,在二十一世紀自己的父母早逝,爺爺女乃女乃外公外婆年歲都高,也不曾在他們膝下承歡良多,所以她對親情還是很渴望的,一聲爺爺叫得如此自然而然,一點都不覺得生疏別扭。
「今日本應由風兒陪你回門的,可那不爭氣的臭小子---唉!你別和他一般見識,適才我已親自上門向你父母說明了情況,希望相爺能諒解。剛見了你父母,便听說你已出了相府,我便派人去尋你,想接你一同回將軍府。」自從十四年前發生那件讓他這輩子最痛心疾首的事後,他便安插了暗衛眼線在將軍府里,把府里的一切盡收眼底,不允許府里再出一點兒差錯。自己平時則多住在京郊三里外的別院里,養養花種種草釣釣魚,悠然自得。一早便收到將軍府里傳來的消息,風兒沒有陪柳弱水回門,這孩子還是太魯莽了一點,于情于理都說不過去,何況他的老岳丈還是當朝手握重權的柳相爺。這柳弱水縱是再不得相爺寵,終歸是他的親骨肉,面子是一定要給足的,不若然,于將軍府是很不利的。畢竟風兒還是太年輕了,心氣兒又高,做事沖動了點兒,還要多歷練歷練,而眼前最重要的事就是要治好他的盲疾。
剛才在煙雨樓發生的一切,他都一點一滴的知曉了,這才及時趕來幫弱水解了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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