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眼前的淡粉色身影嗖的一下消失了,冷夜灕大驚.躍上前,立在檐上舉目四望,腳下是他父皇的寢殿交泰殿。水湄國皇帝冷元宗數月前染病臥床不起,至今政務都是由太子代勞,早引得其它有野心的幾位皇子嫉妒眼紅覬覦東宮太子之位。
弱水為了擺月兌冷夜灕的緊追,潛入了交泰殿。她並不知她潛入的是何處,行至此處見殿閣眾多,高矮錯落適合藏身躲避,便躍了下去。在一處轉角,她縮緊身子,緊挨著牆壁,警覺的听著周圍的動靜。
「奴婢參見太子殿下!」冷夜灕跟丟了她,大為光火,想那女子定是藏在了某處,不可能就這樣在他眼前憑空消失,于是也躍入了交泰殿。正欲接著尋找那個淡粉色的身影,一名宮女發現了他,對他行禮。
聲音就在離她不遠處,她不及多想,順著牆壁拐了一個彎,看到一扇虛掩的殿門,小心翼翼的側身鑽了進去。
「傲雪?」冷元宗獨自一人在殿內靜心提筆練字,听到殿外宮女的聲音,目光望向殿門,他滿以為進來的會是他兒子,不料卻是一名女子。
她鑽進殿內,剛轉過身子就听見一個渾厚的聲音響起。背貼著殿門,緊張的看著書案後還提著筆的冷元宗,此時的冷元宗只著平常的袍子,也未戴冠,年約五十上下,氣度儒雅,她看不出此人是什麼身份。
乍見這個年輕女子進殿,他恍然以為看見了長公主冷傲雪,待兩人對望之時,才發覺這個女子只是與她有幾分神似,而且年紀相差甚多「你是何人?」他放下量,眼前女子無以倫比的美貌中有一股似雪般的純淨,如冰般的冷冽,較之傲雪的柔美不同。
恰在這時,殿外傳來一串細碎的腳步聲,弱水迅速的沖到冷元宗身邊將他反手鉗住,舉掌運氣,指尖凍得發紅的縴手中立現一根細長的圓錐形冰刺,晶瑩透亮泛著淡藍色的微光。她將冰刺對準冷元宗的脖子「不許出聲,我只是路過,不想傷你性命。」
「啟稟陛下,太子殿下求見!」透過虛掩的殿門,隱約可見宮女的裙角。
冷元宗沒作聲,對弱水投以眼神,她稍稍移了移冰刺,原來她挾持之人竟是水湄國皇帝。
「太子一人進殿即可,爾等退下!」他猛然感到冰刺貼上了他脖子,不禁挪了一下腳跟才穩住身體。
「誰讓你叫他進殿的?」她是示意他遣走冷夜灕,以便月兌身,哪知他竟然還宣他殿,手腕一用力,冰刺再往前一分便會刺進冷元宗的脖子。眼看冷夜灕的腳就要邁進殿門了,弱水放開冷元宗,閃身進了內殿,躲在龍床的帳幔後面。
「兒臣參見父皇!」冷夜灕一邊行禮,一邊轉動眼眸搜尋有無女子進殿的痕跡。
「平身!灕兒今日怎麼有空來看父皇?」他提起筆繼續寫字,心中卻已了然,想剛才那女子的舉動,恐怕是在躲避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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