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嬤嬤,送雲妃。」她在入這水湄的東宮之前就已心如死水,只要不挑戰她的底線,尊嚴。任你如何嘲諷挖苦,都是波瀾不驚。
沒有挑起爭端的雲妃,訕訕的走了。太子妃竟然不怒不惱,從頭到尾都淡得像一杯清水,弄得她倒是挺沒意思的。想去招搖炫耀一番,卻是一個巴掌拍不響。
「娘娘,雲妃如此狂妄,何不告到太子殿下那里去?」春蘭看了那一幕,替太子妃鳴不平。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們今後遇到她挑拔,也別沖動。」打發走了雲妃,練功的時辰也到了。經過昨日一戰,發現自己輸在對環境的應變能力,而且實戰經驗太少。吩咐了春蘭兩句,關了殿門,只與李嬤嬤相對。
運完氣,收了功。她搓搓雙手,一個小巧的暖爐出現在她眼前「娘娘,暖暖手。」李嬤嬤看著她越來越畏寒,心疼得緊,幾次都欲開口勸她就此作罷。
「嬤嬤,我不冷。」她知道李嬤嬤心疼她,可以她現在的功力要自保也非易事,一個冷夜灕就讓她應付得夠嗆。這四面高高的牆,想逃也難逃出去。
「若知道你進了宮還這麼苦」李嬤嬤轉過頭去抹淚,她想的是,若早知今日,當初不會為了讓少小姐活下去而勸她練玄冰刺,勸她進宮。
弱水知道自己的體溫越來越低,入夜以後她較之以前要多加蓋兩床棉被才覺暖和。玄冰刺是一門虐心又虐身的武功,不光心如死水,身也如死人,簡直就是生不如死。練過以後,她才體會出心法第一頁的最後四字個︰其刃若恨。一個人需要有多大的恨,心中才能有源源不斷的淚水,來凝成玄冰刺。又需要有多大的恨,才能寧願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也要在這世上行尸走肉。她有恨嗎?為什麼恨?恨著誰?原來,女人的眼淚真的是對付男人的武器,每一根玄冰刺都是她的眼淚凝聚而成的。
她安慰道「我在哪兒都一樣,嬤嬤別傷心。」這是為了她的尊嚴,必須付出的代價。
「這宮里其實還有一樣東西,和玄冰刺是一對兒的,你娘當年帶不走它,或許你可以得到它!」李嬤嬤止住淚,想起長公主當年想帶出宮的另外一樣東西。
「嬤嬤,我只要平靜的度日,既然娘也帶不走的,那我又何必去強求呢?」練玄冰刺是沒有選擇的選擇,她覺得如此便可以了,無謂再去貪執。
「這樣東西和玄冰刺相生相克,它既能有助功力,又可以克制玄冰刺的寒冷入骨,傳聞說冬日將它放在屋內,屋內便溫暖如春,練玄冰刺的人戴上它,便可以恢復常人的體溫而功力有增無減。」有了它,少小姐就不用再受入骨的寒苦了。
「世上真有如此神奇的東西嗎?那娘為什麼帶不走它?」穿越之前她對這種怪力亂神的傳說從來不信,現在她慢慢開始相信。
「嬤嬤沒有見過,可你娘說有,就在宮中。她當年是想將它和玄冰刺的心法一起帶走,可是她那時候還沒有練過玄冰刺,靠近不了它。那東西叫‘火烈珠’,像火一樣,常人無法取之,只有能凝出玄冰刺的人才可以踫得了,以玄冰御火烈。」二十多年過去了,也不知宮中是否還有此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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