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暈眩得厲害,似乎要炸裂般,身上傳來的撕心裂肺的痛楚似乎要把她的意識掩埋。蘇漠漠強忍著身上無處不在的傷痛,勉強撐坐起身子。
下意識地低頭要去檢查自己胸口的傷勢,入眼的衣服卻不是她工作時穿的白袍,反倒像是古代仕女穿的服裝。上面血跡斑斑,一時半會竟不知是她的血還是誰的血?
蘇漠漠情急地要掀開衣服查看傷勢,才掀開一角,耳邊驟然響起嘲諷的話語,「喲,果然是天生的騷女人,才剛從鬼門關逃出來,知道我在這兒,就迫不及待地要寬衣解帶伺候了?」
蘇漠漠大驚,差點被這突然響起的聲音給嚇暈過去。蘇漠漠抬眼望去,那是一個身穿華服飛年輕男子,相貌英俊,只是目光不正非善類之人。一身的打扮同樣是古代人的裝束。
「超子夜,你還有面目出現在我面前?」蘇漠漠話一出口便嚇到了自己,她腦中竟然有別人的記憶?環顧一下她此時身處的房間,擺設古色古香,雕花檀木,玉羅屏風,這分明就是古代的房間。
難道說她蘇漠漠挨了一槍後,死了穿越到了古代?蘇漠漠想到這頭痛欲裂,根本沒有時間給她思考。趙子夜嘲諷的話語並沒因為蘇漠漠剛才的那一聲指責而停止。
「臭女人,還裝?你忘了你那天是怎麼大跳月兌衣舞勾引我的嗎?又忘了我不受你的色誘,你在我面前的苦苦哀求嗎?那時你不是求著我要你的嗎?這麼快就忘記了?」趙子夜說到這,不懷好意的神色盯著蘇漠漠的全身。
這男人的話要是換在以前的蘇漠漠面前說出來,蘇漠漠敢保證下一秒絕對有這個男人的好果子吃。輕的話也許就是躺上個三五天便了事了,嚴重點的後果絕對不是這個男人承受的起的。曾經就有男的初次見面便喜歡上了無論是外貌還是身材氣質都一等一出眾的蘇漠漠,馬上展開攻求愛攻勢,後來因為屢屢失敗,又放不下男性驕傲的自尊,他覺得自己有錢又有樣貌,喜歡他的女人多不勝數,憑什麼就搞不掂一個女人?
于是乎在第N次求愛失敗後,他很下賤的在某一次聚會上公然說出一些極其猥瑣帶侮辱性的話詆毀蘇漠漠,說什麼蘇漠漠眾人面前裝什麼清高,夜里還不是照樣爬上他的床,喊著求著他給她……還說什麼蘇漠漠遮蓋在衣服下的身材怎麼樣怎麼樣之類的話……
公豬男說得很煽情,在場的人都听得半真半假,興趣盎然。只要蘇漠漠依舊一動不動地坐在原地,絕美精致的臉上挾著清淺迷人的微笑一言不發地听完公豬男一切侮辱的話,然後優雅地起身,腳步輕盈地來到好事者的身邊,比例完美的長腿一伸,毫不留情地踢到某人的小弟弟上,頓時哀嚎連天。
蘇漠漠對待敵人的方式一般都很直接很簡單,解釋的話她一般懶得說,別以為她是女人就喜歡斯文人的解決方法,如果真有人因為她的外表而產生這樣的錯覺,那麼她道歉。她蘇漠漠雖然是女人,但是絕對是喜歡男人遇事的解決,那就是暴力解決。這不,面對這樣一個公然對她嘴賤的公豬男,最直接的方法當然就是把他給廢了,省得以後再去侮辱別的女性同胞。
當然蘇漠漠這麼狠絕的手段除了她本身過硬的本事之外,還因為她不可小覷的家世背景。蘇漠漠的父親是當局政府權勢滔天的長官,她的母親是政界聲名顯赫的議員,她的長兄則是全國數一數二企業的董事長,她的伯父,姑母什麼的又是……總而言之,蘇漠漠有著很龐大的白道勢力作為支撐。這些都不算,最重要的是蘇漠漠的外公是黑道中令人聞風喪膽的黑老大,只要他老人家抖抖腳,整個城市都要跟著抖三下,你就可想而知那是個如何恐怖的人物。
所以說蘇漠漠的狠絕是絕對有理由的,當然很少有人知道蘇漠漠有這樣特殊的家世背景。除了因為她從不對外人提起自己的家庭之外,還是因為蘇漠漠是父母很艱難才盼來的千金,對她是保護是前所未有的,所以除了很親信的人,否則很少人知道蘇漠漠有著什麼樣的家世背景。
說起來蘇漠漠活了二十幾個年頭,沒受過什麼威脅性的傷害,要說最讓她難以面對的便是死于非命。
看來真是她生前太過無情了,才招來這樣的結果。她蘇漠漠堂堂一個黑白兩道的寶貝人物,最後居然會被冷槍殺害,而且連凶手的臉都沒看清,真是打擊死她了。
要說這事打擊她,那更打擊她的便是死後還落得個這樣的下場。居然跑到古代來了,穿越就算了,居然是個被人打得只剩下半條人命的蠢女人身上,真是夠嗆她的。
為什麼蘇漠漠要管如今她附身的身體主人為蠢女人?蘇漠漠抬頭掃了眼杵在她面前,大言不慚的嘴賤男,心里恨恨地回答道︰這就是答案。
哪有女人無用到這種地步的?听听賤嘴男的話就知道這個女人是被冤枉的,還是屈打成冤那種冤。附身到這種女人身上,她蘇漠漠怎麼能不氣?
明知道賤嘴男嘴里說的人不是自己,可是蘇漠漠還是壓抑不住的氣憤。誰叫她現在好歹寄住在這個女人的身上,好歹還是半個主人,這個蠢女人被罵,當然連帶她也好受不到哪兒去。那麼難听的話,放以前,她蘇漠漠絕對一腳給了事了,可是如今這蠢女人的身體是弱得夠可以的,別說是要一腳了事,她能一只腳站穩身子便是很了不起的事了。
耳邊依舊是難以入耳的話語,眼前依舊是討厭至極的臉龐,蘇漠漠發誓她真的很想狠狠地教訓一下這個賤嘴男,可是現在的她真的是有心無力。雖然她很傲,可是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她還是懂的。于是乎,所以乎,她能做的便是……忍……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等她養好了身子,欺負人的都給她等著,她絕對一個個要他們好看。
掃了面前的男人一眼,蘇漠漠突然閉上眼楮。敢情她是想眼不見為淨,可是她沒發現暗處有雙美麗的眼楮正一動不動地緊盯著她的一舉一動。
趙子業原本是想落井下石一把,趁機佔佔蘇漠漠的的便宜,哪怕是口頭上的便宜他也是很樂意為之的。沒辦法誰叫這女人以前得寵的時候沒給過他好臉色看,還處處為難他破壞他的好事……如今落得個這樣淒慘的下場,他要是不站出來出出氣,怎麼對得起自己?
「怎麼?又裝清高?」趙子業瞧見蘇漠漠不說話,最後還干脆閉上眼楮,裝得不聞不問的樣子,這樣清高的態度氣得趙子業手癢得很。蠢人做事永遠都是行動比思想快,趙子業才這麼想著,那邊已經三步兩步沖到蘇漠漠跟前,二話不說揚手就是一記重重的耳光。
「臭女人,裝什麼裝?別忘了那天晚上王府上下的人可是親眼目睹了你偷漢子的事,被王爺抓奸在床這麼不要臉的事你都干得出,現在居然還裝清高?清高?我呸——」
趙子業呼了呼隱隱作痛的手掌,還是不解氣地開口臭罵道。
蘇漠漠挨了趙子業一巴掌,整個人都被扇得狼狽跌倒在床上,蒼白的臉上鮮紅的五指清晰可見,嘴角更是溢出刺目的鮮血。
蘇漠漠匍匐在冷硬的床板上,一頭的長發已經凌亂不堪。凌亂的長發下,是被掩蓋的臉。趙子業沒有發現在他面前一直軟弱得仿佛是柿子可隨意捏玩的女子,帶血的嘴角竟然翻出一絲狠絕的冷笑,還有那雙楚楚可憐的雙眼,如今眼神銳利如最可怕的刀劍。
舌忝了舌忝嘴角的血跡,蘇漠漠發誓,等她長好了翅膀,第一個要收拾的便是這個賞她耳光的趙子業。
見眼前的女子挨了一記耳光便匍匐在床上,不知是生還是死的一動不動,趙子業心里沒由來的一股莫名其妙的氣憤,他直覺地這個女人又在裝什麼。
「賤人——」趙子業破口罵了一句,挽起衣袖,上前就要一腳狠狠地踹上去。
就在同一時間,門外突然響起了一把溫柔的女聲,「趙管事,這麼晚了,是跟綠兒一樣來探望王妃的嗎?」
「綠妖?」趙子業聞言呢喃,頓時停下了所有的動作,視線別有深意地朝暗處某個地方看了一眼,幾加思量,最後還是轉身滿臉笑意地迎了上去。「五夫人,這麼晚了你怎麼來了?這里那里還有什麼王妃呀?如今不過是個王爺丟棄的玩具罷了。」
蘇漠漠聞言也是一愣,這麼晚了居然還有人進來?莫不是又一個來落井下石的?
蘇漠漠側首,門外亮起幾盞明燈,把一地的白雪照得格外的透亮。亮光中,便見一個一身綠裳的女子走了進來。綠妖,生得如名字一般妖嬈的女子,一身艷綠的裙裳于她卻不顯俗氣,反而襯托的她出塵如仙,倒是與一地的雪嵌得極為和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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