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輸了,桌上的錢是你的。」玄衣男子爽直的語氣道。
「好!夠氣派!」蘇漠漠又是一記響指,身子突然前驅,壞死一笑道︰「不過我要加賭注,你們如果輸了,再加一萬兩。決定好了我們就開始。」
「好,」黑衣男子嘴角同樣不留痕跡一絲淡笑,一雙鳳眼饒有興致的打量著蘇漠漠,接著道︰「不過我們也要加賭注,輸了心甘情願奉上一萬一百兩。如果不巧我們贏了,從此你要跟著我。怎麼樣?賭不賭?」
黑衣男子朝著蘇漠漠輕輕一笑,眼角眉梢風情萬種。蘇漠漠眼神冷厲,這個男人果然是個狐狸精!美麗而善于算計!可惜不巧她蘇漠漠剛好是狐狸獵人,專門算計美麗而善于算計的狐狸精。
「賭!不過有一點需要更正,如果公子有意聘請本人為隨身跟班,鑒于本人目前的月薪身價,公子的賭注還需再加十萬兩。沒意見,我們就開始。」蘇漠漠對著黑衣男子同樣翩然一笑,眼角眉梢絕色生香。既然這個人妄想要她成為跟班,那麼她不借機狠宰一筆實在很對不起自己!
「十萬兩?」黑衣男子不著痕跡地看了眼遠處,唇角吐出簡潔的一字「賭!」
蘇漠漠聞言也不拖拉,當即轉首看向窗外,蘇漠漠道︰「那我們就開始吧。看見外面那個被一群人氣勢洶洶追捕的男人了嗎?瞧瞧那個帶頭的女人,一副恨不得剁了對方的樣子,你們說那個男人會怎麼做?」
經蘇漠漠指點,黑衣男子順勢果然看見了蘇漠漠說的那一幕。人群里,一群人正在追趕一個藍色衣衫的男子,那群人的武功不錯,特別是為首的那個紫衫女子,腳步輕盈,一臉憤恨,想必是被惹到了底線。
黑衣男子收回視線,神色淡然地說道︰「不必猜了,你說他會怎麼做,如果他真的按你說的做了,那麼就是你贏了,反之則是你輸!」
好高明的回答!蘇漠漠暗嘆!一句話便把輸贏的決定權推到她的身上。只要她說錯了,那麼即使他不說一句話照樣也是贏家。如此精明人物,可惜遇上的是她蘇漠漠。
蘇漠漠回首看向兩人,眼神深邃而幽靜,「我說他馬上就會到我們這來。」
「哦?原來你還有預知未來的本事。」黑衣男子輕笑著,漆黑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揶揄。
蘇漠漠搖了搖食指,道︰「我不能預知未來,但我知道,他一定會過來。」
蘇漠漠話音剛落,果然街上被追捕的男子徑直朝著經年的方向跑來,等到跑到經年的樓下,縱身一躍,竟躍進二樓的雅間。並且不偏不倚地落到了蘇漠漠那一桌旁。
黑衣男子精美的臉上毫不掩飾驚訝,垂下眼瞼,突然對眼前這個人充滿了興趣。
玄衣男除了驚訝更多是難以接受,跟著少主這麼長時間沒遇到這樣玄乎的角色。竟然有人只憑一句話便贏取他們十萬兩!怎麼可能?這兩個人一定是合伙!想到這,玄衣男陰沉著臉色,惡狠狠地瞪著蘇漠漠道︰「你最好能解釋這是怎麼一回事,否則你們這樣合伙起來詐騙下場絕對不會好到哪里去!」
剛跳窗而入的年輕人聞言很是莫名其妙,合伙詐騙?年輕人有些氣憤地看了眼面前的三個人。站著的一個很年輕邪美,一個很冷硬粗暴,而那唯一一個坐著,長著桃花眼的年輕男子……呃……怎麼好像在哪兒見過?
年輕人眯起雙眼,極力回想這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從何而來。
「願賭服輸,輸了便是輸了,哪來那麼多抵賴?」蘇漠漠掃了眼正飛身思考的年輕人,眼底浮現一絲嗤笑。兩次遇見,都是被人追捕,難道如意門的門主都非得這麼狼狽出場嗎?
「那你能不能告訴我們,你是怎麼斷定他會到這里來的?」這一回輪到黑衣男子開口,他饒有興趣的睨著蘇漠漠說︰「既然輸了,錢我們會如數奉上,只是希望這位公子能給我們一個明白。」
「要明白,那還不簡單?」蘇漠漠笑了,那種感覺就像是嘲笑問話的人沒有常識,但是她依舊耐心的解答道︰「剛才那群人的氣勢明顯高于這位公子,樓下那條街雖然寬敞,但人多,所以人一直未被抓到。但過了經年,不遠處只有一座橋,過了橋,地寬廣了,人就少了,也就容易被人抓到。所以,過橋不是明智的選擇。再則經年左右兩邊的商鋪過于狹小,樓面都沒有經年寬敞,想要跳過去不容易。而經年的窗子不僅大而寬,而且還設有陽台,以這位公子的身手一定能跳過。最重要的是,經年有兩條不成文的規矩,其中之一就是決不允許有人在店內生事,即使他有理。所以我斷定,這位公子一定會跳到這邊來。很不巧,我這個位置離窗最近,這位公子理所當然的要跳到這邊來。」
話音剛落,清淺的掌聲即起。「好精彩的分析,幾乎一絲不差,在下佩服。」鬼手易雲繞著桌子走了兩圈指著蘇漠漠道。
黑衣公子也笑了,他笑的時候,風輕雲淡,微微皺起的眉頭讓他的表情看起來有些奇怪,只是一種奇怪的感覺而已。饒有興趣地看了蘇漠漠一眼,道︰「玄冰,把我們輸的十萬零一百兩給這位公子吧,希望下次有緣再見。」
說完,轉身,離去的那一瞬間漆黑的眼楮里突然迸發出別樣的光芒。不情不願地把輸掉的銀兩悉數扔到蘇漠漠的面前,玄衣人亦轉身跟隨黑衣男子離去。
待那一黑一玄的兩道身影完全消失之後,鬼手易雲眯起一雙眼楮,研究著男兒裝扮的蘇漠漠,他笑嘻嘻的道︰「這位公子好面熟啊,我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啊?公子好思維,在下佩服!可惜就是一個大男人家怎麼長得跟個姑娘似的,丟人。」
就著最近的椅子便坐下,也不管主人是否介意,鬼手易雲貌似永遠都這麼自來熟。蘇漠漠把桌上從天而降的橫財收好,忍不住白了鬼手易雲一眼,一手扶額,嘆道︰「幾日不見,依舊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站起身,沒有一聲招呼,便揚長而去。就那紫衫姑娘的怒氣評估,樓下那些人遲早會殺上來,難得出來一次,她可不想攤上什麼麻煩事!
鬼手易雲聞言有些生氣,記憶中說話語氣這麼刻薄的除了那天晚上的那個女人,想不出還能有誰?該死的,難怪總覺得眼熟,那欠扁的女人就是長著這麼一雙桃花眼!而他唯一記得的也只是那一雙上挑的桃花眼,以及那說話尖酸刻薄的語氣。難怪一個大男人會長了張精致的女人臉,原來她本來就是個女人。
該死的,竟然是她?鬼手易雲霍地站起來,正要追出去,瞥見樓下那些徘徊不去的身影,突然終止了所有的動作。該死的,都是因為那個女人的一張設計圖紙,他才惹上素手喬伊……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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