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正好,皎皎清輝傾瀉而下,晃動的樹影婆娑著。天幕上的星子若隱若現,明澈有黯然。
高牆深院,此時的天牢里卻是不太安靜。
一般被關押在天牢里的人,都是永無天日的犯人,可誰知道昨天莫名其妙地進來一個人,竟然還是自己主動進板房?這讓宮中所有人都大跌眼鏡了,更何況這個人的來頭可不小!難道這就是那句話,叫做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
透過層層門欄,才看到那間不同于別的囚房,一個長相俊美的公子就這麼隨意地半躺在榻上,神情極其愜意,與這里關押著的其他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似乎是在游山玩水一般,完全不把這天牢當回事兒。
赫連絕完完全全的繼承了他父親的良好基因,自由散漫平日里整日喜歡玩樂,實為一個風流的翩翩公子,可是一到處理大事情的時候卻還不含糊,可似乎暫時還沒有什麼能讓他認真地對待一次……
驀地,門鎖落地的聲音響起,在這寂靜的夜晚顯得有些突兀,畢竟是個習武之人,聞聲赫連絕立即起身。眸光凌然地望著慢慢走近的人,心里生出點點詫異。
赫連絕自認為武功不差,半睡眠狀態下完全可以保持著敏銳的覺察力,可是在剛剛那人靠近之前竟然沒有感覺到一點,直至有聲音響起才發覺!
唯一一個解釋,來著是個高手!
天牢里的燈光若隱若現,隱隱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一絲不易察覺的輕笑聲傳了過來,「我說赫連,你沒事跑來這里睡覺做什麼?還真是佩服你的特殊癖好……」很是輕靈熟悉的嗓音,帶著嘲弄,又帶著邪氣的笑意。
原先熄滅的蠟燭一下子亮了起來,赫連絕看清了來人,一身普通的獄差裝束,頭低的很厲害。即使看不到眼前之人的容顏,也能大致的猜想得到那人微微勾起的嘴角。
這個聲音絕對讓他忘不了,雖然正確來說只听過一次,但一次也便夠了!
俊顏綻放開來,一絲不羈的笑意從唇畔逸出,道︰「你還不也是閑得無聊,銀面修羅光臨這里,要是讓皇宮那些自以為是的御林軍知道了,第二天還不得集體自殺?」
再次抬眸時,眼前的獄卒裝束的人早已變了樣,一身白淨如雪的衣衫,眼角微挑,墨色眸子里淺笑熠熠,嘴角邪肆地勾起。
在這個都已經算是老朋友的人面前,宋墨染早就已經不裝了,那一日被他撞破後,再裝下去也沒啥意思,而且要是出了什麼事情,女子裝可憐總歸比男子容易的多嘛……
像是見故交一般,宋墨染一點也不介意周圍環境的髒亂,毫不避嫌的做到了赫連絕身旁。悠閑十足地雙手枕于腦後,盈盈目光打量了一下四周。「進來很容易啊,這群草包連離王府的那群飯桶都比不上!難道你就被困在了這個地方?」
都說仇人相見分外眼紅,怎麼在這兩個人身上完全體現不到呢?亦或許是兩人實在太像的頑劣性格吧……
聞言,赫連絕輕蔑一笑,俊美的臉上出現不屑的味道,道︰「笑話,這個地方連你都困不住怎麼可能困住我?若非是我自己不走,不然這皇宮大門對我來說都是形同虛設!」
呃……這是什麼比喻,什麼叫‘連你都困不住’?
就這幅死樣子,宋墨染也沒有多和他計較,反倒是平靜地問道︰「你來這到底是干嘛來的?」
撇了撇嘴角,赫連絕有些不爽道︰「手癢了,無奈找不到一個開打的人,最近瞄上了那個新上任的少將,于是……」
「哈哈,人家一定有沒有理你!」要是理了,又怎會是這樣一幅場面?宋墨染不由得笑出聲來,這一動作完全沒有破壞她的絕代風華,只是平添了幾分明朗的颯爽而已。
劍眉上挑,鄙視了宋墨染一番,有什麼好笑的!
頓時止住了笑聲,宋墨染正經了一把,問道︰「我想你主動進監獄,那個將軍也早就知道了吧,你小子可不是個能夠讓朝廷輕視的人。」
赫連絕神色微微好了些,也知道這個女人不是來看他笑話的。
「對了,那個將軍叫什麼名字,看看有沒有印象?」坐了起來,宋墨染繼而問道。
「那個小子絕對不比你善類,為人狂妄又自大!叫雲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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