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流氓,神經病,大變態,大……不要臉,臭不要臉……」站在頂樓,秦木邊擦著嘴巴邊大聲罵著,屈辱的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不停地往下掉。而梁澤卻一臉輕松地靠在一邊,只是听到秦木罵出的一個個奇怪的詞而微微挑眉,一個詞挑一下,嘴角的笑容也隨著秦木找不到詞再罵後越變越大,最後哭笑不得地轉頭看著秦木。
「木木,要不要我再教你幾個詞啊?比如說,死鬼……挨千刀……」
「閉嘴,混蛋!你究竟想要干什麼?我們都已經沒有關系了,你又跟到我的生活里來做什麼?你應該得到的東西我已經給你了,我們已經互不相欠了,你還來找我做什麼?」秦木打斷梁澤的話,大聲地沖著吼著,像個瘋子一樣。
「我沒有做什麼啊,你是不是過于激動了啊?」梁澤好笑地看著秦木,歪著身體靠在欄桿上,仍舊裝作一臉無辜。
「我激動?我能不激動嗎?你在國內待的好好的,為什麼要跑來法國?世界那麼大,你為什麼偏偏要選擇這里,為什麼偏偏要選擇我這個公司,為什麼?你有什麼目的?是不是也要讓我在這里待不下去,你才覺得安心啊?混蛋……」秦木說到激動,實在很想找個東西扔梁澤,可是左右找不到,只好月兌了自己的高根鞋去扔他,卻被他好好地接在手里。
「你真的想太多了,我只是偶然地跟這個公司有和作,只是偶然地來到這里,也只是偶然地遇到你而已。不然你認為我是故意來法國,故意來到這里,故意要跟你見面的嗎?你認為我會那麼無聊嗎?你真的這麼認為嗎?啊,木木?」梁澤拿著秦木的高根鞋在容中晃來晃去,而失去一只鞋子的秦木只能扶著欄桿晃悠,氣急敗壞地在原地亂跳。
「你把鞋子還給我……」秦木看著他明顯地是在拿鞋子氣她,但是她卻沒有辦法,只能慢慢地向他跳過去,想要搶回自己的鞋子。
「啊?鞋子?哪里有鞋子?這個嗎?這個不是你用來打我的垃圾嗎?既然是垃圾,那我還是扔了吧,拿在手機感覺挺奇怪的……」梁澤故意無視滿臉焦急的秦木,揚起手就要將手里的高根鞋扔到樓下去,氣得秦木哇哇大叫。
「梁澤,今天你要是敢丟我了鞋,我就……」
「你就怎麼樣?」梁澤好笑的反問,將鞋子伸出欄桿外,還故意勾著鞋子在空中晃來晃去。
「我就不要了!」秦木一氣,干脆將另一只鞋也月兌了下來,然後用力丟向梁澤,自己則光著腳轉身就走,並不打算再跟梁澤耗了。「我不管你是來干什麼的,也不管你想要做什麼,但是我很明確地告訴你,不許你再來打擾我的生活。麻煩你趕緊辦完你的事,然後回到屬于你的地方去,再也不要出現在我面前了!」秦木邊走邊說,聲音冰冷地像對一個陌生人說話一樣,讓梁澤不由收起一臉輕浮的笑,表情立馬嚴肅起來。
「這可不行啊,我還得拿回屬于我的東西呢,不然我可沒有辦法就這樣離開!」說著,梁澤彎身撿起秦木的另一只高根鞋,慢慢走向已經停住腳步的秦木,蹲去親自幫秦木將鞋子穿上。
「什麼意思……」秦木整個人已經傻了,甚至連說話都有些困難,果然她的預感沒有錯,她今天不但倒霉,而且還會有大難,梁澤的目的果然不單純。
「我什麼意思你比誰都清楚不是嗎?難道還要我開口說破?木木,雖然我們三年前已經離了婚,但是我們之間的關系就真的斷了嗎?」穿好鞋子,梁澤仰頭認真地看著秦木,眼神平靜地像是已經知道一切事情一樣,讓秦木更加害怕。「今天我們就談到這里吧,看你額頭上的傷,如果再不去找那個高林給你治治的話會留下難看的傷疤的。我們還會見面的,所以……別想逃跑,你逃不掉的!」梁澤站起來,淺淺地在秦木嘴角印下一個吻,然後滿意地看著秦木滿臉驚愕的表情,微笑著轉身離去。
「不會的,他不可能知道的,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的……」秦木恐懼地抱著頭,蹲一個人在那里喃喃低語。
孩子的事,除了她的父母,高林,還有杜逸跟徐青知道外,她根本就沒有告訴過任何人。並且這三年來她一直都保守地很好,甚至連孩子是男孩女孩都沒有讓外人知道,就連遠在國內的父母和一直要跟她訂女圭女圭親的徐青都不知道,所以她也一直認為梁澤不會知道孩子的事。
但是她沒有想到梁澤不但找來了,而且還好像知道一切一樣,逼近她,威脅她,看著她恐懼害怕,然後一個人在一邊偷偷地開心,把她當傻子一樣玩弄著,當小丑一樣來尋開心。
難道她真的要再次躲開嗎?為了孩子她已經三年沒有回去看過父母了,真甚至連他們的模樣都快記不清了,每次打電話回去,她都會在听到爸爸媽媽的聲音時難過地流淚,可是她還是不敢回去她不想失去她的孩子,失去那個帶著她超出陰影的小天使。
向老板道了歉,秦木拿著包包晃晃悠悠地出了公司,招了車坐到高林的診所,秦木像個游魂一樣地走進高林的辦公室,嚇得正在給人看病的高林立馬打發走別人,趕緊拿藥過來給她包扎頭上的傷。
「你怎麼了,怎麼受傷了啊?現在這個時間你不應該在公司上班嗎?為什麼跑到我這里來了啊?出什麼事了嗎?還是跟人打架了?」高林擔心地問了堆問題,可是秦木卻一個都沒有回答,甚至在高林給她處理傷口的時候連藥水刺痛的感覺都沒有,只是一個人傻傻地呆坐著,像被人勾走了魂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