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說了,她已經夠辛苦了,你還這樣說她!」楊莫不忍看著秦木哭,于是是拉開周紀走到秦木身邊,將她從地上扶起來,讓她坐到沙發上,還倒水給她,讓她可以平復盡情。
周紀看著秦木痛苦的樣子,也不忍再說她,只能靠在桌子邊嘆氣。」秦律師,艾先生來了!」正當大家都沉默的時候,文書跑進來說,然後還沒等大家反應那位身高腿長都不怎麼樣的艾先生已經走了進來,並且很不客氣地走到秦木面前,直直地盯著她。
「秦律師,你這是什麼意思?我記得我們上次談的好好的,現在你突然退出,你這是在耍我嗎?」桌子上的東西被狠狠地摔到地上,秦木本來就沒有打算理他,所以就算他摔東西她也沒放在心里,只是低著頭用紙巾擦著眼淚。
「艾先生,你不要太過分……」周紀與楊莫見狀卻忍不下去,說著就要沖過去,但卻被那位艾先生的保鏢一樣的人攔住,並且連接近都接近不了他們。
「艾先生,我應該在信里說的很清楚,我已經不能為你打這個官司了,難道艾先生不認識字嗎?」秦木冷冷地開口,但眼楮卻是看著地上摔得粉碎的裝飾品,那是嘟嘟最喜歡的一個琉璃燈,現在卻被他摔成那樣。「關于官司的事我已經說明了原因,如果因為艾先生沒有看清楚而將責任推到我的身上,並且還跑來我的地方摔東西的話,那麼艾先生,我有權力起訴你,懂嗎?」
抬起頭,秦木的眼眶紅紅的,但是眼神卻是冰冷地沒有一點溫度,讓艾先生不由愣在那里。
「我不管你有什麼原因,你這樣沒有經過我的允許就隨意決定退出就是不對,你這樣是浪費我的時間,你覺得你該怎麼賠償我?」
「我們之間好像並沒有簽署任何協議,並且在法律上我也已經與你是同樣的肇事者,所以我並根本不能接你的案子,所以還是請艾先生另請律師吧!」面對艾先生,秦木沒有半點懼怕,因為她有她的理由,所以她可以選擇拒絕。「這個琉璃燈是我的女兒最喜歡的,艾先生今天將它摔了,那麼艾先生是不是應該賠償呢?」
「什麼賠不賠,我才不管你,你現在給我說清楚,為什麼不給我打官司……」
「艾先生,我說過了,請你回去將信再看一遍,如果不認識字可以請你手下會識字的人念給你听。我現在很忙,所以請你不要再在這里浪費我的時間,請回吧!」秦木冷冷起身,走向辦公桌,然後拿著文件有一眼沒一眼地看著。
「什麼鬼東西,你給我等著!」艾先生生氣地罵了一句,然後轉身離開,甚至還丟下狠話,像是在威脅一樣。
「信不信我告你?」周紀生氣地跟出去,在他們身後大聲地叫著,因為被他威脅而非常不爽。
「木木,這樣會不會有事啊?」楊莫有些擔心地看著秦木,那個艾先生看上去不是善類,他都這樣說了,肯定會對秦木不利。所以楊莫擔心秦木會因為得罪他們而被他們報復,那樣就太一值得了。
「沒事,你們去忙吧,我清理一下辦公室!」秦木淡淡地應著,並沒有把那件事放在心上,起身去拿清潔物品進來打掃地上的碎片。
楊莫與周紀出去了,秦木蹲在地上,看著那碎了一地的玻璃,想著從前與嘟嘟在一起的開心時光,她的心也仿佛像那琉璃燈一樣,被狠狠地摔到地上,碎成無數片。
「嘟嘟……寶貝……」秦木難過地抱著腿,將臉埋進膝蓋里無聲地哭泣。
晚上,秦木去取了車,然後開著車在外面轉悠了許久才回去。推開家門,她習慣性地要開口,可是一想到嘟嘟已經不在家里,不由又沒喊出口,只能拖著疲憊的身體直接向房間走去。
路過客廳,秦木的身體停了一下,轉地頭看著沙發,那里秦爸爸秦媽媽還有嘟嘟正一起看著電視,她不由揚唇笑了笑,然後又轉身接著走。可是等她走進房間,又突然覺得不對,丟下包包又趕緊跑了出來,看著沙發的人,傻掉。
秦爸爸秦媽媽與嘟嘟在看電視是真的,而嘟嘟回來了也是真的,可是靠在沙發上正睡得香香的梁澤,他竟然也是真的。「喂,你們干什麼?」終于反應過來,秦木受不了地叫著,嚇得大家都將臉轉過來看著她。
「哦,你回來啦,廚房里有飯,自己去吃吧!」秦媽媽淡淡地應著,對她的吃驚表情見怪不怪。
「老婆,需要我幫你熱菜嗎?」梁澤半睜著眼,頭枕在手臂上,懶懶地對她笑,那笑容絕對地驚心動魄,令秦木毛骨悚然。
「媽咪,要多吃點啊!」嘟嘟也對她甜甜地笑著,那笑容甜地跟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好像秦木沒有將她送走,而梁澤也完全屬于這個家的一分,他們一家還是一年前那幸福的一家。
可是明明已經不是了啊!秦木有些受不了地扶著頭,顫顫巍巍地走到沙發邊,將身體靠在沙發上。「有人可以告訴我這是怎麼一回事嗎?為什麼我突然覺得我被當成了傻子,並且還慢慢地由傻子變成了瘋子,你們這麼做究竟是想干什麼,真的想把我逼瘋嗎?」秦木有些受不了地咆哮著,然後拿著靠墊不停地向梁澤扔去。「我不要你再出現在我的生活里,不要……」
「為什麼不要?我是你的男人,你女兒的爸爸,我們在一起是理所應當的,為什麼你要逃避?」但是梁澤卻絲毫不介意,反而擋開秦木的攻擊起身向她走來,然後將她狠狠拉住。「你這麼不想見到我,這麼想逃避我,難道是因為你害怕,怕再也離不開我,怕沒有我就再也活不下去?」
「不是不是不是……我不是,你不要說了……」面對梁澤咄咄逼人的話,秦木再也無法正常面對,瘋了般地拍著他,想要從他手中掙月兌,一用力手重重地磕到辦公桌上,痛得她抱著手只直叫,這才發現自己原來是在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