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哪能還這麼舒服地躺在床榻上休息呢,估計早就被打得落花流水,到處躲貓貓了。
外面暫且風平浪靜,可往往寧靜的背後都是浪潮洶涌,誰也想不到那些殺手這步不行,下一步該如何打算。客房內的幾個人只能靜靜的等,慢慢耗時間,他們不敢輕舉妄動,雖然個個都是身手了得,可他們保護的蕭芸萱暫且卻是笨鳥一枚,這要真是雙方對上陣了,那最倒霉的就是蕭芸萱了。
「你說咱們就這麼耗著,能行嗎?等到天亮那些殺手要是還不撤的話,咱們不是還走不了嗎。」蕭芸萱一邊尋思著,一邊說道。
一邊的花滿樓回道︰「不管明天外面的殺手能不能撤,咱們能不能走出這里,暫時咱們都不能先動手,除非逼不得已,你要知道外面有多少殺手那可是個未知數,咱們的功夫就算再厲害,也不能以一敵百啊,這萬一要是有個疏漏,那你的安全就會面臨危險,這個風險咱們是不能冒的。」
這個問題蕭芸萱早就想過了,可是她現在想的是,如果一路上一直這麼干耗時間的話,那他們何時才會到達滄崎國啊,何時才會與烏雅夜汐和藍鈺兒相會呀?以她現在想念他們的心情,她不用猜都能想象得到,他們想念她的心情也是非常著急痛苦的。(www.百度搜索讀看看最穩定)只要一天見不到他本人,他們就會一天比一天的痛苦,一天比一天的傷心。
「姐姐,你就安心啦,我們一向都是逢凶化吉的,這一次肯定也會沒事的,相信白鳥沒錯的哦。」白鳥走到蕭芸萱身邊,搖晃著她的胳膊,安慰道。
蕭芸萱拍拍白鳥的頭,心里暖暖的,也愈發的喜歡這個孩子,雖然他不能算是正常人,但有些時候卻比正常人要懂事得多,善良得多。
一晃,一個半時辰這就樣熬了過去,一切正常,沒有發生一點意想不到或是突發事件,可越是這樣,客房內的幾個人也就越是擔心,他們相信,黎明時分,肯定會有一場惡戰。
慢慢煎熬中,五更已到,雞鳴響起,天色卻沒有見亮,而是陰深深,籠罩著一層灰色,今天是一個陰雨天,正如此刻客房內的幾個人的心情一樣,陽光不起來。
蕭芸萱走到窗前看向窗外,搖頭嘆息道︰「你們看看,看看,這天氣都附和著咱們的心情,陰氣沉沉的,下著毛毛雨。哎,真是苦了外面的那些殺手啊,這樣的天氣,居然在外面蹲了一夜,現在還要被雨淋,真是苦命的娃啊。」
「喂,蕭芸萱,你現在還是多擔心一下你自己吧,少在那替別人操心了。」一旁的花圈樓不樂意的掃了她一眼吼道。
蕭芸萱無所謂的聳聳肩,不以為意,繼續欣賞著外面陰天的景色。
忽地一聲暗哨聲響,只听窗外唰唰唰無數個竄起的聲音同時響起,不只是外面,就連客棧的走廊處也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蕭芸萱想不明白,這些殺手為什麼晚上不動手,偏要等到天明才動手呢?晚上對于殺手來說是最有利的了,即使傷不到人,完成不了任務,他們也可以全身而退,可是如果是天明的話,有利的是他們,而不是那些殺手了。難道是這其中還有些令人意想不到的原因?如果沒有,那這些殺手就純粹是白痴,呆瓜了。
「大家都提高警惕,外面來人不少,而且听腳步的聲音,都不是弱者。」花滿樓開始繃緊神經,謹慎起來。
蕭芸萱雖然不會武功,但想要傷她也絕不是易事。「你們大家可要多加小心,我就靠你們了。」她的話還沒等听到回音,就听門窗都被破開而入,一干黑衣人個個手持長劍大刀竄進客房,客房內頓時亂成一鍋粥,除了刀槍的踫撞聲,就只剩下被砍或是被打傷的恩啊聲了。
蕭芸萱沒有被嚇到,畢竟在現代這種場面見多了,就像家常便飯一樣,幾乎天天都能見到的事。可是現在不一樣了,她雖沒被嚇到,卻緊張的很,因為她現在不同以往,在這里她就算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只能任人隨意宰割。
一個不到十平的客房內,此時已經容下了十余人,算上被打躺在地上和被打飛出房內的黑衣人,此間小房已經裝下了不下三十人。如果都老實直挺的站在一起不動,剛好裝滿這間客房。
蕭芸萱很想躺下也裝成被打死的人,可是她身上的衣服太顯眼,一眼就能看出她是裝的,想讓人看不出,除非她換上黑衣人身上的衣服,只可惜,在眾目睽睽之下,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
她也很想趁機跑出這見小屋,可是門口總是有那麼幾個礙事的人擋在那里不動彈,無奈之下,在黑衣人闖進這屋之前,她便已躲進了床榻下面。
蕭芸萱躲在床榻下面也不知過了多久,只知道,外面的黑衣人打完一批來一批,這個客房都快被死尸堆滿了,現在她就連想看看外面的狀況都看不到了,因為倒在床榻前的尸體就有三四個。外面的打斗聲依舊是不絕于耳,蕭芸萱推了推擋在她面前的尸體,露出一條縫隙,正好看到客房內的一切,此時客房內就只剩下白鳥和花滿樓,花圈樓和青烈焰已打到客房外去了。
看看外面的情況,在看看眼前的死尸,蕭芸萱忽然咧嘴一笑,一個好主意在她腦中開始慢慢滋生。
…………
外面的毛毛雨漸漸變成傾盆大雨,數名殺手也變得寥寥無幾,勝利就在眼前,可是誰又能想到,下一秒又會發生什麼意想不到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