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三個黑衣人都沒有命喪在蕭芸萱的手下,但是他們卻已被蕭芸萱砍掉了半個魂。
蕭芸萱看著這三個殘胳膊斷腿的黑衣人,見他們至始至終都沒有皺下眉頭,起初還以為他們是個硬漢子,可是漸漸的她發現,事情並不是她想的那樣。這三個黑衣人在打斗中,有的面紗已經打落,看著他臉上的那種麻木表情,感覺就像是個面癱人,甚至仔細觀察,連他們露在外的眼球都是呆滯的。難道這三個人也像青烈焰在西巷村看到的那些人一樣,都是尸人?
可是尸人一般都是死人練成的,而她面前的這三個黑衣人都是有血有肉的大活人,這又是怎麼回事呢?蕭芸萱已經無暇去分析一些她想不明白的問題了,因為這三個黑衣人又一窩蜂的涌上來繼續和她打斗。別看他們三個缺胳膊少腿的,打斗起來照樣是不遜色的,蕭芸萱應對這樣的幾個人還是很吃力的。說實話,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長時間,她的體力已經透支,身體已經麻木,可能除了思想再轉之外,其他的可能都是本能做事了。
由于已經體力不支,蕭芸萱被逼得節節敗退,正當她要想方設法換個方向退的時候,一個缺胳膊的和一個缺條腿的黑衣人一起夾擊她,就像肉夾饃一樣,把她夾在中間,一起抱團躍下了斷崖。
…………
花圈樓殺光最後一個黑衣人便心急的向蕭芸萱跑走的方向追類過去,一路上幾乎到處都是他們打斗留下的痕跡,想要追蹤他們的蹤跡都是容易的很,只是這一路的血跡不知的蕭芸萱的還是殺手的,這要是蕭芸萱的,估計等他追到的時候,蕭芸萱也快斷氣了。
當花圈樓追到斷崖處時,心撲通一下跌進谷底,這里除了一具不完整,穿著黑衣的的尸體外,就只剩下一片狼藉,加上一地的血跡,斷崖邊上兩把帶血的長劍,一只女士繡花鞋。對然繡花鞋已被鮮血染了失了原來的樣貌,但他還是很肯定的,這就是蕭芸萱穿的那只繡花鞋。
撲通一下跪在斷崖邊上,對著崖下放聲大吼︰「蕭芸萱!」不知為何緣故,他的眼眶濕潤了,眼淚啪嗒啪嗒的掉了下來,心中有種窒悶的感覺,像是被狠狠的重擊一下,讓他痛的幾乎快要無法呼吸。「怎麼可以?怎麼可以?你怎麼可以就這樣從我眼前消失,你不是一直都是很幸運的嘛,為什麼這次會出意外?你是在跟我開玩笑的對不對?」像是瘋了一樣,花圈樓起身開始四處尋找蕭芸萱的身影,他強制性的認為,蕭芸萱一定是藏在了什麼地方,故意讓他找不到嚇他。
夜,越來越暗,也越來越靜,但是你卻可以借著月光看到一道身影嗖嗖嗖地飛來飛去,動作相當之快,幾乎你只要眨一下眼就會錯過,看不到。
本來是晴,有月的夜,忽然飄來一塊烏雲遮住了月,擋去了月的光芒。就像此刻所有人的心情一樣,一下變得昏暗起來。花圈樓依舊是像個瘋狗一樣的到處飛來飛去,四處亂竄。而另一邊,青烈焰就算再厲害也防不住敵人的暗算,受了重傷,連帶的白鳥被趕回的白雲水打成重傷,只有花滿樓機警地躲過一劫,還好,白雲水看在青烈焰的面上沒有要了他們幾人的性命。
花滿樓拖著兩個重傷人員暫時躲到了一處凹型的岩石下,簡單的避下風雨。現在他們就算是有心保護蕭芸萱也是無能為力了,自身都難保啊。而此時花滿樓他們還不知,蕭芸萱早已墜崖,生死未卜,就算活著,那麼高的斷崖摔了下去也會摔成半殘,不死不活的模樣,估計要真是那麼個情況,蕭芸萱會覺得活著不如死了來的痛快。
…………
五天後,青烈焰和白鳥的傷勢已經治療的差不多了,雖然還沒有完全痊愈,但暫時的行走和防身還是可以的。他們一直都以為花圈樓帶著蕭芸萱早就逃到安全的地方去了,可是在他們向前走了不到十里路的時候居然看到花圈樓一身狼狽,模樣淒慘憔悴地掛在一顆樹尖上,那模樣簡直都快變成人肉干了。
花滿樓心疼地將花圈樓從時間上帶了下來,不用問,他才也猜出個七八分了,要不是蕭芸萱出事了,花圈樓是絕對不會變成這樣的。
「圈弟,你還好吧。堅強點,相信哥,芸萱肯定不會有事的,她一項吉人天相,這次肯定也會有貴人相助。告訴哥,她在什麼地方和你走散的,我們順著那個方向去找,一定可以找到她的。」花滿樓說這話不僅僅是安慰花圈樓也同樣的再說給青烈焰和白鳥听,他們兩人對蕭芸萱的感情也是不言而喻的,其實他主要是說給自己听的,現在除了他,其余的三人都算是受了重傷或重創的人,要是他再不給點精神鼓勵,讓他們都振作起來,他自己可能都快崩潰了。再加上這里沒有蕭芸萱的尸體,也沒見到她的墳堆,他認為蕭芸萱有可能還是活著的,雖然希望很渺茫,但只要一天沒有見到她的尸體,他就絕對不會放棄尋找。
似乎這一刻,花滿樓的話就像上帝的聖旨一樣,讓除他以外的三人都堅定的相信蕭芸萱還活著,現在只是短暫的和他們分開了一下而已。這次的事情實在是個意外,青烈焰沒有想到在這里會遇上白雲水,更沒有想到,他的功夫和自己相差無幾不說,出陰招也是那麼的厲害,而花滿樓等人更是沒想到,白雲水這個怪物只要輕輕揮揮手,彈彈指,他們便像一張破紙一樣的被震飛。
這可真是有氣也無處撒啊,誰叫他們踫上的不是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