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芸萱終于听到了人的聲音,興奮的立馬轉過頭去瞧來人,然而在瞧清來人時,蕭芸萱頓感一盆涼水狠狠地潑在她的身上,給她來個透心涼。
「怎……怎麼是你?你也算是個人?」蕭芸萱實在不敢相信,在這庭院里轉悠了大半天,結果就遇上這麼個不人不鬼的怪物。
瞧他一頭黑發,面色死白,就像棺材里蹦出來的僵尸一樣,蕭芸萱就納悶了,他不老實地呆在那個陰森的莊園里,跑來這里做什麼?
花圈樓對蕭芸萱的話見怪不怪,露出森森白牙,嘿嘿一笑道︰「在下不是人,那是什麼?難道是神?」
「你神經吧你!」蕭芸萱翻個白眼,走向他又道︰「身上有銀子麼?」管他是不是人,問正事才是正道,再怎麼不濟,身上多少也是有點銀子的吧。
花圈樓挑了挑眉,打趣道︰「銀子,爺大把,就怕你不敢花!」
蕭芸萱覺得好笑,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混賬東西竟然開始跟她拽上了。什麼?還大言不慚的自稱‘爺’?我就靠了,你誰爺啊?頂多是小烏烏它爺爺。
蕭芸萱氣急,但面上卻絲毫看不出,只見她笑了笑道︰「只要你敢給,我就敢花!」
花圈樓唇角一樣,面色雖死白,但笑得卻萬分邪魅妖異,就像天池中獨立的青蓮,看著雖美,一觸即亡,清美之內藏著致命毒素!
然而這樣的花圈樓,蕭芸萱到沒覺得什麼,只是她身後的藍鈺兒卻看得痴了,醉了,一顆小心肝為其淪陷了!
蕭芸萱跟在花圈樓身後去拿銀子,藍鈺兒則是鳥悄地跟在她身後,倆眼直勾勾地盯著前面帶路的花圈樓高大的身軀。嘴里好喃喃道︰「這人是誰?長得真美,不似人類的美,一種……」
「一種跟死人一個味的美!」蕭芸萱沒好氣的瞪了眼身後自言自語的藍鈺兒,這丫的怎麼越來越花痴了呀,前一段時間還跟那個什麼風裂痕好的不可開膠,人家一離開自己像丟了魂似地模樣,現在居然對這個不人不鬼的地變態倆眼冒紅心。啊啊啊啊……蕭芸萱簡直對她無語了!
藍鈺兒刻意忽略掉蕭芸萱的差話,兩眼依舊痴迷地盯著前面帶路的花圈樓的身軀。心里則是對這個第一次見面的男子稱贊連連,甚至此男子給她的好感遠遠超過了風裂痕。
可憐的風裂痕,愛情才剛剛發芽,就要夭折!
蕭芸萱跟著花圈樓走了一段路,來到一處比較偏僻的庭院,這里給她的感覺,就像之前那個陰森的莊院一樣,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外加冷氣逼人。
「喂,我是跟你來拿銀子的,不是跟你來這里挖墳圈子的。」在蕭芸萱看來,這種地方大多是用來埋死人的,要不大白天的怎麼會陰氣沉沉的呢。然而她心里極不好的想法就是,這個該死的花圈樓是帶她來挖墳的。而她口中所說的銀子,則是棺材中死者的陪葬品。這樣才符合他之前說的話!
花圈樓笑笑,道︰「誰說讓你來這里挖墳圈子了,銀子就在前方屋內,來拿吧。」話落,率先向前方的屋子走去。蕭芸萱緊隨其後,藍鈺兒亦是如此!
有些陳舊的屋舍,房門打開都會發出吱吱呀呀慎人的聲響,花圈樓推開門,向屋內看了兩眼,道︰「銀子就在這里了,你想拿多少就拿多少,這里的銀子你隨便花,當然前提是在你能花出去的情況下,該說的我都說了,你自便吧。」話落,還未等蕭芸萱想問的問出口,他便以掠身消失在二人面前。
藍鈺兒望著花圈樓離開的方向,怔怔的出了神,兩眼的小紅心也鼓動的厲害,看來她的思春期又要到了。蕭芸萱沒轍地搖搖頭,這個藍鈺兒她是徹底看明白了,不僅人痴,花痴,心更痴,只要是美男,她通通春潮泛濫。
不去管她,走進屋內,一看請屋內的景象,蕭芸萱頓時傻眼了,這滿屋子的金元寶,銀元寶,堆得如兩座小山,多的不得了。只是……「啊啊啊啊啊……花圈樓我要殺了你……」
只是這滿屋子的金銀元寶通通是紙扎的,是死人專用的銀兩。蕭芸萱氣結,一腳踢了出去,金元寶堆積氣的小山,頓時崩裂開來,散的到處都是。
屋外的藍鈺兒還在發著花痴,人依舊是迷幻狀態,蕭芸萱氣呼呼的走出屋子,看見她仍是這副模樣,氣得一腳踹了過去。「發你丫的花痴啊,走啦!」她現在真的很懷疑,像藍鈺兒這種女人放在身邊,會不會給自己帶來麻煩,或是帶來危險?
藍鈺兒被一腳踹醒,愣怔地望著蕭芸萱大步流星地往回走,她以為是銀子到手,現在是準備要出門了,于是屁顛屁顛的追了上去,道︰「小姐,拿了多少銀子啊,夠不夠我們在外吃喝玩樂的啊?」
吃喝玩樂?噗……蕭芸萱內吐血!
一大早她除了一肚子氣什麼都沒吃到,現在可以說是氣到爆炸,就差一根引爆的苗子。懶得理會身後嘰嘰喳喳的藍鈺兒,蕭芸萱快步朝外走,想要立刻,馬上,離開這個鬼地方。她現在是發現了,只要是有花圈樓那幾號人物在的地方,不管是在哪里,通通是不正常的地方,通通是危險的區域。所以她要盡快離開這里,因為她怕自己在這里呆久的話,真的可能會變成一個名副其實的精神病!
在偌大的庭院里饒了幾大圈,蕭芸萱終于見到了大門,正要興奮地奔向大門時,一只有力的手臂將她攔腰截住,而她身後頓時傳來男//性//的超強力磁場!
「你想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