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嚏……」被鐵鏈鏈在洞內的蕭芸萱冷不防的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她皺眉碎罵道︰「女乃女乃地,不會要感冒了吧?」
現在的季節雖然是夏季,可是在這個洞內卻有著一股寒氣,雖不至于像冰櫃那樣的冷,可是在這里時間呆久了也是會瑟瑟發抖的。
為了不讓自己被凍感冒,蕭芸萱拿起床榻上的薄被裹住自己的身子。
隨即又進入睡夢中,夢里她總是听到有人在呼喚著她的名字,她很想應聲回答,可每每一張口便被空氣給噎住,喊不出聲音。她討厭這該死的空氣,討厭它跟自己作對,又心急那些在呼喊著她名字的人,到底是誰?是不是白鳥,花滿樓,花圈樓他們。她好擔心,因為自己的無法回答,就這樣和他們錯過,她拼了勁的想要喊出聲音來,要喚住那些正在呼喊著她名字的人,只可惜,她的聲音還沒有喊出,那些人的聲音已經漸漸變小,漸漸離她而去。
蕭芸萱還害怕,是不是這樣錯過之後,她就會再也不能離開這里了?是不是她以後的命運就掌握在那個變態的手里了?她不想,也不認可,她一定要從這里離開,離開這個恐怖的山洞,離開那個該死的變態。「啊啊啊啊啊……」一聲恐懼加痛苦的尖叫,叫散了一些雲煙,也把她從夢境中叫回到現實中來。
猛地睜開眼楮,蕭芸萱漸漸看清眼前的一切,著才發現,原來剛才的只是一場夢而已,而這個夢,卻讓她渾身滲出冷汗。
蕭芸萱不敢再睡了,她怕自己會再做一些可怕而又讓她無法承受的噩夢。裹了裹身上的薄被,似乎這薄被已經裹不住她身上的溫度。身上原有的溫度明顯的在流失,可能是因為恐懼而導致的心生寒意,也可能是因為這洞內溫度較低的緣故,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她現在只想趕快找一些能生火的干柴點燃取暖。
四處張望了一下,蕭芸萱發現這個洞內除了一張看似睡上去特舒服的床榻,就只剩下一個溫泉了。看到這個呼呼冒著熱氣的溫泉,她很是懷疑?
為什麼有溫泉的洞內會是這麼的冷呢?這個問題她不想繼續想下去,因為就下想破頭皮她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拉了拉腳上的鐵鏈,似乎能夠到很遠的地方,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夠到溫泉那里了。裹緊薄被站起身,蕭芸萱搖搖晃晃,迷迷糊糊的走向溫泉。很慶幸她腳上鐵鏈的長度可以夠及到洞內所有的地方。
快速的解上的衣服,蕭芸萱很小心的走近溫泉。這個溫泉的溫度似乎要比她以往跑過的溫泉的溫度要高一些,不過沒關系,現在對她來說,正適合不過。只留下一顆腦袋露在水面喘氣,其余的身體全部浸泡在水里,熱流不斷的侵襲著她的身子,那是一種無法相容的舒服,暢快,樂不思蜀的感覺,又有種昏昏欲睡的想法。
睜開眼楮,啥麼一個適合睡一覺的地方,蕭芸萱慢慢游過去,擺好姿勢,準備繼續周公了。剛才的恐懼,害怕,心生寒意,早在熱水的侵襲下,一掃而光了。
…………
花滿樓在山頭樹林間盲目的尋找著,雖然到現在還沒有找到蕭芸萱,可他就是有種感覺,感覺蕭芸萱一定藏身在這片山林之中。他沒有像其他人一樣,到處呼喊著蕭芸萱的名字,他只是憑借著自身的一種動物專有的直覺在尋找,因為他認為,動物的直覺一向是最靈敏的,而他天生就有這種直覺。
走到一處荊棘處,花滿樓忽然感覺有人在奔向這里,直覺告訴他,這人不是他所熟悉的人,因為這人的輕功比白鳥還更上一層,在他認識的人中,除了黑鳥就再也沒有這樣的人物了,那現在這個奔向他這邊的人到底是誰?會不會是綁走蕭芸萱那個人呢?
四下啥麼一圈,花滿樓躲進一片荊棘比較少的樹後。一會,只見一襲青衫男子,手里拿著不知名的物體,在一處荊棘比較茂盛的地方停留住,用手隨便那麼一揮,荊棘處出現一個洞口,待男子走進洞口後,敞開的荊棘又自動恢復原狀,就像剛才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
蕭芸萱還在一邊享受的溫泉帶來的舒暢感,一邊熟睡著,忽然一種‘咯吱咯吱’像是有人在她耳邊咀嚼著食物的聲音響起。那個人明明不在,洞內只剩下自己,那又會是誰在她耳邊咀嚼食物呢?
一個激靈,蕭芸萱猛地張開眼楮,眼前呈現的便是剛剛離開的男子,此時正悠哉地坐在她的對面,一邊泡著溫泉,一邊吃著東西。
看到這男子吃的津津有味,蕭芸萱的肚子也開始作怪,咕嚕嚕的響,想要吃東西了。望望著男子手中的食物,蕭芸萱一陣錯愕……
白白的,皮看起來滑滑的,有些地方還稍微透著水粉色,尤其是它的形狀最令蕭芸萱吃驚,難道這個就是傳說中的「人參果」嗎?
揉了揉眼楮,蕭芸萱不確定的又仔細地看了下,最後確認,這男子手中的就是傳說中的「人參果」。初生嬰兒的模樣,白皙光滑的皮膚,在熱氣的蒸騰下,就像是仙境中的童子。只是……蕭芸萱總覺得有什麼地方時不對勁的,是哪里呢?
在再次看向著男子的時候,蕭芸萱終于發現哪里不對勁了。這男子正一口一口的吃著「人參果」,而他嘴角滲出的不是白色的果汁,而是鮮淋淋的紅色液體,蕭芸萱敢肯定,他嘴角滲出的絕不是紅色的果汁液體,而是,而是……蕭芸萱不敢再往下想下去了,在看看這男子手中的「人參果」,她有種想當場死去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