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名叫小芊,姿色一般,但是膚色卻令人有些遐想不已。小芊退去衣服之後,不由地臉色一紅,身姿站得更加挺拔。這雙腿如此挺拔,只怕生前還是處子。何夕取出一張大的宣紙,慢慢細描。這小芊身上幾個地方留下了難以奇怪的烙印,正是燒紅的鐵疙瘩所烙下來的。何夕心中不住罵道︰「竟有人這番對待這樣的妙齡少女啊?」「公子,我小月復有一塊紅色的皮膚是我的胎記……」小芊害羞地說道。「恩。」何夕運筆如風,但是耗費精力也巨大,嘴里更是念叨著奇怪的咒語一類的東西。這畫鬼師這樣作畫,只怕得有極大的定力和純正的內心。這上半身已然畫好,這下半身已是妙筆生花。只是這一縷青絲無法化成,何夕深吸一口氣,豈知舊傷復發,已經幾乎愈合的傷口崩裂,何夕更是吐出一口鮮血。「小芊姑娘,若是沒有頭發可不可以啊?」何夕抱歉地問道。小芊沉吟了一會,道︰「無妨。這頭發不要也罷。」何夕深深呼吸一口氣,用盡全身氣力。這畫上的人慢慢飛出宣紙,落在了小芊身上。小芊立馬成為了一個妙齡尼姑。小芊穿上衣服,再三拜謝,方才又消失在小屋子里。何夕深深吸了一口氣,不經意間往窗外一瞄的時候,竟然看到了一個年老的頭顱,一雙色迷迷的眼楮,正是村長的眼楮。這眼楮的主人和何夕目光接觸,方才跌落下來。另外守門的士兵听到動靜,道︰「什麼人?」「是我,雷村長,我是來你們送夜宵的。」雷村長反應極快,急忙答道。「屋外的大哥,我有些話想和這村長說一說。」何夕喊道。「哦,好。」屋外守門的士兵爽朗地答道。「公子,我只是看了一些不該看的東西。我知道公子是個殺人犯……你不要殺我啊……」雷村長跪倒在地,求著何夕。「你可曾听到我口中念叨什麼沒有?」何夕並無殺意,只是師父下山的時候要求一定要保密的。「你說什麼……老頭子耳朵有些問題……听不清楚你說什麼……。」雷村長搖搖頭問道。何夕伸手在地板上寫道,今日之事不要跟他人講。然後用腳將字擦掉。雷村長見了這一首神跡,一臉磕聊幾個頭,方才悻悻離去。「這畫鬼秘技之中練心最難。為女鬼畫畫自然不會計較什麼,但是給女鬼畫畫卻需要極大的定力。這佛教還是說的好,任何絕世美人都不過是一堆白骨啊。」何夕自言自語地解釋道。何夕胡思亂想了一番,忽然大聲叫道︰「不好。」原來這雷村長初次見面的時候,是不住地咳嗽的,定是肺部有問題,可是剛才明明他說話的時候雖然斷斷續續,但是並無半點咳嗽的樣子,而且從呼吸之中可以分辨出他的肺部很健康的。這必定是這雷村長為了掩飾自己,說了謊言,這才忘記了假裝自己說話總是咳嗽不停的。何夕想到這里,心中已是苦不堪言。不由地想起師父臨下山說的話︰「夕兒,你真的要下山嗎?今年是龍年,又是你的本命年。可是要走厄運的。」此刻竟然將本門最為重要的一套咒語被人听去。門外兩個守衛已然開始鼾聲四起,何夕此刻若要離去,只怕是易如反掌。「我若此刻逃月兌,就代表我真的是殺人犯了。可是他們為何說我手上又十八條人命,莫非是白大哥他遭遇了不測……」何夕想到這里,心急如焚,傷口又是發作。一個紙團從窗外打了起來,何夕翻開紙團,方才舒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