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牛氣沖天阿玉跳過去開了門，只見老鴇滿帶笑容，上了約莫十幾道菜，還有一道菜是四味的，用幾個小瓦罐裝著的。「這‘牛氣沖天’做起來頗為講究，用上等的藥材熬制出來的，這百花樓留宿的客人都要點上一味。包你牛氣沖天啊。」老鴇的脂粉又掉了一塊。馬九通躲在桌子底下，忍不住伸出鼻子聞了聞，陶醉極了。「那是什麼東西啊？」阿玉忍不住問道。「這年輕後生長得水女敕的，若不是來我這百花樓，走在大街上我準備你是個女娃了。」老鴇臉上有一絲疑惑，倒是這錢使得多，也不細問。何夕一拉阿玉，道︰「這個就是那個啊。你不要細問了啊。」「到底是什麼啊？」阿玉刨根問底。「聞氣味，應該是牛鞭啊。」水鬼忽然口雌不清地說道。「啊……。」阿玉听了之後，又紅到了脖子了，大叫一聲，退了一步。水鬼看到一只生魚拿了進來，頓時高興地站起來。老鴇見機說道︰「這位公子定然是從日本回來得吧。這是特意為你準備的。還有一位公子呢。」老鴇細眼一看，發現脖子見還有幾絲白毛。「去方便去了啊。」何夕笑道。「哈哈，保不準會被哪個姑娘拉近房去了。」老鴇哈哈大笑道。直到出了門嘀咕道︰「這才入秋還穿著一個毛甲。我看不像，準是在日本呆久了，毛都亂長了。」這水鬼問道生魚的味道，本來想拿起來就吃，豈知魚散成片狀落了一桌子。這阿玉和何夕兩人不愛腥味，只得叫著一盤花生米吃了點干飯。水鬼好似做錯了什麼，不好意思地看著大家。阿玉和何夕兩人善意地笑了笑，水鬼孩子氣地說道︰「你和阿玉姑娘是一對。我和青姑娘是一對。」阿玉看了一眼何夕，急忙往嘴里挑了幾個花生米。阿玉和何夕挑了些菜吃了一些，方才吃飽。至于那幾罐牛氣沖天，確實動也沒動。水鬼猶豫了幾下，端起罐子，一口氣連吃了四個，方才美美地打了個飽嗝，靠著椅子睡了。兩人吃完之後，卻不見馬九通去了哪里。百花樓里面忽然響起一陣叫罵聲，只听一個中年男子大聲吼道︰「老子花了錢的。去找些經受得住的婊子來。」何夕倚在門邊小看了一會，直到老鴇領著幾個女子去了那個人的房間，叫罵聲方才止住，還有幾個女子掩面而出，走路的姿勢有些不對。中年男子的門正對著何夕這邊，何夕從虛掩的門上看了一眼那個中年老板，忽然一驚，只覺得不妙，這人好似熟悉，卻半會也想不起來了。這等是非之地，女子豈能有尊嚴，何夕想道。這定然是一個有錢的人，在青樓里面作威作福。世間的人總是不公平，也不平等的。這中年男子關上門之中，何夕一時想不通，進來的時候，只見阿玉忍不住地在房間里面起舞、「真是好看啊。」何夕忍不住說道。「何大哥，你取笑我了。」阿玉紅著臉不再說話。「咚咚」，門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