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跑得越來越快,忽然看到了一雙犄角,卻是農村耕田水牛的模樣。
「火牛。」白墨叫道。原先和鬼一畫和盲先生一起的時候,有一次跑到一個很深的山洞里面去玩,沿著深深的山洞往下面走,這洞越深,風景就更加奇特,去得人也就越少。懶
等到三人下得很深的時候,忽然就听到牛叫的聲音,三人納悶︰誰把牛藏在這門深得山洞里面。結果從盡頭的一道山縫里面,看到了一只全身都是火的牛跑過。
當時是驚嘆不已。
本以為是一時錯覺,今日再次見到,白墨唏噓不已。火牛一躍而起,在空中吐出耀眼的火苗,借著火苗,才發現這個地方多是奇花異草,倒是個不錯的地方,只是這地下的植物生長奇怪,葉子都長得極大。
火牛躍起之後,落在不遠處,眼楮瞪得大大的。兩只眼楮如桔子一樣,好奇地看著來者。牛鼻子還掛著一根銀圈,不知道是被什麼人放出來的。青龍和白萬里兩人站在最前面,只感覺到臉上發燙,火牛身上的熱量已是照得有些受不了啊。
「喂,有沒有什麼人來過啊?」白墨叫了一下。若是一般的野獸,只怕早就跳過來了,定是有一定的靈性的。火牛尾巴倒是不長,可能是因為這里面蒼蠅蚊子一類的不多,無需用尾巴趕蚊子。
「你們是什麼東西?」火牛從喉嚨里面發出沉沉地叫喊聲,可能是沒有見過人,就把當做什麼東西了。「前來去了好多像你們這樣的東西。有一個東西蠻好,救了我一命。」火牛接著說道。蟲
「你能不能讓我們往前面走啊。」白墨嘗試地問道。
火牛抬起頭,朝天大叫了一聲,道︰「不能。任何東西擅自闖入這里,就只有死路一條的。」白墨暗想︰這個老牛,看來要和它拼一拼了,可是又怎麼說,有個東西救了它一命啊。
「我們是那個東西的朋友。你帶我去找他們,我們不會會走動的。」白墨細聲軟語地說道。
白墨話一說,火牛猶豫了一下,道︰「我知道你們是來偷東西的。」
我們通常說一個人牛鼻氣,但是遇到了真正的牛,還是一只火牛,那脾氣還不更大的啊。
「你個丑牛,還剛擋住我們我的去路。」青眉怒氣沖天,插著腰喊道。火牛被青眉這麼一喊,頓時愣住了,思索地問道︰「我長得丑嗎?你們等等,我去水邊照照啊。」你說這牛也老頭不小了,至少在這地底上呆了很多年了,怎麼忽然滾自己丑還是帥。
一想到這里,青眉忍不住大聲笑了起來,其余的人被這牛斗得也樂了。那牛又朝天上吐了幾口大火,問道︰「有什麼好笑的。牛也有愛美之心得的。」
「實話告訴你吧。其實還是長得蠻帥的。要是落到我們人來說,就是貌似潘安的大帥哥了。」青眉見火牛竟對自己長得帥不帥這般關心,也是覺得不可思議。
正所謂千穿萬穿,馬屁不穿。若能說得火牛高興,讓火牛放我們過去,豈不是很好,青眉想到這里,才把眼前的火牛說成了潘安一樣的美男子。
「少來啊。我又不是你們‘人’,我們牛當真有最帥的,叫做帥牛。他才是世上少有的帥氣的牛牛了。」火牛雖听了青眉的話,心中有些高興,但是一听到什麼「潘安」就覺得和自己不能比較。只有族里傳言的那只帥牛厲害得很啊。
不僅長得帥,本領也很了不起。這就是所謂的帥了,這些人是無法懂得。
「火牛大哥,我們萬分緊急,你讓我們過去吧。」白墨見眼下的火牛說起話也不似那樣不好說話,故意說道。
「你們誰打得過我,就過去吧……我的意思是︰你們隨便跳出一個人來。」火牛又吐了口火,看樣子那是十拿九穩了。這幾人相互看了一下,青龍和白萬里兩人看了一眼,各自心意也就了解了,保存實力。
無嘴人背著睡著了的洪復生,也沒有動算。
青眉往前走了一步,叫道︰「帥牛,我來和你打一打吧。」青眉邪氣十足,說話的調調倒是在調戲這只火牛。
「哪里敢擔當‘帥牛’的稱呼啊?」火牛听了青眉的叫聲,忍不住往後退了幾步,但心中還是出了蜜一樣,是甜的。
青眉快速地跳了起來,從地上撿起一個石頭,朝火牛扔去,火牛張開嘴巴吐出一口火,將石頭化掉了。青眉見了這樣厲害,心中有些後悔,全身是火,靠近的話豈不是很可惜了啊。青眉回頭往了一眼,方才淌過來的河水,頓時嘴角一笑,心中已經有了主意。
火牛將石頭燒成灰以後,高高躍起,朝青眉這邊沖來,只見它尾巴一甩,尾巴居然飛長了數丈,青眉低頭一躲,叫道︰「尾巴變成了真難看啊。」火牛听了青眉的叫喊,將尾巴收起來,不再把尾巴當做武器了。青眉極速地撿起地上的石頭,打得飛快,有幾個打在了火牛的悲傷,還未來得及被火燒化,就打在了身上。
恩,還是有點痛的。
這倔強火牛忍著,一步步地緊逼了青眉。只要挨火牛的一口火,只怕半邊臉都要燒光了。
接連打出幾個石頭後,青眉忽然撿起一個一個腦袋那麼大的石頭,叫道︰「難看死了。我不跟你打了。」火牛見青眉這樣一說,氣憤不已,跳到河邊,接著自己身上發出的光芒和水的反射作用,想看清楚自己倒地長得帥還是不帥。
「不對啊,和帥牛一樣……」
火牛只覺得一痛,青眉已經將了出去。這一下用了全部力氣。加上河水邊地面不是很踏實。只見火牛前角一滑。
撲通,好大的一個水花。
火牛落水了,頓時半個河面都在冒著水汽。火牛氣急敗壞地叫道︰「又中招了啊。」青龍和白萬里方才明白,剛才過河第二次落腳的時候,河水之所以是熱的,定時因為是火牛落到水里面去了。
水牛遇到水,那是有情郎遇到嬌媚娘。
那火牛呢?
那就牛不走運,掉到糞坑里去了。火牛在水中掙扎了幾下,翻騰的浪花也來越小,沒想到這水是它天生克星,方才身上的火慢慢地都開始熄滅了,水中的霧氣也越來越小。看樣子再在水中待一會,那得玩完了。
「火牛……帥牛……」青眉叫道。
「………………」只听到這玩意在水中翻騰,嘴里咕嘟地進水了。
青眉挽起衣褲,輕輕地躍起,落在火牛身邊,火牛身邊的水溫度已經很高了,幾乎都要燒開了,幸虧是活水,雖流動得很慢。青眉微微一笑,用布包在手上,慢慢地把牛往岸上推。
火牛爬上岸去,全身慢慢地干了,青眉也站在它身邊,接著熱量將褲子鞋子烘干。
「帥牛,我們走了啊。」青眉哈哈大笑道。忽然弄出這些個鬧劇,還真讓人歡喜不已了。
「女人的心思還真是難懂。我兩次都在女人身上失手了。等等我的兄弟們會好好對付你們的……」火牛揣著大氣,只得看著這幾人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