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腦蟲加上子鼠的幻術,基本上沒有辦法逃月兌了,這要死了的事實只有何夕一人知道。
他不願告訴隨行的人,在不知中死去,至少不會覺得恐懼的。
死亡是必然的結果。
恐懼卻比死亡更害怕了。
黑貓原先跟著白墨,後來跳到青眉身邊,現在倒是一直跟著白夢月的了。懶
黑貓四處喵喵地叫,卻不知子鼠現在在哪里了?子鼠也在不斷地換外置,黑貓在下面走到。
步伐隱隱暗合九宮八卦,走了幾步,發現黑貓越來越多,將人分成幾塊。
何夕叫道︰「舉起火把,守在四方。」
食腦蟲畏懼火苗,用火必定是好得。只是這一路顛簸,火把倒是掉了不少,在外圍這一圈才分到了火把,其余的地方都沒有。
聲音又想起來,道︰「我是來找蒙長的,你黑貓真是惹事情的啊。」子鼠從遠處落下來。
從遠處落下,正是不知從何處落下來。
黑貓也有靈性,停在四周,並沒有動彈。
子鼠站在一個鼠人上面,身子卻只有人的三分之一那麼大。
即使只有人的三分之一,也是一只很大的老鼠了。
子鼠兩只眼楮看著蒙長,問道︰「你說始皇帝已經死掉了,你要背叛始皇帝嗎?」
蒙長見了這只老鼠,頗為驚訝,養出這麼大的老鼠,也實在是很難得的啊,倒有些好笑地問道︰「你是從哪里來的啊?」蟲
子鼠笑道︰「我們從哪里來得。你進來的時候,我一直看著你們,只因是蒙家後人,才放你進來。我兄弟一共十二個。」
蒙長以為自己是陵寢的守墓人,忽然出現了這麼多自己不知道秘密,倒吸了一口冷氣。
蒙長道︰「我方才只是說一下笑話而已,我蒙家幾千年來就對始皇帝忠誠無比。」
子鼠露出一排牙齒,看起來倒十分惡心得很。
他人惡心他人去,我自歡笑自開心。這怕就是子鼠的心態,露出兩顆牙齒,他笑了起來︰「嘿嘿,真是一個笑話。」
「惡心。」柳生慧叫道,已經朝他打來。
柳生慧見了如此惡心的老鼠,又听了如此怪異的聲音。
兩枚飛鏢如同女人厭惡的眼光飛向子鼠。
眼光一看就到,飛鏢卻要慢。
子鼠忽然抓開小小的嘴巴,將兩枚飛鏢接過來,準確來說,是手里劍。
柳生慧面色馬上發生了變化,心中罵道︰「我靠,嘴巴都能借助按期。」但是在這個小小的變化的時候,她又笑了出來。
因為她打出的暗器上面,還有致命的毒物。
穿腸散。毒藥穿腸人斷魂。
子鼠用嘴巴接住了暗器,並沒有將暗器吐出來,反而將暗器卷進嘴里,用幾顆牙齒不斷嚼碎了,最後慢慢地進了胃部,不知道情況的人以為它在吃世上的美食。
不然怎麼會如此投入,如此有感情。
柳生慧笑得越來越開心,世上居然有這樣傻的老鼠,不吃肉,不吃大米,
反而吃鐵的東西。
它要是在我面前露一手,那得到另外一個時間露一手了。柳生慧越來越開心,忍不住輕聲地笑了兩聲。
子鼠在她面前,忽然從鼠人肩膀上面掉了下來。兩腳一蹬,居然就死了過去。
柳生慧見了這等美妙的情況,沾沾自喜,自己無意之中居然把這只巨大無比的老鼠給打死了。
哈哈,哈哈。柳生慧忍不住地笑了起來,忽然感覺到臉上有一只巨大的蚊子在不斷地飛來飛去,怎麼趕都趕不走。一巴掌打來,啪,打在了自己的臉上。柳生慧忽然發覺到了不對,耳邊漸漸地感覺到有人在笑自己。
柳生慧一巴掌把自己的半邊臉已是打清,一陣疼痛感襲來,正好解開了方才子鼠的幻術了。
蒙文道︰「慧慧,你怎麼忽然就發瘋把自己打一巴掌啊。」柳生慧再往子鼠看去,子鼠還是站在鼠人身上,若無其事地說話。
柳生慧暗想︰「差一點陰溝里面翻船了,這老鼠也太狡猾了,居然對我使用了幻術,所幸他施展的程度不深,不然那就危險了……」
柳生慧也在幻術這一方面有所造詣,此刻斷然不敢動手了。蒙長見了這一手,語氣更加謙卑。
子鼠能夠成為十二生肖之中的老大,豈能輕易地就被打敗。
子鼠道︰「蒙長,我不怪你。你們蒙家也算可憐之輩,但是你有這等私心,可是不該的。」子鼠畢竟同為守陵寢的人,只是蒙家在上面,它們十二生肖在下面。
蒙長見了子鼠語氣已緩和,急忙說道︰「鼠大人。你教訓的是,但是眼前這幾人將我雪村上百口人殺死,不然我是萬萬不會來到這里的。」
子鼠吹噓著胡子,道︰「什麼人做什麼事情,什麼人說什麼話,是好事,還是壞事,是假話還是真話,我是听得出來的。你小子心眼已壞,斷然不能再讓你擔任守陵寢的責任的,你的兒子到底還可以……」
子鼠這一話一處,何夕隱隱擔憂的事情還是出現了,子鼠說這話的前提早已是自己這一方的上百號人全部死在這里,他已經在安排陵寢下面安穩之後,讓誰去鎮守雪村的準備了。
子鼠說這話的時候,他本來是沒有錯的。
但是他錯了,錯在了一點。
他雖然看清楚蒙長已經發生了變化,已經不能擔任守陵人的職責,但是他忽視了一點。
蒙長還是一個父親,他對于蒙文的關愛和天下所有的父親一樣,而且因為他自己的原因。
他比天下的所有的父親還要怪愛蒙文。所以對于子鼠的話,他是萬萬不會答應的。蒙長的嘴巴動了幾下,兩只食腦蟲朝子鼠悄悄地爬過去。
蒙長叫道︰「從此以後,我蒙家再也和你們的始皇帝沒有任何關系了。我兒子要追求他自己的生活。」
蒙長忽然之間變大了,而且大了不少。
一下子變成一丈高。
他的雙手已經能夠自由地生長,一下子朝子鼠抓過去,子鼠撅撅嘴,往上一躍,躲過去。
鼠人來不及躲避,被蒙長的的手捏成了血肉。
沾滿血肉的雙手開始朝子鼠抓去。
與此同時,兩只黑白的食腦蟲高高地躍起。
擋住了子鼠的退樓。
子鼠再也沒有退後,而且四方都被封住。
恍。
不知道是刀光還是劍光。
蒙長的雙手忽然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