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他那麼做,我知道是迫不得巳的。
可是我始終不明白的是,韃子的江山與他何甘,為何他非要一心入宮?
非要冒太監之名入宮,非要去救那個皇帝?
若是為了那莫虛有的‘改革’,可是你也看到了,結果清代還是亡了,已經改朝換代,新的朝代已經和舊的朝代不同,已經沒有什麼皇帝了,走的那叫什麼?
鵑兒,當今的國號叫什麼來者?」
「師父,是中華民國。」
「不錯,是中華民國。當今的天下和他們想的那個天下有什麼不同,難道非要救那那個狗皇帝不可,這世界上沒有皇帝,還不是一樣?」
「師姐,其實我也不懂。這也許正是我們和師兄不同的地方吧。」
「呵呵,不同。是啊,難道他就是悲天憫人的大聖人,可是我也算是眾生之中的一員吧,他怎麼偏不憐憫憐憫我呢?」
無名師太已經說的泣不成聲。
李雲清拿出一方手帕交給無名師太,無名師太看了一眼,接過手帕開始模著眼淚。
若不是看她頭頂白絲抖動,若不是看她還著著僧衣僧帽,恐怕任誰也想像不到,她居然是一個才三十幾歲的普通女子,而不是一個五六十歲道行高深的無名師太。
楊得巳這時也吃不下去了,正望著師太發愣,感覺有人在自己的胳膊上輕輕地拍了拍。
轉頭一看,見小尼姑娟兒正在向自己施眼色,楊得巳登時也明白,無名師太與這李雲清正在交談,他們兩個呆在這里略顯的有一些多余。
楊得巳與娟兒二人轉身走到屋外,將屋門帶外。
樓上和樓下都有不少人,人聲嘈雜,遮擋住了屋內無名師太與李雲清二人對話之聲。
望著這酒樓中的各色人等,紛紛攘攘,楊得巳心中百感交集。
無名師太的故事他並沒有完全的清楚,但單是他知道的這一點兒,便已經足夠讓他震撼。
非常的震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