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為她袖手天下 第四章

作者 ︰ 路微

武林第一世家莫家

到處是張燈結彩,大門上掛著兩個火紅的燈籠,到處用色最多的都是紅色,看了的人都知道,這家人定是有什麼好事。

其實,今天便是莫家開宗者莫子涯的六十大壽,老頭子此時正在後院的夏傾閣池子旁邊的亭子里听曲,那彈琴之人不是別人,正是莫家的小頑童。

大廳里,莫雨生和林煙正在接待客人,神情甚是親和,完全沒有因著是武林第一世家的傲氣。

本是可以提前到的,可是因著一些事。天歌和念谷回來時也只是趕了個準時。

看著面前的莫家,雖然屋子是極大,可是類型完全是屬于溫馨的小家,看不見奢華的痕跡,除了那些紅綢,幾乎看不到多少刺眼的顏色,用色看起來極是溫和。倒是讓人的心里舒服。

天歌看著這樣的莫家,饒是見慣了雕欄玉砌,如今這般光景深得他的心意,沒來由的多了幾分親切感。

那穿著天青色衣服的人,不是自己家的念谷是誰?本來老頭子不喜熱鬧,只是想設個家宴就好。莫雨生見林煙思子心切,也便給這個逃婚的兒子找個台階下。

「念谷啊,你可回來了。」林煙迎出門,三年不見自己的兒子了。長高了,成熟了,更加的像雨生了。

「娘。」雖然喊著娘卻還是有些疏離,當初就是因為娘的主意,給自己定一門親事,多少心里是有些怨懟的。可是再一想想,自己當初不是不該怪幫自己訂的親事。倒是自己給念傾洗了腦了?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本事那丫頭才是。再看看旁邊的父親,還是那般慈愛,對著母親的寵溺,或許娶個妻子還是可以的,只是,那個人是願意和自己快意江湖的嗎?

「念谷,回來了啊,你娘可想你了。」莫雨生走過來拍著念谷的肩,好久不見的兒子,怎麼長得和自己的當年的模樣了。這三年看著林煙的思念,哎,好在老爺子六十大壽給了他們彼此一個台階下。看著相擁的兩母子,莫雨生露出欣慰的笑容,轉頭看旁邊的白衣男子,好生貴氣。

「這位是?」莫雨生眯眼問道,其實不用問都該知道,此人非富即貴。還沉浸在娘懷里的念谷此時才想起天歌來。

「晚輩天歌,是念谷的朋友。」天歌自我介紹道,天朝太子殿下自稱晚輩。

「天字是皇家姓啊,呵呵,請入座吧。」莫雨生從剛剛他說話的語氣便知道了此人定是皇子,有著溫和性格卻又冰冰有禮的皇子非當朝太子殿下莫屬。

「怎麼還不見你的妹妹出來呢?」林煙看著大廳與後院交界的門道。然後又對念谷露出慈母的表情。

「興是又淘氣去了。」想到自己的妹妹,念谷就覺得有些好笑,當初不正是念傾那丫頭,自己才會離家出走的嗎。就是因為念傾說父母給自己定的親,那個女子是一個多麼丑陋不堪的女子,自己便離家出走了,現在想想自己怎麼就沒有去證實一下就走了。那丫頭和自己整天在一起是怎麼知道自己的定親對象丑陋,還是後來被甩了以後才想得明白的。

現在這丫頭倒好,自己回來,念谷又想,也是,當初是自己逃婚,她躲個什麼勁,玩累了自然是會回來的。可惜了自己三年都不敢踏進家門,生怕爹娘責備。現如今要不是爺爺六十大壽,估計也不敢回來,早知道爹娘沒有責備的意思,早就回來了。

「是閆霞山莊的人到了,念谷,你好好招待你的朋友。」莫雨生說完便攜著林煙的手去迎閆霞山莊的人去了。

「你有個妹妹,怎麼沒听你提過。」看著念谷表情上的寵溺,然後又是一閃而過的生氣,好生復雜的表情呢,從沒有見過念谷有這麼多的表情,他的妹妹是個什麼樣的奇怪品種不成。從未听他提過卻又是為何,難不成是陋顏女子。可是明明又是那麼寵溺的表情,于是天歌好奇的問。

「說是妹妹,其實我就比她大那麼幾刻鐘,是個淘氣的丫頭。」念谷說著,臉上綻放著幸福的表情,即使是被丫頭欺負,那些日子也是快樂的,即使只是比她大一刻鐘,他也願意寵溺她的。即使是被她騙了,也還是能原諒她的,誰叫她是自己的妹妹呢,本身就是一副淘氣的樣子,難道還能指望她什麼。這樣想想也就不生氣了,倒是好久沒見這丫頭了。三年了吧,從自己三年前被他們爺孫兩拋下開。想到被拋下的事,雖然原諒了她,可是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看我不收拾你個丫頭才怪。

「看你這表情,就知道你很喜歡你這妹妹,怎麼就從來不提,難道是怕誰搶了去?」天歌說話的時候看著念谷,怕錯過他的任何一個表情。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丫頭,自己真是越來越好奇了呢。

「要不我們就去後院看看,順便尋了她來。」天歌真是好奇是怎樣淘氣的一個女子,可以讓天生冷然的「冷漠公子」莫念谷露出寵溺的表情。

饒是他這個太子殿下,見慣了人多。可是這莫家也人氣實在是太旺了點吧。抬眼望去,老的少的來了個全。

「這,好吧。」念谷看著天歌的表情,有些許認真,再想想自己也真是三年不見自己這個妹妹了,就去見見吧。

「看到那個進門來的公子沒有,那個人的功夫應該和你的相差無幾。」天歌轉頭對莫念谷說著。本是打算去後院,卻剛好瞥見了進門來的那個人。

「哦,是嗎,那是不是該認識認識才好呢?」天歌的眼楮總是不會忘了看旁邊的人,什麼人有什麼樣的實力,他都會暗自在心中計量,然後計劃著怎麼留為己用。

「這個倒不急,你看看他的那身霸氣,不是那麼容易收服的人,現在的我呢,還是對你這個妹妹比較感興趣些。」天歌懶散的說道。不知道的人會認為他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其實心里的那份精明可以說是無人能及呢。

「這倒成了你感興趣的了。也不怕和你說了。今天看這些,好像不只是來祝壽這麼簡單的吧。」念谷看著狐狸般狡猾的天歌,興許也看出來了吧。

「哦,說說你是怎麼看的。」天歌看著念谷,這人真是難道用眼看一些事呢。

說這話的時候,天歌依舊用眼神看著進門的那個男子,仿佛這個人便是他一生的勁敵一般。這時那個男子也看著他,儼然的危險渾然天成。

如果不是見過莫問本人,他可能會把此人當作是莫問的。就是因為見過,才知道不是。要知道他天歌不止武功了得,識人的功夫更是一流。

「我估模著,這些人多半也有提親之意的吧,我家有女初長成嘛。」來的都是些青年才俊,又不是武林大會,不是提親不做他想。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今年也才15而已,你妹妹比你小幾刻鐘,也就你這般大。」天歌看著他問道,現在門檻都快踏破了呢,可是這些人中又有幾人是真正為著這個武林第一世家而來不得而知。

「是啊,估計是爹娘想要逍遙幾年,所以這樣做的吧。你是不知道我這妹妹不是一般的淘氣。」念谷無奈的搖頭,腦海中閃現的是妹妹那無辜的眼神,好像在說,有你這麼說自己妹妹的麼?

天歌也只當是看了一場好戲,莫家在江湖的地位就好比皇族在天下的地位。這是任誰都想要討好的吧。看著念谷對這些人沒多大興趣,轉身朝後院而且,天歌便隨念谷往後院走去。

入眼的鏤空的木質欄桿,那花雕的倒真是栩栩如生。如此的巧奪天工,連皇家都沒有如此精準的工藝,可見莫家真是不同一般。

「這些景致倒是變了不少。」念谷道,自己在家都沒有見過如此精致的欄桿。

後院里到處都是奇花異草,牡丹開得最盛,百合、芍藥、木槿也是爭先恐後的開著,就是那極小的茉莉也是扎著花骨朵兒。種花之人如此的隨性,卻又讓這些話艷到極致,必是個愛花之人。這倒是讓他這個太子殿下開了眼,萬紫千紅開得甚是妖嬈。

如果再往里走,隱約可以望見一池碧波蕩漾,碧波的旁邊種著些許睡蓮。睡蓮有些出水的花朵,倒真像舞女的婀娜多姿。而池水旁邊的亭子里正坐著一老一少。

「這些花都是妹妹種的。」念谷想起來,那個時候的妹妹總愛穿白衣,可是總是染的髒兮兮的,就是為了種這些花。

「哦,看不出來,都是她種的。「能讓花開得如此隨性的人,便是個隨性之人,越發有了見見的沖動呢。

「可不是,每次總是喜歡穿白衣,總是弄得髒兮兮的,讓洗衣服的阿姨是一個頭兩個大啊。」無奈,對著這個妹妹除了無奈還是無奈啊。

「這倒是有趣。」天歌笑道,自己也愛穿白衣,是因為總覺得除了白衣其他顏色都是髒兮兮的,更可以說,其實他是有潔癖的。所以總是白衣勝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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