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第一世家莫家。
夏傾閣內,紗帳里躺著一個美女,縴細的娥眉,長長的睫毛下面緊閉的雙眼隱藏了所以的風華,嘴唇微微揚起小巧可愛,光潔的臉龐沒有一絲雜質。如絲的長發隨意的散著,薄被遮住了所有的春光,只剩下兩只玉臂彎曲在腦袋旁邊,睡得甚是安穩,均勻的呼吸著,仿佛天大的事也不能將其喚醒。
那美貌的容易貌,洗淨鉛華,那散發的氣質,安靜的甜美,讓人不忍心去將她吵醒,只覺得讓她就這麼睡著便好。
一個大氣的女子走進閣內,滿臉的怒氣,好像要把人吃了似的,滿身的殺氣。
「莫念傾,你看看你干的好事。」東方悅直沖念傾的房間,本來昨天還沒有這麼生氣的,可是經過一晚上的醞釀發酵居然再也忍不住。念谷那小子喜歡玉玲瓏,不喜歡東方悅,你是可氣不可氣。
「有殺氣。」念傾從床上跳起來戒備,整個人還是一臉睡眼惺忪的樣子。看到東方悅,竟又倒頭就睡。這個丫頭成不了什麼氣候,或者說她壓根沒有將這個丫頭當作是威脅的存在。這丫頭空有氣勢,完全的雷聲大雨點小型。
「你還好意思給我睡覺,你不給我個交代,看我不修理你。」東方悅死死的拽著念傾,要知道這丫頭就愛睡覺,把她從床上拉起來就是一種折磨。
「到底是怎麼了,我親愛的小悅。」念傾實在受不了這非人的折磨,這要是擱平時,誰要是打擾她睡覺,她就會和誰急,可是自己不是還欠著這人嗎,怎麼敢對著她發脾氣呢,只得好言好語。
「怎麼了,你還好意思問我怎麼了。」東方悅生氣的說道,一副恃寵而驕的大小姐脾氣。感情還是你丫干的好事,我就說莫念谷當初逃婚逃得那麼干脆呢。
「我們家小谷可是有罪受了。」念傾幸災樂禍,哎,雖然承認你是我嫂子,可你也不能影響我是不,睡覺皇帝大嘛。說完這話有眯上了眼楮。
「你,你!」念傾是知道自己喜歡念谷,听她這麼說,竟然不知道怎麼反駁。更可氣的是,念谷那個呆子居然告訴自己,他喜歡的是玉玲瓏,玉玲瓏何許人也,東風悅是也。可是她為了夏傾閣的安全,是萬萬不能將這個身份泄漏出去的,尤其還是天歌身邊的人,這個丫頭居然還不知道感恩。
「看我不掐死你。」東方悅就將手伸向念傾,別以為我只是你莫問小小秘書就好欺負。
「我的媽呀。」本來還在晃神的念傾听到東方悅要掐自己,掀起被子拔腿就跑,也不想想她是誰,莫念傾啊,那個還有個名字叫莫問的莫念傾啊,豈是一般人能追到的速度。
待東方悅反應過來,念傾已經逃到院子里去了。
「莫念傾,有本事你就別跑。」做錯了事還不承認錯,只知道跑,你們兄妹就這一個德行。東方悅無奈的搖頭,看著那丫頭不顧一切的跑出去,誰讓自己攤上了這麼個朋友。心里又是一陣苦澀,她這是多難看,念谷居然喜歡的只是玉玲瓏,不是她東方悅。
「我跑我跑我跑跑跑。」念傾一溜煙就跑出了夏傾閣,不跑,你當我傻啊。被那丫頭抓住,那就有點恐怖嘍,心里不禁同情起自己那孿生哥哥了,可憐的小谷啊,你可有罪受了,幸好這丫頭只是我嫂子,不是我老婆。
念傾一口氣跑到後山的竹園,這才停下來歇氣,在莫家真是憋的難受,要隱藏武功,誰讓自己平時都這麼玩世不恭,要萬一讓爹娘知道自己武功蓋世,那不是把他們心髒病都給嚇出來。跑這麼半會兒就上氣不接下氣。這丫頭估計一時半會兒是找不到自己了。這才喘氣起來,真是累啊。
「好險,怕了那瘋丫頭了,不過做了壞事還是得彌補的不是。」夏傾喃喃自語,誰讓當初念谷逃跑自己是第一功臣呢。念谷啊,念谷,你這個害人精,你就不能說說好話,惹了誰也別去熱東方悅不是。別給我說你不喜歡東方悅,我看她是玉玲瓏的時候你小子可是喜歡的緊。該死,難不成這小子就喜歡玉玲瓏了,這可怎麼辦,他又不知道兩者是同一人。
「什麼瘋丫頭?」看著面前的頭發凌亂,只著一件里衣的念傾,此時的她仿佛不是人間之人,稍稍墊腳就會羽化了一般。眼前的一副美人圖,認誰看了都會有感覺,饒是美女看到眼酸的天歌的心神也有些蕩漾,現在的念傾沒有了昨天那般的雍容精致,倒多了幾分俏皮可愛,正是洗淨鉛華,比昨天多了許多靈氣,此時的她才算是美到了極致。
念傾循著聲音,發現了說話的人,自己怎麼最近老是走神,連這麼一大個活人在旁邊都不知道呢。哎,還是武功退步了,絲毫不覺五米範圍內有個大活人。
「要你管。」像極了在賭氣的樣子,這個太子殿下倒是閑情的很,這麼早就在這竹園散步了。竹園里的路是念傾設計的鵝卵石小徑,散步倒是對身體大有裨益。
「說出來看看,說不定我可以幫你呢?」天歌看著她那可愛的表情,嘴角微微上揚,配著他那儒雅的氣質,倒成了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真的?」仿佛是遇到了救星似的,要知道她莫念傾對什麼都做得好,就是搞不定東方悅,誰叫自己欠著人家呢?如果念谷那小子鐵了心的喜歡玉玲瓏,那她豈不是要玉玲瓏失蹤才好。
「不過我有個條件。」天歌依舊微笑著,這個時候談條件該是沒問題。天歌便是天歌,什麼時候都能把算計用到最佳時候。
「什麼條件。」念傾看著他的目光,就知道這家伙沒這麼好相與。再看這個人的目光盯著自己身上,念傾回過目光打量自己,這才自己竟只著了一件單衣,頓時羞紅了臉。再看看天歌已經在月兌衣服,這人是要干嘛。
「你,你干什麼。」念傾驚慌的不是他月兌衣服,而是自己的心居然該死的在撲通撲通的跳,和那天一般。嚇著了吧,可是嚇人也不帶這樣的。看著他就會心率失調。
這時天歌已經將外套月兌了下來,看著她的表情甚是有趣就笑了起來︰「穿上,放心我不會對你怎麼,我的條件便是,我以後可以叫你傾兒。」
「這是哪門子的條件,要叫就叫。」念傾看著他是怕自己冷將衣服套在自己的身上,心里暖意劃過,連思考都沒有就答應了。再說了,念谷不就這麼叫,爺爺也這麼叫,爹娘也這麼叫。可是這傻丫頭哪里想到,她居然將這個狐狸般狡猾的人和她那些至親之人等同了起來。雖說是天下少女吧,偏偏情商低得可以。
「傾兒,你倒是可以說說到底是怎麼了?」天歌甚是欣喜,這麼說,這丫頭已經將自己當做親近的人了。看到剛剛這丫頭跑得氣喘吁吁的,定是什麼大事。不過用腦袋想想,這事估計和那個東風悅月兌不了關系。
念傾這才將自己騙小谷的事告訴他,哎,還是自己當初種的因,才會有今天的果。如果,她是說如果,當初沒有慫恿念谷,現在也不是這般光景了。
「就為這個,我們想辦法讓你哥哥娶她不就好了嗎?」天歌寵溺的看著念傾的表情千變萬化,這是如此奇特的一個女子。可是強行要求怕是不好說。念谷跟在他身邊三年了,對他的脾氣多少還是有點了解的,念谷認定了的事,是誰都改變不了的事啊。
念傾凝眉,這事怕不是這麼好處理的,這念谷和東方悅是何許人,兩個人一樣的臭脾氣。
天歌走過去將手繞過她的肩膀把她抱在懷里,仿佛抱著的便是全天下。念傾完全沒有反應過來這個時候天歌已經抱著了她,還在想到底是該怎麼辦,難道真的讓玉玲瓏失蹤嗎,那就得從長計議了,玉玲瓏在天煞閣可是舉足輕重的人物。
兩個人就這樣穿過竹園,仿佛天下風華盡在兩人身上了一般。竹園里冒出一個男子,心中患得患失,丫頭,該不是真的就會這般被拐帶走了吧。
天歌回頭看了他一眼,他一早便知旁邊有一個看客。那一眼算是炫耀,其實也是示威,想和他斗,真是不自量力。閆楓哭笑不得,可是心里卻道︰此刻你擁盡天下風華,如果不懂得珍惜,那麼,你決計會付出代價。那個時候你即使手握天下,卻也會失去了她。因為這一世,只有一個她。
念傾,如果你在他的身邊能夠幸福,那麼我不會對你說那句話。如果哪一天他傷了你,那麼我會不計一切代價,帶你走。那個時候沒有人可以阻住我,即使是坐擁天下的他。
「人活著就是為了幸福,所以,你不可以這麼死去,而我會幫你,得到你想要的一切。」那個時候的她如是對他說。可是她不知道他要的不是舉國的財富,他要的只是她,可是她給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