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朝朝歌,醉樓。
看著念傾那麼沒禮貌,絲毫沒有將他們這些皇子放在眼里,便起了整他的主意。
「听說這醉樓有很多棋牌游戲?」天琦雖是發問,卻是心知肚明的。天歌看著他,等待下文。
「那麼,我們來比比如何?」天琦對著念傾說,他倒是要看看天歌帶來的人,到底是有何特別的地方。
要知道這里的所以棋類游戲,除了天歌,他不輸任何人。
「好啊,好啊。」天璃一听是要和面前這個絕美男子比賽,倒是來了興趣。其實他和天琦都是同樣的打算,想讓他出丑吧。
「可是我好像不會。」念傾說道。
「我可以交你。」自告奮勇,其實是打著如意算盤。
「好啊,比試。」听了他大概的介紹,便回答道。
「學得還真快。」是挺快,挺快就厭煩了他大叨念。
「呵呵,既然是比試,自然應該有賭注才好。」念傾笑著看著他們。天歌並沒有阻止的意思,她剛剛的表情,明顯的精于此道,竟然說不會。
「好啊,這樣行嗎?」天琦指著念傾身上的衣服。
「好啊,這有什麼問題。」不就是月兌衣服,讓你們月兌就好。
「一次一件。」
「沒問題。」
「你確定,那麼你決定玩什麼好了。」天琦挑眉看著他,居然還敢迎戰,倒是挺有能耐的。
「象棋?」
「五子棋?」
「跳棋?」
「圍棋?」
「國際象棋?」
一邊說著,一邊看著面前的天琦。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擅長的到底是什麼,不擅長的是什麼?
天歌不置可否,心里暗罵,笨蛋,你就不知道收斂你的表情,自己出賣自己算什麼事。
「那麼我們先玩玩跳棋如何?」念傾問道,剛剛那表情,應該是最擅長跳棋沒錯吧。
「咦」天歌看著她,她倒是一副無所謂的表情,她應該是看出來了,為什麼會選跳棋呢。難道說,她這些棋都很擅長。
「這可是你自己選的。」天琦倒是得意了起來,這可是自己最擅長的,就殺你個片甲不留吧。他轉頭看著天歌,見他沒反對,也便是默許了。是什麼讓他這般放縱,還是這家伙本事有這個實力。那麼自己便要小心。
「你贏了。」念傾無所謂的說,動手月兌外頭上面的白紗。
天歌的臉色雖沒表示,卻是用眼神狠狠的盯著念傾,你再輸試試,剛剛明明看著她胸有成竹的樣子,自己才會這麼允許她的。實在沒想到她還真敢輸。
「接著來?」天琦看到了天歌恨著念傾的眼神,試探性的問。如果是太子殿下叫停的話,豈能有不停之理。
「好啊。」念傾倒是無所謂,手中執一顆木質珠子,放到鼻尖聞了聞。當初在醉樓推出跳棋的時候,想著沒有透明的玻璃制品,自然也不可能是玻璃彈珠。于是用了上好的檀香木做成。為了區分顏色,用上了國畫的顏料侵染。
「你先。」天琦從第一次贏看來,他的下棋功夫和自己比起來,倒是雞蛋踫石頭。所以她便允許他先下。
跳棋現行一步的人,可是有一定優勢的,即使對方用同樣的招數,也可以先一步到達。
念傾沒有反對,將自己手中的黑色棋子落下。
這次看到了她嘴角得意的笑,果然是故意輸的吧。欲擒故縱,沒看出來,居然還會計謀。
「這次我險勝哦!」念傾眨巴著眼楮,只是贏了一步,剛好一步,跟預料中的一般。
「哼!」天琦滿臉的不服氣。天璃在旁邊看著,真是好險,可是還真是輸了那麼一步呢。
「要繼續嗎?」念傾問道。從第一盤的故意輸掉,到第二盤先走贏一步看來,他定是相信了自己跳棋比自己厲害。
天琦剛準備月兌衣,倒是念傾叫住了他。
「等等,等你輸完了在一起月兌。」她可不想看到一個男子在自己面前抽絲剝繭。
「誰怕誰,這次仍是你先走。」他就不相信,他能贏了自己。不就一步嗎,這一次,定是要好好走。
「那我就不客氣了。」念傾將白子舉起放下。本來兩人選的黑白兩種顏色的棋子,走到對方也不用回來,直接當作自己的棋子用。
「去。」天琦心里卻多了分謹慎。
「不好意思,承認了。」念傾將最後一顆白子落下。
天璃在一旁睜大了眼楮,這一次,天琦的瞪著眼楮,不可思議,怎麼可能越下越好了呢。只是三盤的功夫啊。
「這一次,賭全部,如何?」就像是一個賭徒,當輸得不甘心的時候,就會拿出自己的全部的家當。
「好啊。」很好,我還難得浪費功夫呢。
新的一局開始。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天琦不可置信的看著棋盤。剛剛是看著她一步一步下過來的沒錯吧。為什麼這麼快。明明自己的棋子都還有一個在她的那一方。
「不出來嗎?」如果不出來的話,她也實在是沒辦法進去。
「就不。」天琦這次倒是耍起賴來了。如果是輸了,光著出去,那是多丟人的一件事,明天鐵定上了天下報的頭條。
「呵呵,你要知道,即使你不出來,我一直在這里打轉,等你所以的棋子歸位,我還是會贏的,不是嗎?」這已經是鐵板釘釘的事了。
天琦看著天歌,像是在祈求一般,希望他能伸出援手才好。
「你不覺得,堂堂的六皇子賴賬,也是可以上天下報的哦。」念傾眨巴著眼楮,真是的,這麼大的人了,還耍賴啊。
「你?」她怎麼知道自己在擔心天下報的事,難道說。原來如此。故意設好的圈套。
「願賭服輸,不是應該會好听些。」念傾好笑的看著他,這次總算是報仇了吧,而且還這般光明正大。
「三皇子要賭嗎?」念傾挑眉看著天璃。
天璃心里有種不妙的感覺,感情知道他們是皇子的,卻沒有行禮,原來是故意為之。看著天歌,他卻沒有絲毫要管的意思。
「怎樣,給你一個敗部復活的機會。任你選?」念傾看著天璃說道。
「答應吧,答應吧。」天琦央求道,如果天璃贏了,那他就不用光著走出醉樓了。
「好。那麼圍棋如何。」天璃拗不過天琦,讓自己的弟弟這麼出去,當然不是很好。但是,他總覺得有一種不好的感覺。不是說不會嗎,怎麼感覺像貓在玩老鼠。
金邊銀角豬肚子,天璃在心里默念,其實他不擅長下棋的,要不是天琦的祈求,他是死活都不會答應的。
棋盤上,白子佔了大半壁江山。
天歌終于站起來,拉著念傾的手便往外走。現在這情況看了,倒真是念傾扮豬吃虎。一開始就該是知道的吧。
「我還沒下完呢?」看他們輸慘的樣子,那是多有意思的事。
「你早就想好了怎麼贏了吧。」果然不是一般的聰明,本來可以輕松的贏,偏偏要讓別人看到希望,讓後再讓希望破滅,不帶這麼報仇的啊。作為哥哥,如果還不出手,那兩個家伙明天還真得上了天下報的頭條。
「你看出來了。」看出來了還能一副無所謂的表情,厲害。
「恐怕你的棋藝,遠不止這樣吧。」天歌低頭在念傾的耳邊說,那份算計,應該是自己的都要小心應對才是。
「哼!」念傾一陣臉紅,轉頭往回走。即使他不阻止,她也是會放過他們的吧,自己絕對是不可能讓他們丟臉的,只是玩玩罷了。
「你不是也打算放過他們?」天歌看著她下樓的背影,輕笑道。
「那個。」在經過一樓時,看到好些人手執天下報。天下報卻是珍惜樓所出。只是在醉樓看到,倒是稀奇。
「這份給我。」念傾走到最近的那個人面前,隨手將報紙拉到了手中。轉頭有對天歌道︰「付錢。」
天歌無奈的搖頭,這才看清了,是一個長相可愛的男子,這個男子只是一臉納悶的看著念傾,倒也沒有生氣。如果是有脾氣的人,都該對這種無理的人生氣的吧。
念傾將天下報拽在手中,風國三王爺,總算是來了。看來自己得小心了。
天歌保證嬌狐追了上去。
「啊~~」這次是真的火了。
不為別的,就因為天下報上的頭條︰天朝太子殿下的太子妃,真顏?
真顏,不看還好,一看嚇一跳,竟說是丑得無法形容。什麼叫無法形容。如果真要說能看到自己那般容顏的,除了那幾個人,還能有誰。真是過分,早知道,便不該這麼輕松的放過他們。
「你這是?」天歌扯過念傾手中的報紙。看到上面的資料,心里暗道,算不算是自作孽不可活。
「這幾個家伙太過分了,早知道就不該放過她。」悔不當初啊。
「好了,好了。不管你是什麼樣子,我都認定你了。」所以不用擔心。
「認定?」念傾抬頭看著他認真的眼神,下意識的退後了一點,認定嗎?
「是,認定。」說得那般認真,像是現代婚禮里的宣誓一般。
「呵呵。」念傾只是傻笑,听著那話,她知道自己的心跳得好快。可是這里不適合自己,那麼讓他為了自己放下,真的可以嗎,他不是該有他的天下嗎?他不是注定該成為一個帝王的嗎?
不,她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