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朝朝歌,太子府。
天兮姍姍而來,听到侍從傳來消息,說太子殿下為太子妃舉辦生日宴,他便憤懣而來。這天歌簡直欺人太甚,他敬他是兄弟,不在和他爭,他卻在傾兒生死未卜的情況下,把另一個女人當作是傾兒。
天歌抱著一個白衣女子在荷花池中的圓台上,旁邊站著一個突然的老頭。
那些在荷花池便的人,都是傾兒最親近的人。他們的表情都那般,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這是便听到了一個女子的放聲大笑,他認出來了,這個女人,是隨著月紗而來的女子,一直都被天歌好好的疼著。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傾兒到底怎麼得罪你了。」傾兒是個貪玩的孩子,卻是心底善良的孩子,她不懂的心機,更不可能算計別人。這個女人為什麼這麼歹毒。
「呵呵,她該死。」月華瞪著眼楮說道。天歌轉過頭來,看著月華,他不相信,這個露著得意表情的女人,會是那個什麼時候都忍氣吞聲,不爭不搶的月華。
「傾兒哪里該死了?」東方悅就要撲過去,她要將這個女人撕個粉碎。她早不該寄望天歌,不該相信天歌能好好的照顧傾兒,如果她不和莫念谷會莫家,也許一切都不會發生。
「她哪里不該死了。她來了之後,太子殿下連正眼都不在看月紗一眼。」月華笑呵呵的說著,她做得沒有錯,月紗死的時候是那麼的不甘心,一個國破家亡的公主,在喪父的同一天,被自己的丈夫跑去,飲毒自殺。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這個女子。所以她該死,死一萬次都足夠。
「你們到底在說什麼,那個女人怎麼會是傾兒。」天兮听到這些人的對話,怎麼大家都這麼糊涂,精明一世的傾兒,怎麼肯能這麼死去。
「哈哈,四皇子是在說笑嗎,連自己愛著的女人都不認得。」月華說的這話,其實是給天歌听的,取笑他不認得自己愛著的女人,所以他連陪葬的機會的沒有。
「怎麼可能,那個女人明明就是假的。」天兮激動的指著天歌抱著的女子。他們都不知情,天歌總該是知道的吧。可是天歌卻不作答,天兮的心中猛然塌陷,怎麼會是傾兒,那個時候明明是那個女人。心中突然劃過那個眼神,難道那個時候便是了。
「你來晚了,若是你看到她跳的舞,便會知道,這天下能教出月靈山月國第一舞的,只此一人。」月靈山的舞蹈,傾了多少人的心。
「不可能。」天兮說道,他見過傾兒的武功,獨步天下。
「你說不可能的,究竟是她的死,還是,她會那傾城絕世的舞蹈。」月華笑著說道。
「我掐死你,我讓你胡說。」天兮像是發了瘋似的,他怎麼也不能接受傾兒死了的這個消息,他不要听這個女人的話,台子上的女人,一定不是傾兒。傾兒被那個女人藏起來了,只要給他時間,總是能找到的。
「咳咳。」月華咳嗽著,甚至呼吸都是困難的,可是,她不掙扎,因為沒有掙扎的必要。她笑著,她馬上就可以見到月紗了。
「天兮,停手。」天歌喝斥,他不會放過這個女人,他保證。天兮卻看不到他眼神里面的堅定,只是看到他用手蓋在傾兒的臉色。
要讓傾兒瞑目,你還一如既往的寵著這個女人嗎,傾兒,你為何瞎了眼,竟然看上這個樣子的。這里的人,哪一個不比他好。
莫子涯看了天歌一眼,總算知道自己是錯的了,當初,就不該和傾兒打那個賭,那麼他們壓根就不會有任何的交集,傾兒便還是那個孩子,倔強的放肆,邪惡的單純。
念谷倒是相信,天歌總是有理由的,便想上去拉住天兮。
「你不是想放過那個女人吧?」東方悅不可置信,那個女人毒死了他的妹妹,他還能這般冷靜的為了自己的知己好友賣力,而且那個好友還是害死他妹妹的罪魁禍首。
「小悅。」念谷像是在征求同意。
「哈哈哈。」還是那麼放肆的笑,天兮便看到,自己手上的血,那血烏黑。他放開自己的手,便看到月華倒在了地上。
天歌放開手中的傾兒,縱身到了月華的身邊,可是晚了。
「傾兒,你還是輸了,他不可能為了你放手這個天下的。」莫子涯澀澀的說,到底是誰錯了,他怎麼覺得自己錯得最離譜。他為了承諾賠掉了自己的孫女。
莫子涯低下頭抱著傾兒,轉身便走。
傾兒本來就是一個愛自由的孩子,最沒有心機,不適合這爾虞我詐,為了那個賭約來了,現在卻輸得一敗涂地。
看著老爺子要帶走傾兒,天歌這才反應過來,便急急的要去追,卻別閆楓攔著,他不會讓他們有句話再見面的。
「天歌,別急,爺爺帶走了,肯定是帶回莫家去了。」念谷不想天歌和閆楓動起手來,他知道傾兒也不願他們這樣。
「天歌你這個壞蛋。」東方悅本來就是個直性子,看著天歌丟下傾兒關心月華,便要上去打他一頓,不打不解氣。
「小悅,別胡鬧。」念谷拉著東方悅。
「你,你竟然拉著我。」死的是你妹妹,我最好的朋友,你竟然拉著我,真是可笑,他比你的妹妹,那個同時同日出生的妹妹。什麼血濃于水,都是笑話。
「放開我,你要護著他,便護著吧,不要讓我在看到你。」東方悅對念谷只是失望。傾兒當初是怎麼對他這個哥哥的,他是怎麼回報的。她算是瞎了眼,不要在原諒這個人,她要去找傾兒。
「去追吧。」天歌回頭去將月華抱起。
「天歌,你會後悔的。」閆楓只是冷冷的說了這麼一句,便去追莫子涯去了。你不追真的會後悔。
「你竟然還這樣抱著這個女人。」天兮將自己手上的血淡然的擦掉。
「她們中的是一種毒。」天歌說完,抱著月華往棲月閣而且。
看著那個背影,天兮只是頹然的看了一眼暗影,轉身,一種毒嗎?天歌,你到底在發什麼瘋。
從頭到尾,唯一稱得上淡然的便是暗影。
「吱吱」嬌狐只是一個勁的叫著,那般淒涼,仿佛知道,再也見不到自己的主子了。
「小家伙,走吧。」嬌狐倒是在暗影的褲腿上蹭了蹭,然後爬上了暗影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