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系主任剛剛出現在圖書館閱覽室的門口，他便主動迎了上去，並說道︰「系主任，勞您的大駕啦。我們是在這里談呢，還是到您的辦公室啊？」
「跟我走吧。」
「好 ——！」
來到系主任的辦公室，啟蒙首先問道︰「系主任，你這辦公室里的一次性紙杯，我可以用來倒點開水喝嗎？」
「要喝你就自己倒，不需要我來伺候你吧？」
「那倒不必了。」啟蒙說完，便取了一只紙杯，先給自己倒了一杯，他看系主任的茶杯快喝干了，也隨手給他沖滿。然後說道︰「系主任，要殺要剮，現在就請便吧！我絕不會有半點怨言的。」
「同學，你說得太嚴重了。」系主任說道，「我一不殺你，二也不準備剮你，我只是在想用什麼最冠冕堂皇的理由，把你開除算了，更何況你還是以我校最低錄取分數線入學的呢。」
「主任，要開除我的理由你就不用再想了。」啟蒙說道，「其實，我早就為你想好啦。這第一條冠冕堂皇的理由，就是我目無校規校紀，肆意干擾課堂教學；還可以加上一條，就是我目無尊長，膽大妄為，向學校的權威教授進行漫罵攻擊。就這兩條，我就完全夠得上開除學籍的份了。」
「但是我就不明白，」系主任說道，「這開除對你到底有什麼好處呢？」
「我就實話實說了吧。」啟蒙說道，「其實嘛，開除對我而言，連半點好處都沒有。然而，對華西同仁大學卻大有好處啊！首先，學校再也不會有破壞校規校紀，肆意干擾正常教學秩序的壞學生了；其次嘛，權威教授的權威也得以維護了，其三嘛，我們的班主任也再不會因為班上有我這麼一個壞學生而感到頭疼啦。這不是一舉幾得的大好事麼？」
系主任接著說道︰「好吧，既然話都被你說完了，我還能有什麼話可說呢？現在你就下去，听後學校的處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