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過一番繞山轉水的鋪墊之後,張啟蒙終于道出了他與主任此番談話的真實目的。
張啟蒙與肖麗娜已經請了兩個月的長假,現在卻提出還要繼續請兩個月的長假。一個學期原本就只有5個月的時間,若是同意他們再請兩個月的長假,這加起來不就是有4個月不在學校學習了嗎?這個問題現在明顯地擺在了主任面前,說簡單也的確簡單,只要他點一下頭即可;說不簡單,也實在是非常不簡單!因為這實在是太有違常理了。即使是主任同意了,學校其他領導將會怎麼看呢?此後的各種責難與非議,肯定是少不了的,到時候又將如何招架呢?還有更為棘手的呢!此風要是一開,以後華西同仁大學許多學生都來效仿,不是整個學校全都亂套了嗎?
若是不同意他們續假兩個月,于道理上卻又很難駁回,因為在前面張啟蒙和麗娜的談話鋪墊之中,已經講明︰他們不是逃避學習,而是在進行一場教育改革的實踐與探索,只是學習地點和方式的不同罷了。在此左右為難的尷尬局面之下,主任便許久沒有言語,而且面帶愁容。
主任面前的啟蒙和麗娜,不但在察言觀色方面大有過人之處,而且在大腦思維的飛速運轉之中,還能夠實時地想出相應的對策。啟蒙給麗娜遞了一個眼色,麗娜便接著說道︰「主任啊!我們完全知道,您不但完全理解我們,而且也是非常支持我們的。而我們,作為您最關照的學生、晚輩,對你的為難之處也同樣能夠深深地理解。我們知道︰在您的內心,是願意同意我們續假的,但學校其他領導則難免對您產生種種責難或非議。另外,您還擔心開此先例之後,若是更多的同學步我們的後塵,學校的局面很可能會難以收拾。您的想法,並不是沒有道理的,對此,我們都非常地理解。」
麗娜的一番「理解性」言語,使主任臉上的愁容已經消退了一大半,對此,旁邊的啟蒙看得非常清楚。為了及時化解主任心中的疑慮,啟蒙便接著登場,他說道︰「主任,您大可不必為此而擔憂!學校其他領導的責難與非議,您在必要時完全可以做一些解釋嘛,甚至還可以讓我自己出面與他們進行公開論辯,俗話說︰有理走遍天下,無理寸步難行!他們真要是有站得住腳的王牌理由,我願意接受他們的較量!
而化解責難與非議最有效的辦法,並不只是在道理上的論辯,而是我和麗娜在探索大學教育改革方面所舉得的實績,只要我們能夠取得令人信服的實績、成果,就不容他們不服了!」
啟蒙的簡短幾句話,使主任的整個臉色立即由陰轉晴了,他不由得興奮得拍手稱贊道︰「好好好!好你個張啟蒙!真有你的!不過,現在我倒要問問你︰在這已經過去的兩個月中,你們到底都取得了那些實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