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舞坊,回頭再看那龍飛鳳舞的招牌,頓時麻麻的一抽搐,強忍住一腳踹飛它的沖動。眼下看來只有先回谷里了,沿路購置了些零嘴和小玩意,廖解幾天寂寞,待往後再尋機會出谷吧。
回去的路上遠遠看到祥門客棧出來兩個官差,身後還拖著個病怏怏的囚犯,沒想他們飯吃了如此之久,大半個時辰過去,這回子到不急著趕路了。
與那囚犯擦肩而過,手心突覺一涼,手里似多了什麼東西。不敢多望,只得攥緊了揣入袖中,心下卻不由‘ ’的一跳,我怕是又攬到什麼麻煩事了。
回谷後一連多天不見無夜,詢問倚紅她們均說不知,猜想可能被谷主叫回去了。本想去詢問一番,可一想起那戀白成癖的家伙胃便一陣抽搐,只好作罷。
五月初十那日谷里似來了重量級人物,一早起來就見天辰斐玉她們急急幫我梳妝。
「谷里究竟來了何人?」
「據說是天絕門蘇盟主的三公子。」天辰回道,取了一枚珠釵插于我梳好的發髻上。
「天絕門?那不是魔教?」
「我們白衣谷在外界名聲也不是那般好呢。」
經斐玉提醒,我才想起自己已是白衣谷的人,此教派在江湖中是正是邪,我還當真不清。
「可好了,宴要開了。」倚紅行至門口,雖急語速卻不快。
「已妥帖,倚紅姐。」天辰將最後一支釵插好,與斐玉兩人將我攙扶起,這大家閨秀的派頭又要開始折磨我了。
「小姐可知谷主為何邀您一並赴宴。」路上,倚紅一臉含笑的問我。
「我也想知什麼緣故,好好的覺就這麼被攪和了。」我語露不滿。
倚紅湊近拍拍我的肩︰「我的大小姐,待會你只怕會顧不著氣了,你可知這天絕門的公子是個什麼人物。」
「什麼人物?比別人多了個腦袋出來?」
「豈是多了個腦袋,據說凡是見過他的人無一不夸他的,不論模樣武功智慧,即便那些自持正派的泰斗人物見了他都紛紛想收其為弟子,可見此人才華極高。」
「哦……可這與我有何關系?」
見我無關痛癢的模樣,倚紅只有無奈嘆氣︰「我話盡于此,小姐您上上心,免得到時候來不及反應。」
「嗯嗯。」我只捂著答應了,卻無力再去細想。
宴設在紫霞宮,如名紫霞紫霞,是座五彩繽紛的宮邸。正常的木質結構配上奢侈的七彩織錦、金銀古玩,以及許多說不出的擺件共同組成了除了奢華還是奢華的紫霞宮。
一排排宮柱肅立其中,每兩柱之間隔有薄紗,至于後面會坐誰我就不知了。我所處的位置很尷尬,相當尷尬,正是中央大座……下的左下角的第一根宮柱前(是‘前’)的臨時擺放的席位。更尷尬的是在我正前方的那位,便是傳說中才華橫溢人人爭搶的‘香餑餑’天絕門的三公子蘇景惜。
「公子好。」
「小姐好。」
呃……顫抖,腦海里突然閃出這樣爛俗的開頭方式,我遙望空曠的只有我們二人的宮殿,天知道這該死的谷主又要玩什麼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