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招顯然比較有效,一听霍掌故早被秘密處死,剛拿到毒酒的幾個教徒整個抖的不知所措,竟爭搶著說要告密。
「都想通了?那麼,一個一個說。」
「我願意指證!」一人突然大聲喝起,我一看,見是那個膽子很小的教徒,此刻他開口倒像吞了顆虎膽似的,「不過我有要求,先給我松綁。」
「你覺得我會答應?」烽堂主的眼神里透出一絲危險。
「我一介小人物,堂主還怕我惹什麼事端不成。」
「好,給他松綁。」
「您想知道的這個人,就是,」他手指搖擺不定的晃了半圈,被手指閃到的人都嚇得一身冷汗,直到空氣凝固他才突然停住,「您自己!」指端那頭正對上了坐首的烽堂主。
有教眾發出驚詫之聲,卻不知這正是變數的開始。
只見教徒袖中白光閃現,銀針狀的暗器凌空射出,只差一厘便要射入烽堂主的印堂。他分明早已看到卻不為所動,難道他認為自己的腦袋不是肉和骨頭做的?我嚇的嘴巴都忘了合攏,轉首見沐白卻依然一副氣定神閑,再看其他人也沒有比我更慌亂的,不知是他們反應太慢還是我反映太過。
耳朵被一聲劍鳴震得嗡嗡作響,回神暗器早已被擊落,眼前我所能看到的是一團黑影有如神兵般出現,他手持一把劍或是一把刀,因為速度太快害的我眼楮都對焦不上他的臉。暗殺失敗的那個教徒本能的想要逃跑,卻被黑影快速阻攔,即便極力反擊,仍在幾個回合後落了下風。匕首終被黑影的刀劍震飛,早在一旁阻擊的左右快速將其拿下。
「別讓他服毒!」烽堂主命令剛落,幾乎同時,一聲脆響傳來。待拿出他嘴里的毒囊,黑影才將其月兌臼的下巴拍回原位,‘喀嚓’一聲,我忍不住拖了拖自己的下巴,心想這人下手真是夠狠。
「把他給我帶下去嚴加審問,我倒要看看骨頭是不是真有那麼硬!其他人拖下去,全部處死!」烽堂主當真動了怒,對幾個人的求饒一律充耳不聞,唯獨有一人喊出了一個人名,方見他眉宇間跳了一跳。
「烽堂主,我大哥對您有恩啊!您不可以殺我呀!」一人哭號著想爬回來,但沒有烽堂主的赦免最終還是被拖了下去,他嘴里喊著,「我大哥是柏齊晟,他救過您啊,他救過您啊!」
「柏齊晟。」
「怎麼,你認識他?」見沐白也提起這個人,我不由想多了解一下,「他是什麼人?」
「不認識。」沐白露出意味不名的笑,「不過這人在江湖上倒是頗有名氣。」
「怎麼個有名氣法?」
「嗯,殺過幾個人。」
「什麼意思?」我眉頭皺了皺,對他這種莫能兩可的回答很不爽。
「就是殺過幾個江湖上的名人,他自然也成了一個名人了。」
「就是這樣?」
「就是這樣。」
「看來想在江湖成名挺容易的。」我托腮把玩起手中的酒杯。
「你想成名麼?」沐白突然問。
「我嘛,還是先成為有錢人再說。」
「你這麼喜歡有錢人的日子?」听語氣,沐白似乎對我的黃金理念不太苟同。
「倒也不是,只是過慣了苦日子不想再苦罷了。」
「現在這樣不好?」
「好啊,只是少點自……,沒什麼。」差點就說漏嘴,我心髒驀的少跳了兩拍。
「自由,對麼。」
「你!」怎麼知道?我愣了愣,轉頭看他,話還沒問完,卻見他抬首指了指前方︰「看,你不是在找他麼。」
「啊,誰?」我一頭霧水,順著他的目光看去,見是那個身手很好的黑衣人。他側轉過身,冷峻的眉眼似有些熟悉,而比這更熟悉的是他手中那把刀。
「還沒認出來?」沐白此刻的笑讓我覺得自己很白目,「不是買了他的胭脂麼。」
「啊,賊!」經他一提醒,我近視的雙眼突然清晰無比,激動之余不禁拍案而起。
很多人把目光輾轉到我這兒,那個‘賊’也不例外,他看我的目光冷的像頭狼。之前還以為他沒認出我,現在我可以肯定,他在看到我的第一眼時便已認出了我的身份。
被沐白拽著袖子坐下,腦子愣了半響還沒轉過彎兒來。這樣的相遇讓我始料不及,估計失財之仇報不成不說,還可能會被他拉到牆角里秘密解決了,此刻最安全的策略就是緊緊跟著沐白,怎麼也不能讓自己落單。
「想什麼呢,小臉都嚇白了,你不是要找他麼,見到了怎麼還這副表情。」
「我有點不舒服。」
「不舒服?」沐白忽拉我起身,「走,我帶你去看看我的老朋友,他醫術不錯,雖然比我差點兒。」
「真走啊?」開始以為他在逗我玩,卻見他真的頭也不回的往前走,我被他拉的腳步踉蹌,一個回頭看到那個陰冷的家伙正盯著我,嚇得趕緊抓牢沐白的胳膊,「你那老朋友在哪?」
「不遠,轉個門就到。」他一邊說一邊帶我堂而皇之的離開,斜眼瞧了瞧烽堂主的表情,似是早已習慣了他的這番行徑。